回身準備進門時,她又扭頭補充幾句。
“還有,誰是他女朋友?八字還沒一撇,叫的怪勤快!他有臆想癥!得治!”
“那他要是問我……”保潔阿姨沒料到這一出。
“他再問你,你就說我是他爹!”
江澄說完,嘭地把門帶上了。
保潔阿姨站在原地思考幾秒,“這是……情侶之間的特殊稱呼嗎?”
江澄氣呼呼地把包扔在地上,指著窗外破口大罵,“孟傅卿你有本事別回來!神經(jīng)病啊你?誰是你女朋友?”
她越想越生氣,干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把里面僅剩的幾瓶酒拿出來,在地上擺了個“龍門陣”。
本想添油加醋再扔幾包煙,卻發(fā)現(xiàn)她的煙都被孟傅卿拿走了,連個打火機都沒剩下。
“靠!”江澄打開手機拍了幾張酒的照片。抬眼間,又瞥到吧臺上秦淼送的香水。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找個刁鉆的角度把香水也拍進去,隨手甩到朋友圈里。
江澄:今天心情好,要喝一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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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
情懷科技會議室。
“雖然這次我們度過了危機,但是之前暴露出來的那些問題,也需要及時解決?!苯捶隧揚PT。
“關(guān)于系統(tǒng)維護方面的漏洞,就全權(quán)交給孟總負責(zé)。他的計算機技術(shù)不在我之下,大家一定要全面配合他。”
江淮這邊說的聲情并茂,當事人卻在一邊走神。
只見孟傅卿眉頭緊鎖,一只手抄著口袋,一只手托著手機,兩眼一動不動地望著手機屏幕。
“下面請孟總跟大家說幾句?!苯磸呐_上走下來,拍拍孟傅卿的肩膀。
孟傅卿甩開他的手,“干嘛?”
“你能不能給我點兒面子?我好不容易開個會,你還玩手機?”江淮委屈地把他的手機抽走,“快點上去說兩句?!?p> “你!”孟傅卿忍住怒氣,“給我等著?!?p> 孟傅卿抿著唇角走上臺,“陵城的分公司正處于雛形階段,還需要我寸步不離。結(jié)束這個會議,我就會飛往陵城。大家有什么事兒找江總吧,總公司托付給他,我挺放心的?!?p> 孟傅卿利落地關(guān)了電腦,“散會。”
看著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退出會議室,江淮嘴撇的老長,“孟總,不帶這么玩兒的吧?”
孟傅卿下臺搶過手機,屏幕還停留在他剛看過的江澄的朋友圈。
“江淮,你故意的?我都來了快半個月了,你屁大點兒工作沒給我安排?,F(xiàn)在我要走了,你又扔這么大一個爛攤子給我。你他媽想干嘛?”孟傅卿挑眉瞪他。
江淮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語氣嬌滴滴,“孟傅卿,你罵我!你以前從來不對我說臟話的!你是不是變心了?”
“老子就是變心了,怎么了?你要不是江澄她哥,我都想敲你?!泵细登浒咽謾C按滅。
果然他一走,江澄就不能自控了,而且朋友圈竟然還有香水出鏡。
雖然香水占據(jù)的位置比較小,但孟傅卿一眼就看出來那香水價格不菲。江澄從來不噴香水,指不定就是秦淼那小子搶占先機送的。
“靠?!泵细登涿团淖?,把江淮嚇得蹦了起來。
“你跟江澄吵架,干嘛把氣發(fā)到我身上?你是不是有病???”江淮后退兩步,跟這個為愛紅了眼睛的男人拉開距離,免得染上紅眼癥。
“我要回陵城?!泵细登鋱远ǖ卣f。
江淮吊兒郎當?shù)匦π?,“喲,孟傅卿,這才幾天沒見,就忍不住了?銷聲匿跡那三年,也沒見你這么沖動?。俊?p> “呵,我才不像某人,”孟傅卿頓頓,“臭不要臉的跟親妹妹的閨蜜住在一起,還對人家動了歪心思?!?p> “嘖嘖嘖……”江淮搖著頭走上前,在孟傅卿肩膀上輕錘兩下,“孟傅卿,別倔了,你心里是不是早就羨慕哥哥我了?”
“滾,”孟傅卿把江淮推遠了點,“別讓你的騷氣濺到我。”
“我勸你態(tài)度好點兒,你追的可是我親妹妹?!苯疵虼?。
“她拿你當哥嗎?”孟傅卿毒舌反擊。
江淮:“……”
“江總,好好工作。陵城那邊忙,我就先走了?!泵细登湔Z重心長地摸摸江淮的后腦勺,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了。
“狗東西!”江淮郁悶之氣無法排解,只好另尋他法。他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那頭響起軟糯可親的聲音,他的委屈不滿立馬一掃而空。
“慢慢,吃了嗎?哥哥今天下班早,帶你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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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場地越野錦標賽這天下午,江澄剛好沒課。
她吃完午飯趴到貓眼上,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前天她發(fā)了那條朋友圈后,孟傅卿別說給她打電話了,甚至連微信都沒給她發(fā)。
她嘴上說著不在乎,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摸起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今天中午。
保潔阿姨收垃圾時并沒有在孟傅卿的門口停留,看來他還沒回來。
江澄咬咬唇,“不想了,自己去看唄?!?p>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有風(fēng),估摸著晚上還會有小雨。
江澄從柜子里挑了件駝色大衣,搭配白襯衫牛仔褲。只是在挑鞋子時,突然想起記憶里她在賽車場上奔跑,腳磨的鮮血淋漓的場景。
手指不自覺地從高跟鞋移到平底鞋上。
比賽場地距離江澄的住處不算近,她打了輛車,不緊不慢地趕到現(xiàn)場。
現(xiàn)場坐滿了觀眾,烏壓壓的一群人搖著熒光棒和條幅,看上去很興奮。
江澄拿著入場券找到座位,沒想到韓白蕙給她的竟然是最前排的票。
“韓白蕙背景這么厚啊,連第一排的座位都能搞到。”
江澄就坐沒多久,賽場上陸陸續(xù)續(xù)開進一批新型賽車。
這些車型江澄以前都沒見過,估計都是最新款。憑著小時候看到賽車就給孟傅卿拍照的習(xí)慣,她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機錄像。
場上人聲鼎沸,炸的江澄腦仁疼。
“能拍清嗎?”
熟悉的聲音打破嘈雜,從身后緩緩傳來,江澄不可思議地回頭。
舉著手機的手也隨之一顫,孟傅卿立刻握住她的掌心,幫她把手機舉平。
江澄扭頭時,鼻子生生蹭過孟傅卿的左頰,兩個人的臉就這么緊貼著。
孟傅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錄像,嘴角卻因為臉上柔軟的觸感,漸漸勾起來。
“江醫(yī)生,專心點?!?p> “拍歪了?!?
落跑糖心
江澄:這家伙怎么回來了???? 孟傅卿:你不是拍給我看的? 江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