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稍微清醒過來,雙腳離地,發(fā)現(xiàn)手臂被左右兩邊警察鉗住,雙手被烤上,了解到當下情況處于不利,昨晚鄭丘峰也是這樣被警察拷起,帶離,大喊:“那女人,那孩子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p> 一位警察渾厚磁性聲音對其說:“大部分犯罪分子都是這樣說,你說什么都沒用,這里是講究證據(jù),屋內(nèi)就你一人,而且又有人報警看見你殺人,不是你殺,這人證,物證,手持刀,一切都指向你,你難逃死罪,你這一輩子鐵定坐牢?!?p> 另一位警察大嗓門粗魯?shù)卣f:“你也夠狠毒的,自己老婆和女兒都殺害,你這種人我見多了?!?p> 李遠雙手死命掙扎,大吼一聲:“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保炖镟哉Z地說:我要離開這里,要在7點之前回去,否則滯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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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峰縣,地處多山區(qū),地震多發(fā)地帶邊緣,植被覆蓋率高,可謂是天然大氧吧,一百年前隆峰縣里有個村落名叫葉子村,一夜間發(fā)生一場大地震,成了一道裂谷地帶,從衛(wèi)星上俯瞰此村,似一條深深地溝壑疤,之后頻繁發(fā)生大大小小余震,偶爾間會出現(xiàn)晃動震感,后五十年幾乎無出現(xiàn)晃動震感,最近一次震動在四年前。
李遠,一副英俊面容,約34歲,企業(yè)設計部經(jīng)理,處于事業(yè)上升期,年輕有為,最近公司接了一單大項目,近來頻繁加班,妥妥地加班族,他伸展雙手,扭一扭脖子,略微頭疼,回想昨晚加班那么晚,被幾位高中同學約出去聚會,喝了幾瓶紅酒和幾瓶白酒,談天說地,聊聊事業(yè)和家庭瑣事。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接聽,電話傳來女兒甜甜地,軟綿地聲音,“爸爸,你是不是最近又加班了?”
看了看手表,顯示21點30分,猛地想起下班,他輕拍自己額頭,溫柔地說:“佳佳,想爸爸了?!?p> “我才不想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下班。”
“佳佳不想爸爸,爸爸生氣了,你得哄我一下。”
“那怎么哄你???”
“唱小白馬歌。”
“爸爸,你這也太矯情了,太幼稚了,我不喜歡唱這歌?!?p> “你小時候很愛唱這小白馬歌?!?p>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爸爸,不聊了,我困了,我想睡覺?!?p> “好好,佳佳,晚安?!?p> “晚安,爸爸。”
李遠掛起電話,女兒越長大越不愛唱這首小白馬歌,這首小白馬歌三歲時女兒自創(chuàng)歌曲,那調(diào)調(diào)旋律,朗朗上口,容易記住。
李遠到現(xiàn)在時常哼起這首小白馬歌,“小白馬,小白馬,長的好看,真好看,跑啊跑,跑啊跑,出外記得爸爸,媽媽,記得回家,小白馬,小白馬,長的好看,真好看,跑啊跑,跑啊跑,出外記得爸爸,媽媽,記得回家?!?p> 開車路過一家面包店,店名‘軟軟彈彈蛋糕’,經(jīng)常上他家面包店光顧,妻子愛吃,進店里,看著這幾個面包烘烤地不錯,挑選了一些。
這時店里的老板瞧見了他,上前與他閑聊幾句,笑臉相迎,熱忱地推薦這新款夾心面包,口感軟綿,皮脆。
李遠夾上幾個新款面包,付了款。
出蛋糕店,瞧見旁邊有一家品牌女士專賣店,他進去一看,這竟然發(fā)現(xiàn)有賣李言設計師服裝,妻子最愛一名設計師,店里老板熱心地介紹這位設計師,并且推薦最新款,世界獨一無二,一條綠色碎花連衣裙,展示女士完美曼妙身段,李遠沒看價錢多少,當下想都沒想,買下。
回到車上,過了20來分鐘,車子駛到到家這片區(qū),到路口那棟房子,一棟兩層高,墻體貼著白色瓷片,門口處拴著一只小黃狗,名字叫“毛毛”,還有一個小男孩子,約7歲,頭上沒長幾根毛發(fā),肉肉的,看了就想掐他身上肉坨子,正在背三字經(jīng),“人之初,性本善...”
李遠停車,車窗下降,手里遞出一個夾心面包,大喊:“貝貝,快過來,叔叔這有吃的。”
貝貝蹦蹦噠噠地跑過去,接起面包,聞一聞,一股香甜甜的面包味,“真香,謝謝叔叔?!保↑S狗對著李遠搖晃著尾巴,張開嘴,伸出舌頭,喘著氣。
李遠對著小黃狗說:“毛毛,對不起,沒你份,下次給你拿火腿?!保↑S狗似乎能聽懂,傷心地趴在地上,發(fā)出嚶嚶幾聲。
李遠囑咐起貝貝:“這大晚上的,怎么還背起詩歌?不早點回去睡?!?p> 貝貝抱怨起:“明天老師檢查?!?p> “哦,那加油啊?!崩钸h頓了頓,感嘆一番:“現(xiàn)在的孩子都那么勤奮,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p> 向右轉(zhuǎn)彎,駛?cè)肫岷诠P直小道路,伸手不見五指,過了10來分鐘后,到家門前院,??柯愤叄と肭霸?,種植林林總總花卉,高低不齊,花木長到成年人腰部,花香撲鼻而來,郁郁蔥蔥,家中妻子黃清喜種花卉,前院和后院一般都是她打理較多。
家中漆黑,無燈亮起,想來妻子已入睡,打開一樓燈,忽然想起,女兒佳佳這幾天在姥姥家中。
看了墻上掛著鐘,時間顯示晚上22點多,飯桌上留有熱湯,飯菜,喝上一碗蓮藕湯。
上二樓洗浴一番,躡手躡腳上床,身旁妻子散發(fā)著一股好聞百合香氣,這香氣撲鼻,刺激了大腦,男性腎上激素上腦,心猿意馬,想與妻子恩愛一番,往妻子脖子處親吻一番。
這時黃清感受到丈夫的意圖,輕聲說:“老公,我那個生理期來了。”
李遠正興致時,只好自己解決那方面。
這時黃清側(cè)身,“我們家后院那棟房子,張爺爺今年65歲,去世了?!?p> 李遠驚愕:“你是說那個額頭有一顆痣,平時愛嘮嗑的那位張爺爺。”
黃清:“是的。”
李遠:“怎么回事?。克粗芙】?,走路穩(wěn)健?!?p> 黃清瞇著臉:“被野豬撞死的?!?p> 野豬?
李遠聞所未聞,“我們這片區(qū)有野豬?”
黃清:“他正好去葉子村,不是,那裂谷地帶尋找什么,你說吧,這老人不能瞎折騰。不過那地方從未聽過野豬出沒?!?p> 李遠感到惋惜,“好端端地一人,沒事往那地方去干嘛,圖什么,命都沒了?!?p> 黃清嘆了一口氣,“挺可惜的。”
李遠輕拍黃清背部,“不說了,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