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卿率先走到高臺邊,俯視賽場。
場上人群你推我搡的,有的護衛(wèi)還被推到在地,也管不上其他,又立刻站起來維持秩序。
對于這些人,只要上面不發(fā)話,護衛(wèi)就不敢怎樣他們,文人墨客可是天啟的寶,一般沒人會去得罪他們。
“小亦?!?p> “讓場面安靜下來?!?p> “是,少主?!毙∫嗍盏剿揪徘涿?,走上前,大喊一聲肅靜,場面頓時安靜了很多。
小亦本就嗓門大,運氣一喊,方圓幾公里內(nèi)都能聽見。這些人想假裝聽不見都不可能。
“以下我點到名字的人站左邊,沒點到的人站原地不要亂動。護衛(wèi)維持好秩序,有人膽敢在此時作亂,立刻拿下。若是膽敢反抗,不論身份、不論年齡就地斬殺?!?p> 司九卿話一出,蘇彥立刻反對。
“此舉恐為不妥,若是大家都反抗,你還能全殺了不成,且不說天啟文人墨客本就少,那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俊?p> “今日第一輪比賽就是為民生的,司城主此話一出,不僅違背了辦比賽的初心,還不拿人命當一回事了?”蘇彥故意說的大聲,方便場上人聽到。
場上一些人聽到立刻附和,安靜的場面又喧嘩起來。
“小亦,帶人將吵鬧,不聽命令之人拿下。若是反抗,就地格殺勿論?!?p> 司九卿運氣說話,說的什么,場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司城主如此不顧及我等三位城主相勸,可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蘇老狗,可別把我與爾等強加在一起,本城主不屑與爾等為伍?!?p> “你,好啊,你姑侄兩人竟合伙起來殘害天啟文人學子,真當天啟只有你兩人做主了不成?”
“欲加之罪,小亦動手。”隨著司九卿話落,小亦跳下高臺。
四周突然涌入很多士兵,士兵打開進入賽場的通道,赫然間成千上萬的百姓站在過道里,圍墻邊。
對于賽場上發(fā)生的事,他們聽得一清二楚,這些畜生,看看都提出什么好的方案,不把他們性命當性命,居然還顛倒黑白,污蔑司少主,當真可惡至極。
要不是事先士兵有告知他們不要吵鬧,也不可妄動,不然會發(fā)生踩踏事故等,他們早就沖上去打這些狗文人墨客了,還有東南兩位城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司九卿早就知道會發(fā)生眼前這一幕,早就做好準備。
說來,這也是他早早計劃好的,這么多年苦心籌謀,只為今日。
蘇彥與許博川二人看四面八方涌進來的人群,被嚇了一跳,再看見過道上,圍墻邊的百姓時,才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但為時晚矣。
“司九卿,你這是何意?難道想一人獨吞這天啟江山不成?可別忘了,即使你抓住我倆,我們也不會同意的。在來之前就想過有這么一天,你會扣留我倆,威逼我們卸掉城主之位,我們根基雖不在此,但只要我一出事,我兒就會上位,屆時他會為我等報仇的?!?p> “蘇城主說笑了,我不會把你兩怎樣的。說起江山一事,我倒想知道,二位城主,屢次派人潛入我府邸,買通我府上下人,意欲何為?”
?
“司九卿,你少含血噴人?!碧K彥眸子一緊,緊盯著司九卿,似要從他眼中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含血噴人?呵呵,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桃花灼灼,月牙上梢,暗自宜人,清明可矯?!?p> “你怎么知道這句詩的?果然是你司府把人藏了起來,說,他在哪?”
司九卿說完,蘇彥就激動起來了,他與許博川找了這么些年的人,可以說天啟國基本上找遍了,都沒找到。
最后兩人懷疑人在司府,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就連司九卿他們也懷疑過。
可是查來查去都是說司九卿是司羽凡之子,在他身上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線索,便想著,司羽凡與先皇關系好,說不定是他幫著把人藏到哪了。
所以這些年兩人時刻關注著天啟城,更是讓手下混進司府去查,可還是一無所獲。
“呵呵,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你們四個人保護好兩位城主?!?p> “是?!?p> 司九卿說完,沒看還處在震驚中的林蒲山,繼續(xù)開口
“還是一樣,我點到名字的人站左邊,沒點到的人站原地不要亂動?!?p> “陳金寶”
被叫到名字赫然是之前的十號考生,他不明所以的站在左邊,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袁鋼”
“林勝”
……………….
來參賽的人幾乎三層的人都被點名了,這些被點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左邊。
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夠他們消化好久了,可能他們要見到一個歷史的改革,說不定他們還是,這奠基石。
“可知為何點你們的名字,單獨站一邊?”
被點名的人紛紛搖頭,但有幾人可能猜到是什么,立刻跪下來求饒:
“司城主,我等也是鬼迷心竅,才會做下此等錯事,還望城主開恩,饒了我等這一次?!?p> “你倒是說說,你們都做了什么?”
“我,我….”
“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小亦,念。”
小亦從懷里掏出一本賬簿,這是賭坊給客人下注的賬本,上面都寫了某某,什么時間段下什么注,下注多少?下注多的,賭坊標記提供會員服務。
這些會員服務可不是什么簡單地服務,在賭坊下夠一定的注,賭坊會滿足客人一些特殊的癖好。
比如陳金寶愛慕鄰家少女,奈何自己已婚,與現(xiàn)夫人沒什么感情,又舍不得現(xiàn)夫人娘家的強大背景。
下夠賭注后,便將自己的要求告知賭坊,讓賭坊幫忙把人帶到自己租的別院里,得到女孩后,便將女孩囚禁在別院。
沒想被夫人發(fā)現(xiàn),竟說是女孩勾引自己,女孩不堪受辱,無顏面對父母,便一頭撞死在別院里。
事后,女孩父母只有一女,知曉女兒事后,便上報給當?shù)毓俨睿魏侮惤饘毷俏娜藢W子,夫人娘家背景強大,沒人敢說什么。
其母見狀告無門,郁郁寡歡,月余就離開了人世。
其父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女兒,害得妻兒落此下場,懷著羞愧、不甘的心也撞死在別院,好心人將一家三口埋在一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么,還要繼續(xù)念下去嗎?”
司九卿冷冷看著跪著的這些人,在天啟,既然能有賭坊,說明是被允許的,怎么賭是自己的事。
這些人嘴上說著自己是文人墨客,不屑做什么什么樣的事,結(jié)果背地里呢,什么樣的事沒做盡?
這些跪在地下所謂的文人墨客,不止參加賭博那么簡單,每個人身上至少背著兩條人命,更別說其他違法亂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