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每天都在埋人29
蕭扶輕車熟路的翻墻離去。
陸清鋮沉思片刻,終于招來暗衛(wèi),詢問蘇仙最近的動靜。
暗衛(wèi)給出的答案是:柳小姐,我們跟不上。
日常跟不上。
他們都習(xí)慣了。
陸清鋮也習(xí)慣了。
但,第二天,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清空了日程,坐在出門必經(jīng)的院子里等那小姑娘出門。
因為沒問時間,他直接從早飯等到了大中午,那小姑娘這才迷迷糊糊打著哈欠往外走?!砩虾币姷拇┲由廊?,頭上頂著幾朵嬌嫩欲滴的花苞,模樣精致嬌俏。
“咳,過來?!?p> 蘇仙迷迷糊糊看他,還真走了過去。
安琉那頭,則是對上了大清早過去堵她的蕭扶。
蕭扶這人雖說不太著調(diào),卻是個能處的真兄弟。嘴上氣憤難當,實則今早還跑過去確認了下陸清鋮的動作,這才撩起袖子掄起拳頭往飄香樓跑。
安琉碰上他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婧雯呢?”
“什么婧雯婧雯,叫這么親?要點臉吧,人家可有自己的郎君?!笔挿龇籽?,“黑小子,你可別怪我沒勸你,像你這種要身高沒身高,要體魄沒體魄的瘦小子,連我都比不上,更別說跟她家那個對著干了……人家揮揮手就能讓你混不下去?!?p> “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嘛!”十足的流氓架勢。
安琉自認為,在流氓這事上沒人比得過自己,于是,她冷哼了聲,抽出了靴子里的刀,“這句話該送給你?!?p> 蕭扶那頭甚至還打算繼續(xù)罵,安琉手里的刀便迎面而來。他只得后仰,將腰腿折出一個近乎荒謬的程度,這才躲開。
這下,他也徹底認真了起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輕浮無比的黑小子,就是在玩弄少女的感情?!羁床粦T的就是這種,更別說她盯上的冤大頭還是他兄弟,他這必須得給兄弟爭口氣!
于是,飄香樓飛來橫禍。
兩人打架動靜未曾收斂,單單只是十幾招,便已將所在隔間,連帶著隔壁兩室一同砸了個面目全非,那動靜,把附近巡邏的官兵都引了過來。
蕭扶只得留下銀票,罵罵咧咧叫囂著換個地方再打。
結(jié)果把地方換到郊外,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對手摁著雙手頂著心口壓在了地上,“噓?!?p> 黑小子那張英氣的臉瞬間近在咫尺。
“??”蕭扶直接裂開:靠!有變態(tài)!
男女差距還是大的,雖說安琉身手不凡,可在力氣上還是略輸一籌,再加上蕭扶這人動作離譜的很,毫不猶豫抬腿頂了她的屁股,趁著她失去重心,直接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然而,正當他打算罵人時,外頭傳來壓抑的交談聲,陰郁毒辣,連帶著被壓著的安琉也沒了動作。
“你確定她們往這走了?”
“不愧是霓凰郡主,動作真快,難怪廖大人如此重視,的確難對付得很!”
“哼,再快也是個人,我看她被人纏上,跑不了多遠!先追!否則等到陸府發(fā)現(xiàn),往后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幾人淺淺交談幾句后,似乎達成了共識,飛身離去,留下不在狀態(tài)的蕭扶,想了老半天,才慢吞吞評價,“什么郡主,怕不是眼瞎?!?p> 這么黑一小子,干啥玩意兒的郡主?
安琉聽了他這聲嘀咕,表情逐漸變了味兒,“我看你眼神才是真不好?!?p> “你不會妄想一個沙地里來的女羅剎,細皮嫩肉弱柳扶風(fēng)吧?”
蕭扶沒打算領(lǐng)會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冷哼,“關(guān)你屁事,別轉(zhuǎn)移話題?!?p> 蕭扶的確有些缺心眼。再者,他常年待在上都,除了年過半百的老嫗,見過的女子就是再黑也就是個麥色,的確沒辦法把面前這個黑的過分的小子跟郡主聯(lián)系在一起。
于是,某人頂著身下殺人的目光,過分的一個大屁蹲坐在了她肚子上,晃晃悠悠扯回正題,“你就說吧,你勾搭我兄弟的夫人,到底是打的什么心思?”
“圖美色還是圖錢?”
安琉:我TM。
“我圖你大爺!”
被蘇仙好言好語勸下來的毒針最后還是扎上了某人的手腕和屁股。
蕭扶得以放了半個月長假。
蘇仙則是被陸清鋮攔了一天,撐著小臉蛋,笑瞇瞇討了不少樂子,最后,才慢悠悠點破,“蕭扶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往常陸清鋮可不會主動來找她,就算找了,也是有事,像是今天這樣站著任調(diào)戲以前可從未發(fā)生過?!袷菃螁蜗氚阉显谶@里。
“我……”陸清鋮默默移開目光,“沒說什么?!?p> 蘇仙失笑?!坝袥]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p>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你該知道,我這人,最愛的就是玩笑,是沒有真心的?!彼@話說的半真半假,卻叫他心跳漏了一拍,等他震驚抬眸與她對視,她便又接了下半句話,“不過,在你這里破例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要一些合理的小報酬,比方說……”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蕩了片刻,最后停在了他熱潮未褪的耳朵上。
“讓我摸摸你的耳朵怎么樣?我可以用別的來換?!敝苯觼G下一枚重磅炸彈。
陸清鋮腦子有些混亂。
還沒說什么,那人便已自顧自探身過來,柔軟的小手伸向他的耳朵,還沒落到實處,便被他下意識扣住。
距離瞬間拉的很近,衣裙間的胭脂香與柔軟的觸覺交錯,像是一根撩人的羽毛,隔著一陣風(fēng),搔動了他的耳垂。
而他的目光,也下意識從那貼近的鎖骨和細頸上掠過,描摹。
最后,鼻頭一熱。
“咦——”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小姑娘瞬間將手抽回,后退了兩步,緊張的捂住了起伏的胸口,像是在控訴他的流氓行徑。
他卻無力開口自辯:他總不能說自己沒順著領(lǐng)口往里看,而是看著她的脖子丟了人……那不是更說不清了。
——比好色還好色啊。
可,他真的沒有……他當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里能……
掙扎著,某“端方雅正的君子”再度回憶起書房里那本書的混賬內(nèi)容,鼻頭濕意瞬間加重。
陸清鋮: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