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司空嫣的郁悶
“飛鸞,我的傷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幽園中,司空嫣看著眼前的綠衣少女,一臉無奈:這半個月來,無論她怎么想辦法出去,都會被眼前的綠衣少女給逮回來。
“不行!”
飛鸞清脆甜美的聲音中帶著堅決。
“為什么?。匡w鸞,我真的有事需要出去,你別攔著我了好不好???”
司空嫣幾乎快要崩潰了,想來她堂堂的彼岸門門主,竟然在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飛鸞手中過不了十招便被打敗了,司空嫣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怎么說她司空嫣也是四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對,她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是彼岸門門主......
司空嫣甩了甩腦袋,將腦子里紛亂的思緒拋開:她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去找夜哥哥!
“不行就是不行,師父說了,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
飛鸞一臉堅定,嬌美可愛小臉上紅撲撲的,看得司空嫣絲毫生不起氣來。
不知怎的,這半月來,司空嫣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因為曾經(jīng)走火入魔的那股氣息好似逐漸平淡了下去,按這樣的趨勢下去,相信過不了多久那股困擾自己多年的暴虐氣息便能完全除去。
“飛鸞......”
司空嫣人生第一次撒了嬌,還是對著一個比她小的少女,對此,司空嫣突然愣住了。
“讓她走......”
就在司空嫣還打算說些什么時,一個冰冷的男子聲音在她身后響起。男子一席玄色袍子遮住全身,金色的面具遮住容顏,一種冰冷刺骨的氣息不斷外散,讓司空嫣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飛鸞見到來人,一臉歡喜的迎了上去:“師父!”
“你就是飛鸞的師父?你是誰?”
聽到飛鸞叫師父,司空嫣眸中劃過疑惑的神情:這個男子的聲音,為何讓她覺得有些熟悉呢?還有這個男子的眼睛,為何她總覺得有些像玨哥哥呢?只是這氣息,絕對不是玨哥哥的!
“你的傷已經(jīng)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男子未回答司空嫣的問題,直接下了驅(qū)逐令。說完,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屋,看著男子走了,飛鸞看向司空嫣:“都怪你,師父都不理我了,哼!”
說完,飛鸞也回了屋,對此,司空嫣一臉黑線:什么叫都怪她?她什么也沒做好吧,只不過問了一下而已......
“靜王殿下,四皇女來了......”
南國靜王府,一個紫衣女子跟隨一個小斯來到了花園中,一身素衣的司空齊正擺弄著眼前的盆栽。
“三皇兄!”
紫衣女子來到司空齊面前,躬身行禮。
“坐吧......”
司空齊放下手中的剪刀,示意紫衣女子坐下。
十天前,南國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早已經(jīng)被南國女皇昭告天下死于火海的四皇女司空紫,竟然“活了”!
說是當(dāng)初死在火海的并不是四皇女司空紫,而是四皇女身邊的一個丫鬟,真正的四皇女其實是被奸人擄走,后來失了憶,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一直漂泊在外,近日,因為一次意外,被人看到身上有南國皇族標(biāo)志,稟報了靜王殿下,后幾經(jīng)波折被靜王殿下找回......
“不知三皇兄找我何事?”
司空紫看向司空齊,一臉的小心翼翼。
司空紫,便是當(dāng)初被司空嫣從人販子手中救下的紫衣,也是司空嫣離開前留給自己哥哥的一個籌碼。
看著司空紫一臉的緊張,司空齊淡淡道:“皇妹似乎很怕為兄?”
聞此,司空紫心中一顫,急忙道:“沒有!皇兄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
司空紫的聲音越來越小,對此,司空齊并不在意,繼續(xù)淡淡道:“放心,只要你聽話,皇兄不僅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還會讓你成功成為南國太女......”
司空齊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品了一口茶,眸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怒意:兩天前,他無意中知曉了一個秘密……
他們的父親,并沒有死,不僅如此,就連自己妹妹當(dāng)初會被殊華所救,帶回彼岸門,都跟自己的父親脫不了干系......
原本司空齊是打算直接自己當(dāng)南國的太子的,只不過后來他不那么想了。
司空嫣多年來一直不愿意原諒司空蘭華,為的便是白淵的死,而司空齊也一樣,他步步為營的設(shè)計一切,最開始也是因為白淵的死,而如今的事實卻告訴司空齊,他與妹妹多年的憤恨,竟是一場笑話!
想到此處,司空齊握茶杯的手緊了緊,眼神中一股肅殺之氣噴泊而出。
“三皇兄你......”
司空齊突然散發(fā)出來的殺意讓司空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司空紫并不意外司空齊會有輔佐她做南國太女的打算,因為從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然明了為何司空嫣會在離開前將她送到靜王府了。
意識到自己剛剛沒有壓制住心中的殺意,司空齊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再次恢復(fù)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模樣,看向司空紫說道:“沒事!紫兒你坐吧......”
司空紫聽話坐下,司空齊為司空紫倒了一杯差,然后對著一旁的男子開口道:“七一,今天開始便跟著四皇女,保護(hù)四皇女的安危!”
聞言,七一劍眉微皺,剛要開口拒絕,便聽到了血?dú)g的聲音:“好呀好呀!王爺你早就該把這個冰塊臉打發(fā)走了!”
七一的眉頭忍不住抽了抽:他這是多遭人嫌棄?
原本主子是讓他保護(hù)女皇的,結(jié)果保護(hù)了不到三天,便被女皇派到靜王府中,現(xiàn)在他這是又被靜王嫌棄了?然后把他往司空紫那邊推?
司空紫看了看七一冰冷的臉龐,有些怯怯道:“三皇兄,我可以保護(hù)自己的......”
司空齊看了看一臉期待的血?dú)g,只覺有些頭疼,然后看向司空紫道:“就這么定了!”
要問司空齊為何不征求一下七一的意見?
呵呵!
最終,七一跟著司空紫走了,血?dú)g看著七一離開的背影,只差來個敲鑼打鼓的歡送會了。
“說吧,是不是嫣兒那邊有什么消息了?”
司空紫與七一離開后,司空齊表情一換,淡然的喝了口茶。
血?dú)g嘴邊的笑意在聽到司空齊的問話后僵了僵,然后一臉嚴(yán)肅的從手袖中取出一個竹筒,遞到司空齊面前:“這是剛剛聽風(fēng)樓送來的消息!”
司空齊接過竹筒,打開,只見紙條上寫著:按計劃行事!
司空嫣離開南國時,將她自己的一隊人馬留給了司空齊,為的便是好幫助司空齊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趙氏家族在南國皇都盤踞多年,雖然如今趙氏家族已然沒落,但是奈何依舊有部分趙氏同黨未能全部清除干凈,如果司空齊想在短期內(nèi)將司空紫扶上太女之位,有些麻煩便得提前處理掉。
“梓晚......”
啟蘭境銀杏林,小屋內(nèi),一個長相平凡但卻有著一雙漂亮眸子的少女正在切著手中的藥草,此時,一身紅衣的夜梓珩走了進(jìn)來。
“哥!”
看到來人,少女淺淺一笑,一聲哥喊得異常好聽,少女正是夜梓晚。
看著夜梓珩進(jìn)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夜梓晚開口道:“哥,是有什么事嗎?”
“無事,就是想來看看玨的藥好了沒?”
夜梓珩眸光閃爍,一向滿身慵懶妖孽氣息的他,此刻竟然收起了慵懶氣息,看向夜梓晚的神情中多了幾分不知名的色彩。
一月前,夜梓染便已經(jīng)趕回了銀杏林,回來后,夜梓染為慕容寒玨查看了慕容寒玨體內(nèi)的毒后,開了幾副藥交給夜梓晚,然后便進(jìn)入閣樓中為慕容寒玨煉制解藥去了。
關(guān)于夜梓晚當(dāng)初用秘術(shù)幫慕容寒玨抑制寒毒之事,夜梓珩也并未詢問夜梓染,對于他的這個二妹,他似乎從未認(rèn)真的去了解過她......
“嫣兒怎么樣了?”
夜梓珩從藥房端著剛剛熬好的藥一進(jìn)入慕容寒玨的屋內(nèi),便聽到了慕容寒玨的詢問。
此時的慕容寒玨,原本的一頭銀發(fā)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墨黑色,蒼白的臉也恢復(fù)了神采,顯得比以前更加俊美了幾分,就連周身的氣息也發(fā)生了改變。
“我說我的慕容少主,他既然答應(yīng)過你不會讓司空嫣出事,便一定不會讓司空嫣出事,你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是梓染能不能成功研制出寒毒的解藥......”
夜梓珩遞給了慕容寒玨一個鄙視的眼神,接著便將藥遞到慕容寒玨的面前。
“我知道他會護(hù)住嫣兒,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讓嫣兒受到傷害,所以......”
“行,慕容寒玨你厲害!明天,明天我便親自去一趟北辰國......”
夜梓珩有些受不了慕容寒玨對于司空嫣的態(tài)度:他記憶中的慕容寒玨,可是啟蘭境的一個“煞神”,一個能讓幾大世家為之畏懼的人?。?p> 林青山莊,自從三月前千月峰魔教被滅后,林青山莊便成為了真正的江湖門派之首。
一個月前,除北辰國的武林門派外,其余三國的武林門派都被武林盟主白簫和納入麾下,成為了西風(fēng)國新皇鳳天易的護(hù)衛(wèi)軍,白簫和是鳳天易在江湖中使用的化名。
就在北辰國武林門派疑惑白簫和為何未將他們收入麾下時,聽風(fēng)樓樓主夜恒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彼時,北辰國武林門派才意識到他們似乎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