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猛一個人專心的研究圖紙,每個人都沒有去打擾他。
林琳想起昨晚的男人,不知道他恢復(fù)的怎么樣了,連忙去了屋里,看到男人還在昏睡,用手探了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已經(jīng)退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正當(dāng)林琳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那名男人醒了。
“咳咳咳?!彼l(fā)出幾聲咳嗽。
“你醒啦!”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小跳,只見那名男人,雖然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一雙眼睛卻極為深沉,鷹眸一般,讓人瞧著害怕。
林琳把男人扶起來,一邊乘人不注意,偷偷的又用金氣給他調(diào)理身體。
一邊又問著:“昨天我和爹在山上發(fā)現(xiàn)你的,看你上的這么重就把你帶回家治療了,你如今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家住哪,我們送你回去。”
過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林琳抬頭看去。
“怎么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忘記我家在哪了?!?p>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幫你打聽打聽?!绷至諞]想到這個男人連家都不知道在哪。
“我失憶了,我只知道我姓夜?!蹦腥嗣娌桓纳恼f道。
林琳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個男人左看右看,也不想是個失憶的人啊,雖然看不出來長什么樣,可是那渾身的氣質(zhì)絕對不是貧苦人家出來的。
再說了,失憶的人怎么會只記得自己的姓氏。
眼瞧著男人一副啥也不知道,啥也不記得的模樣,林琳一臉無奈。
“你這姓氏不常見,我讓我家人都打聽打聽,這段時間你就先住我家吧?!?p>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我家里的情況并不是很好,最近也正在蓋房子,總之這段時間你要是留下,就只能先委屈在這住下了?!?p> “嗯”男人點了點頭
“還有你姓夜,要不就叫你夜樺吧,以后等你恢復(fù)記憶,我們再改。”
“嗯”男人又是點了點頭
看著男人的冰塊臉,林琳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有些尷尬,囑咐好夜樺不要亂動,好好休息的話之后就出門了。
院子里,張猛帶來的兄弟和林忠誠夫婦都在熱火朝天的蓋著房子,雖然很累但是他們的臉上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大丫,昨天的那個男人醒了嗎?”韓氏見林琳從屋里出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把她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道。
“娘,他沒事了,就是失憶了,不記得家住在哪,他可能要住在這里一陣子了?!?p> 林琳解釋道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韓氏看著那名男人的年紀(jì)也不大,卻受了這么大的傷,有些心疼,頓時帶了兩分憐憫。
“對了,他只知道自己姓夜,你和爹爹平時燁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口失蹤的?!?p> “好的?!彪m然她很可憐那個孩子,可是家里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這下突然多了一張嘴,而且還不知道啥時候他才能恢復(fù)記憶,一下子韓氏的心情有些糾結(jié)。
林琳看著韓氏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娘,他撞壞了腦袋沒地可以去,咱們收留他,未來他找到家人了,肯定會記住咱們家的好。而且他人高馬大的,正好給咱們家當(dāng)勞動力使喚。”
林琳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自家養(yǎng)一個閑人。
相反她非常機(jī)靈,看著夜樺渾身的肌肉還有手掌那厚厚的繭子,她就知道他肯定有功夫在身,
這樣以后也能保護(hù)家人的安全。
“大丫,你主意大,就聽你的?!?p>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林家早已經(jīng)把林琳當(dāng)作主心骨的存在,也正是有了林琳的螺螄,他們才可以蓋的起房子,吃得起飽飯。
為了防止有下雨,沒地方住,張猛帶著兄弟,優(yōu)先給蓋了兩件簡易的屋子讓林家一家先住著。
這兩個月,期盼的房子終于蓋好了,看著眼前嶄新的青磚瓦的房屋,林忠誠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這個干了半輩子農(nóng)活的人。
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能有自己的大房子。
而在這一個月也發(fā)生了很多事,夜樺還是沒有記起自己家住哪,叫什么名字,但是他人高馬壯的,家里房子能蓋的這么快,有他一部分功勞。
他一個人能頂三個人使。
第二件事就是林琳從之前快170斤的大胖子,變成了110斤微微胖的正常女子。
雖然瘦下來的速度有些快,但是也沒人覺得有異常,只是認(rèn)為這段時間蓋房子太辛苦,才瘦的,只有夜樺一個人把林琳的變化看在眼里。
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明天是上梁的日子,按照村里的習(xí)俗,要宴請村里人過來吃酒暖家。
今天一大早,林琳就讓夜樺趕牛車帶著她去了鎮(zhèn)子上。
其實一般人上梁,好一點的擺個2桌,每個桌子上一道葷菜,差一點的都不擺酒席的。
林琳覺得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也就跟隨村里不差不好的就行,準(zhǔn)備擺個2桌,沒桌上兩個葷菜。
兩人來到一個街上,看到一位身穿粗麻布的婦人,帶著年幼的小孩,在一旁賣山雞,正準(zhǔn)備看看。
“大嬸,你這雞怎么賣的?”
“50文一斤”
50對于山雞來說確實不貴,看著這娘倆也不容易,去哪都是賣還不如幫一下這對母子。
“那你給我拿兩只吧?!?p> “兩只6斤2兩,給你取個整數(shù),給個300文就行,你看怎么樣?”
“行,那你給我綁好吧。”
“好嘞”
林琳正要伸手去接過山雞時,一根棍子從邊上伸出來,一下子打在那位大嬸的手上,山雞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大嬸因為疼痛發(fā)出一聲尖叫。
“敢在大爺眼皮底下做生意,提前知會了沒有。”
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俗叩搅至蘸鸵箻迕媲啊?p> 大嬸認(rèn)識這幾個人,他們是這條街有名的惡霸,專收那些弱小攤位的保護(hù)費。
她沒想到今天怎么倒霉,會遇見他們。
“大爺,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飯都快吃不飽了,真的是沒錢了。”
大嬸抱著小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識相的乖乖把錢拿出來,不然有你們娘倆好受的?!边吷系男』旎靸瓷駩荷返恼f道。
迫于無奈,大嬸把剛剛賣雞得到的錢,顫顫抖抖的拿出來,想要留一些,結(jié)果被旁邊的小混混一把搶了過去,還順便一腳把娘倆踢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