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兄弟,這呢,等你好久了?!笨吹嚼羁?,張明揮舞著手喜出望外。
李科停好車后,看到KTV門前身穿個白色T恤的張明,笑著跑了過去。
“知道你要來,彭彭老開心了,在里面點了好些吃的。說好了啊,今天別回去了,晚上你們都去我那睡,我們好久都沒聚一塊兒了?!?p> “好啊?!?p> 哥倆勾肩搭背準備往里走,這時一道光線正好在李科眼前一閃而過。
隨即抬手擋了下,李科停住了腳。
看李科奇怪的動作,張明抬頭看去,還是二樓那間。
“沒事,估計是哪家孩子調(diào)皮呢!”張明吐槽。
“你怎么知道是小孩?看到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站外面等你的時候,這光一直跟著我閃,你說會不會是哪個女孩子被我?guī)洑獾耐獗恚蓛?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男性魅力折服了?特意用這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哈哈——”
張明說完,擺了個型男造型,對著李科挑了挑眉。
“你還真是迷之自信!”
兩人調(diào)侃繼續(xù)向前走,那道光也跟著如影隨行。
如果是孩子調(diào)皮,應該是閃很多人,為什么只閃張明?難不成真相中張明了?李科有些奇怪。
“唉,你可別不信,我也是很有魅力的好吧!要不賭個?”
“還是賭一根苦瓜加芥末?敢不敢?”李科建議。
這是他們以前經(jīng)常玩的游戲,輸了的就得接受這個懲罰。
“怕的是孫子!“
李科揄揶道,“那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女人這么沒眼光,可別是個阿姨啊?”
“肯定是美女,喏,在那呢?!睆埫髦赶虬l(fā)出光的位置。
那光好似感受到兩人的目光,有些興奮,對著兩人激情搖晃。
“那是什么地方?”
張明想了想,“唉?那家好像是家公司吧?”
說完,兩人一愣。
事情好像沒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兩人尋著光的方向找了過去。
背著光線,只見窗上坐著個女人,一只腳掛在窗外,半邊身子都探了出去,看得兩人大驚失色。
早早看到真的有人被她吸引過來了,乞求道:“能幫幫我嗎?我遇到騙子了?!?p> “張明,你去用公用電話報警,我去救她下來?!?p> 李科冷靜作出安排。
“那我怎么說?”張明看向李科。
李科想了想:“以這家公司員工身份,說他們公司丟失貴重物品,懷疑公司內(nèi)部遭到偷竊?!?p> “好的。”張明趕緊去找公用電話。
“廁所上好了嗎?”陳經(jīng)理在門外敲著門,等得有些不耐煩。
將廁所的門擰了擰,打不開。
陳經(jīng)理感覺不妙,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
樓下,李科抬頭看向卡在窗戶上的女孩。
“你別動啊,我去找東西接你?!闭f完,看了看四周趕緊跑開了。
好不容易將人吸引過來,就這么看著兩人又都跑開了,早早一臉的沮喪。
陳經(jīng)理應該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難不成今天逃不掉了!
早早焦灼的看了咚咚作響的門一眼,又看了眼腳下,嚇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往下砸。
“唰”,一輛黑色本田停在樓下。
李科打開車門,爬上車頂,張開雙臂。
“你往下跳,我接著你?!?p> 淚眼婆娑間早早看到站在車上張開雙臂的人,是那個男人,原來他并沒有走,欣喜的止住哭泣。
是他,這世界這么小的嗎?
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她又遇到了他——
李科給早早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早早放心跳下來,他會接住她的。
早早有些恐高,將半個身子探出來,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對李科直搖頭。
“我恐高,不敢?!?p> 感受到早早的情緒,李科再次微笑著鼓勵:“沒事的,放心吧,我會在下面接著你?!?p> 早早看著即將被推開的門,慌忙間,趕緊調(diào)整姿勢,閉上雙眼,往下一躍,撲進一個溫熱的胸膛。
重力的沖擊下,李科抱著早早,兩人狼狽的從車頂滾落在地。
陳經(jīng)理推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腿都軟了,跌跌撞撞的跑向窗戶,向下望去。
他是想過以后用錢去控制她,可他沒想過要讓她在公司出事??!
是她,趙早早!
兩次見她,都是在這種危難時刻,這個小姑娘日子過得不要太刺激哦!
痛,估計是擦破皮了吧,看向蜷縮在懷里抱著自己脖子的早早,李科趕緊她扶起來。
“你是誰!”撕裂般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陳經(jīng)理趴在窗戶邊看到早早身邊的李科,怒斥。
“快走!”
李科掃了眼樓上的陳經(jīng)理一眼,急忙將早早推上車,一踩上油門發(fā)動。
“你們給我站??!”
“趙早早今天要是走了,錢你就別想貸到了!”
陳經(jīng)理的怒吼聲在車后響起。
“謝謝你,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痹缭绲脑挻蚱栖噧?nèi)的寧靜。
“沒事,我送你回家吧,上次聽說你搬家了,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早早狼狽的坐在副駕駛上,眼神呆滯,全身癱軟。
被溫和的嗓音漸漸喚醒,一點點的回神,看著李科,還是那張俊而不凡的臉。
太丟臉了,每次遇到他,自己都處于水深火熱中。
“嗯?住哪?”李科又問了一遍。
早早驚魂未定自是不敢一人回家,報了新的地址,呆呆的盯著李科的側(cè)臉,陷入深思。
李科被早早盯的有些尷尬,隨手打開車載調(diào)頻音樂電臺,舒緩的音樂在車內(nèi)緩緩流淌。
跟著導航將車開到目的地,李科愣住了,他竟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此時此刻的心情。
臟亂的菜場,刺鼻的氣味已經(jīng)讓他很是不適了,竟然還有更讓他跌破眼鏡的。
此時皺起的眉頭代表了他對這居住環(huán)境的介懷。
不大的倉庫,放張多余桌子的地方都沒有,一臺看起來陳舊的電扇在“呼呼”的吹著暖風。
這能住人?
有點心酸,帶著心疼,看向眼前的女孩,這才多長日子,這個女孩的處境更是堅難,不是借貸,就是跳樓,住在如此狹小破舊的倉庫里?
連個多余的凳子都沒有,唯一能坐的地方可能也就只有那張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