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覺醒真靈,識得真我
咩……
風(fēng)輕輕吹著,不諳世事的紫云羊,繼續(xù)愉快歡跳著。
只是有些好奇,這個平日里照顧它們的人,怎么倒在地上,腦袋也搬家,血留了一地。
突然
乾云白身體抽搐,心臟如雷鳴一般跳動,一團(tuán)黑氣從背后涌出,他扭曲著身子站了起來,黑氣化作觸手卷起頭顱,放在斷口上,黑光一閃完好如初。
乾云白猛的睜開眼,血紅一片,面容猙獰。
彭的一聲。
黑氣化作一團(tuán)蚊子,嗡嗡飛向紫云羊,但被一股大陣阻隔,撞了幾次,無功而返。
黑蚊群嗡嗡于是越過小山坡,融入了御獸山。
沒多久,御獸山開始騷動,靈獸發(fā)出驚恐嘶吼。
一刻鐘后,這場殺戮才消停下來,本來只有半間屋舍大小黑蚊群擴(kuò)大了十倍。
嗡嗡飛到乾云白身前,化作黑氣涌入身體之中。
乾云白漸漸回復(fù)清明,驚訝萬分,但驚訝的并不是自己的舉動,而是自己竟然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
但他似乎有所明悟。
他是誰?
蚊道人?
說是蚊道人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他覺醒了蚊道人真靈,知曉了跟腳,獲得蚊道人一些記憶。
他乃是鴻蒙兇獸,盤古污血所化,血翅黑蚊。
只是當(dāng)時,那一團(tuán)污血只幻化出一半,而另一半?yún)s留了下來,確保真靈不滅。
而他就是另外一半污血。
蚊道人不滅,他就無法出世。蚊道人身隕,他也開始重新孕育出新的蚊道人,即是乾云白。
而他無法知曉的是,到底是前世潘曉東是蚊道人,還是這世的乾云白是蚊道人。
若他前世是蚊道人,是誰將他拉來這個世界?
若是這世是蚊道人,那他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家伙,而又是誰的算計,讓他成為蚊道人。
若是前者那可能是與西方教有仇怨。
接引老禿驢肯定不愿看到他重生。
若是后者那必定是西方禿驢無疑,這操作是他們拿手好戲,想必現(xiàn)在正打算來度化他。
乾云白感覺冥冥之中有道無形的手撥弄他的命運,這讓他很不爽。
不過他乃是天地初開的兇獸,除卻圣人以外,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不容易算出他跟腳。
現(xiàn)在他需要盡快提升實力,當(dāng)初蚊道人吸食龜靈圣母,三朵金蓮已經(jīng)達(dá)到大羅金仙巔峰,差一步就可踏入圣人之境。
只可惜,蚊道人的真靈只有一半,還未與他相融,沖擊圣人境,就被擒住。
圣人之下皆螻蟻,絕非玩笑。
也不知當(dāng)時蚊道人被擒,會不會后悔當(dāng)初留下一半污血。
不過若不是留下那一半污血,蚊道人恐怕就此消散在天地間。
乾云白沉思了許久,思索蚊道人失敗原因。
一,性格殘暴,乖張,喜怒無常,殺性太重。
所以不受天地愛護(hù),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二,也是最主要原因,沒有靠山。
蚊道人若是有靠山,自然有圣人幫襯,就算受到算計也有人來解救。
那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一個靠山,但誰作為靠山替自己遮掩跟腳呢?
伏羲和女媧。
不行。
伏羲偏愛人族,當(dāng)初蚊道人可沒少殺生,自己一旦向他求援,讓他知曉自己存在,恐怕直接將他打殺。
女媧?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句話用在她身上最是適用,明明是人族之祖,又偏愛妖族。
自己也算妖族?
不算。
從跟腳上就扯不上關(guān)系。
冥河老祖?
按理說都是天地污血所化,只不過人家比他大,也算是他師兄。
但那家伙就是個瘋子,自己搞了個阿修羅族,天天閑的沒事就看他們廝殺。
蚊道人跟他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最后只剩在道家三清,聽聞封神一戰(zhàn),通天教主輸了,被道祖罰禁閉。
而蚊道人吸食的龜靈圣母就是他的弟子,算是結(jié)了仇怨。
要不然是極好選擇,畢竟截教講的是有教無類。
元始天尊。
人道為尊,雖也有收異族,但一只以來就看不起異族,特別是和他一般的先天生靈。
那剩下的只有道德天君,講的是無為,自然。性情最是恬淡,也是最沒有希望,但卻是最安全的。
畢竟道德天君知道他的跟腳也不會在意。
如此他打算在道德天君身上試一試。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盡早遮蔽跟腳,早一點安全。
畢竟不知道是哪位大羅金仙在算計自己,又或者是圣人。
至于周境,殺了便是。
乾云白眼中兇光一閃而過。
一直以來他性情平和,但也不是任人欺負(fù),再加上覺醒血翅黑蚊真靈,識得真我,本就是先天兇獸,心性也受到影響。
一身衣物染了血污,這幅模樣祭拜圣人自然是大不敬,即使道德天君在無為,恐怕也想一把掌拍死自己。
他步履輕緩下山,來時淡然自若,去時清凈如水,沒人因為大變故而感到恐慌,也沒有因為覺醒真靈而感到興奮。
回到屋舍,沐浴了一番,洗滌一身污穢。
打扮干凈,換了一身道服,這道府是每年祭祀三清才穿,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年頭,樣子看起來老舊一些,但也是完完整整。
流云山共有三十六峰,只有五座主峰,高聳如云,其他都是低矮山川,乾云白有證據(jù)懷疑,為了滿足天罡三十六剩下的都是濫竽充數(shù),比如御獸峰
流云山五峰為,天境封,玉龍峰,猴兒峰,紫竹峰,青岡峰。
祖師廟建在天境峰后山,有一條山道延綿而上,乾云白向上行了三四里地,來到祖師廟。
祖師廟乃是一門重地,自然有人把守,乃是兩位內(nèi)門弟子,一看修為也有練氣七八層。
乾云白本可以驅(qū)使蚊子將這兩人吸食的一干二凈,但這里是祖師廟,里面供的不僅有流云門歷代祖師還有三清神像。
若是殺戮重了恐怕會惹道德天尊反感。
這二十年來他修行一途沒有多少進(jìn)步,反而是旁門左道學(xué)了不少,不僅在符箓一途上小有成就,還制藥上也頗有能耐。
于是他等到晚上夜幕降臨,星空璀璨,月升月落。
這兩個內(nèi)門弟子修為尚淺,別說金丹,連筑基都未達(dá)到。
凌晨時分,就已經(jīng)開始打哈秋。
乾云白掏出攝魂藥,倒在地上,他的手心一團(tuán)黑氣,變化成近百只蚊子,抱著攝魂藥顆粒,嗡嗡起飛。
守衛(wèi)弟子,耳邊傳來嗡嗡聲,下意識一拍,喃喃道“今天怎么蚊子這么多”
另外一個守衛(wèi)打了個哈秋“深山中多蚊蟻,不是很正?!?p> 那個守衛(wèi)揮散煩人蚊子,不停打著哈秋,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jīng)深深誰去。
乾云白打開祖師廟,踏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