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翻著聊天記錄,看時間應(yīng)該是剛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不過因為微信靜音的關(guān)系她根本就沒注意到。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她,趕忙將靜音關(guān)閉。
[莫央:抱歉,我微信靜音,沒看到你發(fā)的消息。]
[薛柔:......]
信息回復(fù)的非常快,對方估計是正抱著手機在玩,只是這六個點足以說明薛柔在看見莫央的信息時心情并不美麗。
莫央想了想,覺得還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
[莫央:我從醫(yī)院出來后去的步行街,路上沒看過手機,走在路上的時候不敢分神,到那邊后遇到一些事,所以也沒能看信息。┐(-??;)┌]
其實有時間的話她更想查一查這個世界的信息。
[薛柔:......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解釋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
[莫央:謝主隆恩.jpg]
[薛柔:跪安吧.jpg]
怎么可能‘跪安’,她還有事沒問。
[莫央:作業(yè)都有哪些?]
[薛柔:......你不會就是為了問作業(yè)才跟我解釋的吧?[←_←?]]
[莫央:不是]
[提示:語音通話是否接聽?是——否]
莫央沒有猶豫接起通話,薛柔那有些軟糯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里傳出。
“打字太麻煩了,還是這么聊吧,這回作業(yè)不多,就四張卷子跟兩篇獸語日記,其他的學(xué)科你做練習(xí)冊就可以了,能做多少算多少。”
“好的,謝謝?!?p> 莫央翻看著書包,從里面取出四張空白的卷子,看了一下日期確定是這兩天的才拿出來放到書桌上。
她以前有個壞習(xí)慣,就是把所有作業(yè)留到最后一天做,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她’也有這毛病,腦殼疼......
只是薛柔卻并沒有打算掛斷電話,難得有機會跟莫央說這么多話,感覺還挺新奇的。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練習(xí)冊做的認真點,雖然高二我們分了犬類獸語班、貓類獸語班跟普通班,但你獸語的成績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所以你還不如把用在獸語言上的時間用來學(xué)習(xí)其他課程,明年還有機會轉(zhuǎn)去普通班,也不至于兩頭都耽誤了?!?p> 莫央張張嘴想解釋什么,但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八點,這還有這么多作業(yè),索性說道:“有些事不是你見到的那樣,不過我現(xiàn)在得抓緊時間寫作業(yè)了,等以后有時間再和你說吧?!?p> 薛柔皺了一下小鼻子,她跟莫央是高二分班的時候被劃到了一個班,從前只是遠遠的看過,也聽過一些女生之間的八卦,所以說她確實是不太了解莫央。“好吧,那你快寫吧,有不會的可以問我?!?p> 莫央輕聲一笑,“嗯,謝謝。”
聽著莫央的聲音薛柔莫明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謝什么,怪讓人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同學(xué),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越說越多,薛柔趕忙說了句不聊了后就把語音通訊給掛了。
莫央將手機放到一旁,拿起四張卷子看了起來,只是看過后卻是一陣頭疼,因為這四張卷子中居然有兩張是星際通用語。
她覺醒的是專對獸語有效的心靈共鳴,而不是讓她瞬間掌握星際所有語言的大神通,所以她現(xiàn)在的通語言水平甚至不如一個幼兒園小朋友,因為她根本就沒接觸過!
要涼......
莫央煩躁地抓抓頭發(fā),翻看了一下星際通用語詞典卻更感到無力,因為這就跟看天書一樣,她是一丁點基礎(chǔ)都沒有。
不過也不能一直糾結(jié)在這一件事上,不然其他作業(yè)都沒時間做。
現(xiàn)在對莫央來說最簡單的就是獸語卷子,除了書寫還待提高外其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就是這么自信。
至于其他學(xué)科,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好歹也是學(xué)霸,雖說過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忘記不少,但應(yīng)付作業(yè)不成問題,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莫央’在別人眼中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學(xué)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莫央坐在桌前奮筆疾書,恨不得再多長八只手跟兩個腦袋,因為時間間隔的太久,她有許多知識都需要先查資料。
期間姜媽莫爸都曾來過,看著如此用工的女兒心中滿是寬慰。
只有跟在兩人身后偷偷往臥室里看的招財不削地撇撇嘴,他認為莫央肯定是裝的,只要爸媽一離開她保準會干別的。
但在他撓了兩次門后就被姜蓉黑著臉給抱走,并且又進行了一場語言不通卻異常嚴肅的批斗。
......
莫央停下筆,看了眼已經(jīng)顯示凌晨一點的時間揉揉眼睛舒展了一下身體,撐著眼皮將所有作業(yè)整理好收到書包里。
她也算是拼了老命才把作業(yè)寫完,這人果然不能太信任自己的記憶,就算從前學(xué)的再好,一段時間不用后便會通通忘記,為的就是給新的信息騰地方。
而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已經(jīng)‘落灰’的記憶翻出來,好讓她比照著課本重新再學(xué)一遍。
“呼~這一天過的,真是比在另一個世界二十幾年都要精彩?!?p> 莫央洗漱后鉆進柔軟的被窩,結(jié)束了一天的生活疲憊感瞬間涌上心頭,她嗅著床上那熟悉的味道漸漸陷入夢鄉(xiāng)。
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外星文明的世界,看著另一個‘自己’驚慌無措地度過2010年9月12日的周末。
看著‘自己’一邊嘲笑招財傻狗一邊翻出狗糧給它吃......
看著‘自己’撲在母親的懷里痛哭流涕......
看著‘自己’心情愉悅地寫著沒有獸語跟星際通用語的作業(yè)......
‘她’朝氣蓬勃,因為‘她’只有十七歲。
‘她’不夠堅強,因為‘她’沒有那多出來的十年經(jīng)歷。
自己與‘自己’相對而立,她們是那么的相像,但卻又有一些不同。
二十七歲的莫央目光深邃,帶著一絲成熟與堅毅,十七歲的莫央眉宇間帶著稚氣,眼中有一抹似乎化不開的愁思。
相視一笑,她們好像看到了對方的一生又好像沒有。
“你現(xiàn)在十七歲,肆意一些沒什么錯?!?p> “你已經(jīng)十七歲,堅強些,沒有過不去的坎?!?p> 說完兩人默默地望著對方,眼中好似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冥冥中她們已經(jīng)明白,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她們再也換不回來了。
“我們都會好好生活?!?p> “帶著兩人的份?!?p> “照顧好我們的爸媽?!?p> “嗯,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