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神奇的油畫
“誒呦媽呀!”
江木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方澤也趁機把胳膊收了回來,一道回來的還有二十多公斤重的貓咪雕像。
江木眨巴眨巴干澀的小眼睛,非但沒有懷疑,反而是變得更興奮了。
興奮地搓起了小手,道:“小姐姐,你的胳膊這么粗???!我就愛壯實的女孩子!抱在手里有肉感,不像你們家另外那倆女仆,骨頭磕得我生疼?!?p> 方澤差點笑出聲。
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露餡,反而把這渣男的好感值給刷滿了。
江木見“她”依舊沒有說話,以為是自己剛才冒失的舉動驚嚇到了“她”,就道:“伊田,請你放心!說起來我也算得上是一位不入流的紳士,基本社交禮儀還是懂滴!可是如果你擔心我沒本事賺錢,那實在是太小覷我江某了。來,請跟我來!”
他領著方澤往倉庫走去,手里提著蠟燭照亮地上的藏品。
“這些都是上等的寶貝,市面上的價值不菲。瞧一瞧這枚寶石吊墜,我可是蹲了足足兩個月才把它搞到手的?!?p> 正說著話,江木將這一串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吊墜舉起,向方澤三百六十度展示它的美。
“還有這個。”
江木將一個木盒打開,里面正靜靜放著一顆枯萎的心臟。
“這可是女王陛下的愛馬的心臟,如果有合適的賣家,這枚心臟標價可達到5萬女王幣!”
江木越說越激動,“伊田,只要把這枚心臟賣出去,我就有錢置換大房子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風風光光舉辦一場婚禮了!”
方澤掩面而笑。
在他眼中,江木就是一小丑,不過江木的自我感覺挺良好的,應該意識不到這一點。
“瞧瞧這個!這才是我的壓軸寶貝!”
江木帶著方澤來到一面蒙著黑布的墻壁前,隨著他用力扯下黑布,一副波瀾壯闊的油畫赫然躍入眼簾:崎嶇陡峭的山崗上,一位大法師騎著俊白色的獨角獸,手里揣著法杖,目光曈曈地遙望著遠方的白色尖塔。
僅僅只是一瞬間,方澤就能下判斷,這幅油畫來歷匪淺。
江木見“她”癡癡地望著這幅畫,笑道:“說來也是巧,這幅畫是從一位貧困潦倒的樂手家里搞出來的。明明連飯都吃不起,家里還藏著這樣一幅畫!我曾找朋友鑒定過了,這幅畫有些年頭了,如果能遇上一位合適的買家,10萬女王幣不是夢想??!”
江木不僅是手賤,而且還特別嘮叨。方澤一言不發(fā),他也能喋喋不休說上一陣。
撓了撓頭,接著講單口相聲:“說來也是蹊蹺,我把這幅油畫順走沒幾日,這個窮酸樂手就死了!”
方澤心頭一怔。
樂手?死了?
這豈不是和王堯子爵的好友完全吻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幅油畫背后的名堂可就大了去嘞。
江木沒心沒肺繼續(xù)說道:“哈哈!如此也好,就沒有人知道是我拿走了這幅畫?!?p> 方澤走上前,細細觀察起這幅油畫。
首先是這幅油畫的畫布。
摸上去的手感,不像是亞麻布、紙板或者木板,而是給人一種撫摸少女肌膚的錯覺。
其次從不同角度觀測,總能帶給人不一樣的新鮮感。
最后是那位騎著獨角獸的大法師,方澤總感覺在哪里見著過。
也許是方澤看得太入迷了,沒有注意到摸近身后的江木,只見他突施冷箭,上前一步將方澤抱住,可就是這一抱就出了問題了。
“誒呦媽呀!”
方澤的高個兒與健碩的胸肌把江木的半條魂給嚇沒了。
江木急忙松開手,指著方澤大喊大叫道:“你丫的究竟是誰???!”
方澤這才摘下斗篷,現(xiàn)出原形,冷笑不止,道:“你這個老色批,這么喜歡襲胸,那就來嘛!”
一個身材苗條,身高約為一米六五的女孩忽然間變成一米八幾的壯漢,就算江木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好,此時也遭不住。
“你、你不是伊田?!”
江木踉踉蹌蹌,撞著腳邊的白銀雕像,誒呦一聲絆倒在地。
方澤笑道:“你死心吧,伊田是不會來的。而且你要為你愚蠢的行為,付上一點代價。”
“代價是什么?”
“給爺好好睡上一陣!”
方澤一邊說著話,一邊捎上貓咪雕像朝著江木的腦袋砸去。江木躲閃不及,噫嗚一聲就砸破了頭。他用手一摸,看著滿手的鮮血即刻就暈了過去。方澤忍不住笑道:“沒想到還是一個暈血的膿包?!?p> ……
江木。
屬性為【手欠】。
這就很好解釋了為什么屋子擺滿了別人家的東西。
自打他懂事起,江木就和小鎮(zhèn)上的流氓惡棍廝混在一起,還煞費苦心地把他們的下三濫的技術學到了手,其中最引以為豪的自然是異性搭訕術以及偷竊術。
江木還算是有點小聰明。
在了解自身屬性是【手欠】后,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名古董竊賊。
同時也很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這些計倆對于有社會閱歷的女人是無效的,因此常常對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子下手。阿米不過是他借力的一步梯,為得就是接近阿米的姐姐和女仆長伊田。
當江木第一次造訪陳友瑤的洋樓時,江木一眼就盯上擺在大廳的貓咪雕像。
以他多年的偷竊經(jīng)驗來看,這只貓咪雕像必然是一個寶貝,加上自身屬性【手欠】不停作祟,最終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向這只貓咪伸出魔爪。
江木也是好算計。
如果女仆長伊田傻頭傻腦來找他,那么就水到渠成拿下!如果女仆長伊田沒來找他,轉(zhuǎn)手就把這貓咪雕像給賣了。
畫面終了。
方澤順手伸進江木的霧靄里,來回一搗鼓,竟然什么也沒能掏出來。
這意味著什么。
這就意味著江木平常生活中沒有一丁點精神壓力,每日每夜都活得特別自在開心。
“傻人有傻福,算他運氣好。”
“這次就先留你一條狗命。”
方澤當然不會空手而歸。
趁著江木尚未蘇醒,他把墻壁上的油畫取下來,愣是扛著這長達一米五的油畫與它的畫框離開康德大街1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