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前往停機坪的軍用卡車,秦皓對看了看旁邊的蘇德宇,笑著問道:“怎么感覺你比我還緊張?”
蘇德宇有一說一,直接說道:“報告首長,我接到的命令是四點二十之前將您送上飛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時兩分鐘了?!?p> “放心吧!”秦皓拍了拍蘇德宇的肩旁說道:“到時候你就說是我的命令就行了,沒人會為難你。”
說這話的時候,秦皓語氣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霸道,眉宇間給人一種傲視群雄的感覺,當然他也有這種資格,如今的他,靈境不出,憑借著諸多手段,無人能拿他如何。
蘇德宇感受到這股氣勢,不由點了點頭。
大概開了十分鐘左右,三輛軍用卡車相繼駛?cè)胍蛔袑W(xué)的操場,這里早已被一群士兵嚴密把守了起來,在中央的草坪上則停著兩架直升機,
秦皓下車后,三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女迎了上來。
站在中間的一個女子梳著馬尾辮,鬢角一縷發(fā)絲隨風舞動,瓊鼻櫻唇,眉宇間透著一種英氣,就像女俠客一樣,她看向秦皓的眼神很復(fù)雜,有震驚、有質(zhì)疑,同時也有著一絲驚艷的神色,比起照片,眼前這個眉宇間透露著絲絲霸氣的美少年,顯然更吸引人。
不過不管她心中如何想的,在她來到秦皓面前時,還是躬身抱拳說道:“晚輩許玲娣拜見前輩!”
而她身后的兩名男子也和她一樣行禮拜見,只不過身子卻是稍稍落后了一個身位。
“嗯!”秦皓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準備好就出發(fā)吧!”
許玲娣立起身子,然后側(cè)身說道:“前輩請!”
他身后的兩人也急忙讓開道路,秦皓路過許玲娣身前時,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隨口點評道:“香水味道不錯?!?p> 秦皓話音落下,許玲娣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臉色立馬紅了起來,小聲說了句:“小色狼?!?p> 本來這聲音她自己都有些聽不到了,可是秦皓突破鍛體境圓滿,又經(jīng)歷了一次伐毛洗髓,聽覺何其敏銳,許玲娣剛說完,他就突然回頭看向許玲娣。
許玲娣沒想到秦皓這都能聽到,面色有些尷尬,不過秦皓沒有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向飛機,許玲娣見秦皓沒有計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克A髅サ氖撬?,我為什么要尷尬?”
許玲娣腦子里帶著滿滿的問號跟在了秦皓身后,上了第一架飛機,剩余的人則是上了第二架飛機。
坐在飛機上,秦皓見位子不小,干脆直接躺在了上面,腦袋枕在胳膊上,準備假寐一會。
許玲娣見狀,立刻拿起一個平板說道:“前輩,這是關(guān)于小王莊的資料,您看一下吧!”
秦皓朝著許玲娣邪魅一笑,許玲娣臉色立刻變得羞紅,低著腦袋不敢看秦皓,接過就聽秦皓說道:“土雞瓦狗,有什么好看的,你有這功夫還是聯(lián)系一下那邊的人,準備一下慶功宴吧。”
等許玲娣聞言抬起頭時,秦皓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知道小王莊恐怖的許玲娣,對于秦皓狂妄的話語,不知為何不僅沒感覺到厭煩,反而有著一絲奇異的感覺,是她二十一年來從沒體驗過的。
sh距離小王莊不近,大概四百多公里,以兩架直升機的速度,全速飛行也要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里,秦皓從沒整睜開過眼睛,而許玲娣也就這樣看了秦皓一路。
等到直升機接近小王莊時,小王莊的人員立刻匯報給了隋廣泉等人,聽到心心念念的人到了,隋廣泉等人立刻出了帳篷,來到飛機即將降落的地方,等待秦皓的出現(xiàn)。
飛機上,許玲娣晃了晃秦皓的手臂輕聲說道:“秦...前輩,咱們到了?!?p> 秦皓睜開雙眼,一道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刮過許玲娣的臉頰,許玲娣竟是覺得臉頰隱隱有些刺痛,直到這一刻,許玲娣對于眼前這個英俊狂妄的少年的實力,才有了一些親身體會。
秦皓坐起身子,一言不發(fā),他剛才并非真的是在睡覺,而是在養(yǎng)勢,養(yǎng)劍勢,養(yǎng)出手那一瞬間的無敵之勢,秦皓雖然看不起小王莊的邪物,但是動手的時候他卻不會留有余力,前世的記憶和經(jīng)驗告訴他,他可以小看任何事物,但是真正交手的時候,卻必須做足準備。
直升飛機穩(wěn)穩(wěn)停在空地上,機門打開,秦皓一步躍下飛機,打量著面前的眾人,秦皓同時也觀察面前這些人的實力。
“秦皓前輩,辛苦了!”隋廣泉走上前抱拳說道:“我們是真的已經(jīng)沒辦法了,所以才這個時間請您過來。”
秦皓掃視一遍眾人,然后說道:“隋局長客氣了,我也是中國人,能做的自然會做?!?p> 隋局長帶著領(lǐng)著秦皓走到云錦真人等人面前,介紹道:“這位就是秦皓前輩,年僅十六歲,卻有一身不下于上方山鬼王的實力?!?p> 錦云真人上前一步,執(zhí)了個道禮說道:“貧道道號云錦,見過道友?!?p> “見過道友?!鼻仞┪⑽Ⅻc頭示意了一下,雖然眼前的道人看著年紀很大,但是秦皓依然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那股似是而非的力量,屢弱、駁雜且沒有靈性,真若是戰(zhàn)斗起來,如果沒有其他手段的話,上方山的那只怨魂能打他十個,這還是給面子的說法。
云錦真人也不在意秦皓沒有回禮,只是問道:“不知道友是修的是道還是武?”
但憑視頻里的畫面,他們只能看出秦皓的實力非同凡響,可是卻無人能肯定秦皓修的是道還是武,所以才有此問。
秦皓笑了笑,盯著遠處的小王莊說道:“我修的不是武也不是道。”
云錦真人聽后,面色疑惑道:“非武非道,那道友修的是?”
“我修的是自身,證的是己路?!鼻仞┱f罷,轉(zhuǎn)身對著隋廣泉問道:“隋局長,什么時候動手?”
提起對小王莊的東西動手,隋局長立刻肅聲說道:“我們準備九點動手,不過再此之前,可能要煩請您出手一次,我也也好根據(jù)您的實力制作計劃。”
說到最后,隋廣泉的語氣變得委婉了許多,雖然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但是聽起來卻是沒那么刺耳。
秦皓也不在意,畢竟他們能對自己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態(tài)度這么好,已經(jīng)很不錯了,若不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恐怕說話就不是這個語氣了。
“拿把劍來?!?p> “劍?”隋廣泉一愣,他還以為秦皓不用武器呢,不過隨即就說到:“我這就去給您找?!?p> “不用了?!?p> 許玲娣的聲音從后方響起,只見她回到飛機上,從上面拿下來一個長一米二三的木盒,讓后走到秦皓面前說道:“前輩,這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寶劍,您看行不行。”
“玲娣,這可是你家的傳承啊,你可是從不離身的,這...”
隋廣泉話還沒說完,許玲娣就說道:“隋叔叔,如果能為國家盡一份心力,我想我父母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同意的。”
秦皓深深的看了許玲娣一眼,然后打開了木盒,一抹劍光掠過秦皓的雙眼,隔著空氣秦皓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秦皓拿起寶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道了一聲:“不錯?!?p> 這一刻,秦皓左手背負,右手持劍,劍尖向下,仿佛臨世的劍仙一般。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是心中暗贊,不管實力如何,但單看這幅賣相就挺唬人的。
在寶劍入手的一瞬間,秦皓就能感覺到,這把劍是把靈器,可惜靈性已失,除非有真正懂劍之人蘊養(yǎng),否則再難恢復(fù)。
“既然你們想看,那就好好看著,若能學(xué)得一二,足夠你們一生受用?!?p> 寶劍在手,這一刻秦皓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激戰(zhàn)各界天驕,登臨絕頂?shù)臅r刻,只恨不得一實力相稱的對手。
“真夠狂妄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p> 在眾人的后方,一個穿著緊身武服的年輕人看著秦皓,眼神中帶著一絲嫉妒,尤其是看到許玲娣一雙眼睛一只放在秦皓身上時,那種嫉妒之意變得更甚了。
秦皓沒有理會他,只是緩緩抬手,對著遠處得一排樹木橫斬一劍。
簡簡單單的一劍,在斬出之時,卻好像分開了天與地,眾人好像看到了一位無上強者站在星空之巔,對著無盡宇宙揮出了一劍,這一刻,那道血紅色的劍氣,就是一切。
所有人都沉醉在這一劍中不愿醒來,仿佛著魔了一般,秦皓見時間差不多了,立刻運轉(zhuǎn)氣血之力喝道:“醒來!”
他知道,如果再不把眾人叫醒,恐怕他們的靈魂就要徹底沉淪在那一劍中,然后就此死去。
被秦皓一聲喝醒,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迷茫的神色,等他們再看想遠處的那一排樹木時,卻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全部從中間斷開了。
云錦真人輕吐一口氣,躬身拜道:“敢問前輩,那一劍的名諱為何?!?p> “一線。”
秦皓撿起掉在地上的木盒,然后將寶劍放回其中,蓋好蓋子對許玲娣說道:“拿好吧,不要再丟了,這把劍,或許還有機會綻放屬于它的光芒?!?p> 把木盒放到許玲娣手上后,秦皓就邁步朝著小王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