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決定告知真相

　　肖初淵正吃著飯，樓上好像有動靜。李曇沒有關(guān)上房門，踩著鞋走下來。看到樓下桌子在燈的映射下有人影，想必是肖初淵回來了。

　　肖初淵聽到聲音，站起來迎上去。“回來了？飯吃過了嗎？”李曇雙手合著衣服，卻不料肖初淵迎上來抱住自己。

　　“吃過了，桌子上的菜我看到了?！崩顣蚁胪崎_肖初淵，奈何他并沒有放手的意思，只能任由他抱著?！澳憧烊コ酝?，吃完再......?！薄俺酝暝偈裁矗俊毙こ鯗Y將李曇放開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來。

　　“沒什么，你快吃吧?！崩顣揖狡鹊刈?，眼睛不自覺瞟著肖初淵。

　　“嗯?！毙こ鯗Y低頭吃著飯?！敖袢盏纳坪笪疫€需要處理，明日我便不去報社了。”“嗯，那你早上便無需送我過去。”“不行，送你后我再去善后，昨日的事情應(yīng)該會驚動一些私下販賣鴉片的人，怕是又要亂幾日。這幾日不要自己隨意出門?！毙こ鯗Y放下碗筷，義正辭嚴(yán)的說道。

　　“嗯，我明白。早些休息吧。不早了。”李曇收拾碗筷，肖初淵并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也許是下樓時有些匆忙，李曇的頭發(fā)隨意盤起來，又聳拉了幾根發(fā)絲在兩鬢顯得格外慵懶，在光的映襯下無形中帶著幾分誘惑感，移不開眼。待李曇將碗筷都拿走后，收拾桌上的“殘局”。頭發(fā)散亂開來，肖初淵抬手指尖劃過她的發(fā)絲，李曇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fā)已是凌亂，她剛要騰手重新束發(fā)時，肖初淵抓著她的手說“我來。”李曇木訥地在原地。肖初淵笨拙的替她束發(fā)，隨意綰起不像樣子，李曇并沒有看到只是覺得發(fā)絲不再凌亂散著便是好了。

　　肖初淵忍不住發(fā)笑，看來是自己太過于盲目自信了。李曇有些不明所以看著肖初淵在偷笑?！霸趺催@是你自己綰的，我都沒什么意見，你倒笑起來了。”“這個，是我不對，我來收拾吧。我賠不是?！毙こ鯗Y麻利地將桌子收拾干凈，洗了碗筷后。轉(zhuǎn)身看到李曇正雙手環(huán)抱看著他。像是“監(jiān)工”？

　　“我明白了，我已經(jīng)算是仆人了?！毙こ鯗Y擦了擦手走到李曇面前?！霸趺锤遥铱刹桓抑甘剐ご笊贍?，那城中的姑娘不得活剝了我？”當(dāng)李曇說完這句，她自己覺得有些不妥，像是吃醋？“曇兒沒有別的姑娘，只有你?！毙こ鯗Y趁機(jī)環(huán)上李曇擁在懷中，在她唇上“蓋了印章”又馬上放開李曇。

　　李曇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非禮”了？“你？”她惱羞成怒錘打肖初淵，肖初淵也沒有躲，一副欠揍的樣子，實(shí)在是可笑至極?！皦蛄藛幔繅蛄司突厝ニX？”肖初淵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李曇，剛剛被打好像不是他，倒像是現(xiàn)在胳膊有些算手有些疼的李曇？

　　李曇癟了一眼肖初淵，轉(zhuǎn)身離去。肖初淵跟上去將她抱起?！澳氵@是干什么，剛剛不算？還想干嘛？”李曇嗔怒地瞪著肖初淵。“一起?！毙こ鯗Y沒有理會李曇在自己懷中掙扎，快步走上閣樓。將李曇放在床上。

　　“你干什么，你別亂來?！崩顣覍⒈蛔庸谏砩?，蜷縮在床角邊上?！安桓墒裁矗X。你快蓋好被子?！毙こ鯗Y走到李曇身邊，強(qiáng)行讓她躺下又將被子替她掖好。自己躺在另一側(cè)，關(guān)上床燈。

　　李曇心里打鼓，他這是又唱哪一出？真是莫名其妙。以后還是要小心些，還告訴我出門小心別人，我看最該小心的人是他把。李曇撇撇嘴。轉(zhuǎn)身看著肖初淵寬大的背，好像不似上次有距離。自己可以伸手便能觸碰他。

　　肖初淵不知道今晚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想告訴她，自己在肖叔那里聽到的，原本想等著找到李曼姐再告訴她，可是自己無法對她藏著掖著，如同自己對她的情感。現(xiàn)在說了一些真相她會怎么想，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已是好的開始。若是告知是不是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肖初淵轉(zhuǎn)過身體，正好對上李曇的雙眸。肖初淵想去握住她的手，想攬她入懷還想親吻她。

　　“曇兒，我可以牽你的手嗎？”“嗯?！?p>　　李曇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在黑暗中，肖初淵摸索到了熟悉的手感。他此刻真的很想告訴她，想詢問她。她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覺。

　　“曇兒，你可否坦誠地告訴我，你對我的看法。還有未來如果發(fā)生任何事你對我的態(tài)度?！毙こ鯗Y將李曇的手握緊，他要先詢問她對自己抱著何種感情。

　　“你一直是我的初淵哥哥，一直都是。但哥哥的意義只是字面意思。未來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我會相信你?！崩顣也恢绾伪磉_(dá)自己的真實(shí)的想法，也許這些就夠了，他明她心。無需過多言語。

　　他知她心，僅僅只是簡單的言語卻說明一切。以前她只是畏懼，之后的轉(zhuǎn)變是可以看出來，感受到的。她對自己之意，莫過于自己對她之意。這是她第一次坦露自己的心聲。肖初淵拉著她的手，將李曇拉入懷中。動作很溫柔，兩人相擁著。

　　見李曇沒有拒絕，肖初淵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知曉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李曇。

　　“曇兒，有些話，我認(rèn)為你有權(quán)知道。希望你聽到后不要胡思亂想，凡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好嗎？如果你覺得不順心，可以沖我發(fā)脾氣，不可藏在心里?！毙こ鯗Y頭抵著她。呼氣的聲音有些沉重，他的心開始亂跳。此刻他開始慌張。

　　“好，是不是姐姐有消息了？”李曇聽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鼻息。他在害怕在緊張。

　　“嗯，剛剛我說的你要先答應(yīng)我?！?p>　　“嗯，我答應(yīng)你，我相信你，愿意相信你，不管什么結(jié)果，我都相信你，此時是，以后更是如此?！崩顣疑斐鲭p手，手附在肖初淵的背上。

　　“好。”

　　“那日我回家，發(fā)現(xiàn)李叔還活著，他找我父親要回他弟弟的賣身契。”

　　“弟弟？李叔有弟弟？”李曇瞳孔發(fā)大，多年來竟不知道李叔還有弟弟。想必姐姐當(dāng)年也未曾知曉。

　　“對，有弟弟這件事，我大概在年少時便有些眉目。”“年少？”李曇打斷了肖初淵。

　　“對，只是有些眉目，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與李叔長得有些相似，仔細(xì)看還是細(xì)微有些差距。”

　　“所以為什么李叔去找你父親討要他弟弟的契約書，這個說不通?！崩顣姨痤^看著肖初淵，事情突然有些復(fù)雜，她原本以為只是姐姐有了消息，但是聽肖初淵一開始說的自己就開始糊涂，事情的原委果真這么復(fù)雜，自己五年來一無所獲。想來也是必然的牽扯到的人眾多。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李叔的弟弟是的賣身契在我父親那里，想必李叔的弟弟算得上是我家的人，而李叔是你們家的。這樣解釋一來是說得通的?！?p>　　“當(dāng)晚，李叔說他弟弟已經(jīng)不行，所以討要回自己的契約書，好離去吧。然后我父親將契約書燒壞，也是兩清。那晚我尾隨李叔想查清楚他的住處，沒想到被發(fā)現(xiàn)甩開了。我覺得如果李叔還活著那么......?！?p>　　“你是說李叔還活著的話，姐姐可能也還活著？”李曇緊緊地握著肖初淵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喉嚨好像被卡住一般，淚水沒能控制住，從眼角滑落。肖初淵放開她的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抱緊她繼續(xù)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你還記得我同你說過，李管家我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下次我?guī)闳ヒ娨娝退悴皇抢盥?，我覺得她這個人不錯，也可以當(dāng)成姐姐看待。你說呢？”肖初淵親吻著她的額頭。

　　“嗯，好的。你繼續(xù)說?！崩顣沂掌鹂耷唬胍私飧嗟氖虑?。

　　“曇兒你小時的病，有沒有大夫說起過究竟是什么原因？還有那五年里，你是不是去找過我父親？”肖初淵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問著李曇。想要知道李曇到底對當(dāng)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對他父親是什么樣的看法。這都是很重要的，對于自己接下來要告訴的她的真相。那個可能會讓她對自己有芥蒂的真相，但是他始終相信她對自己的保證，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愿意相信他。所以他下定決心要將全部的真相都告知她。

　　“大夫并未查出，倒是自從上次去過你家后，之后的病情便有了好轉(zhuǎn)，不再那么容易咳嗽?！?p>　　“上次？是我們捉迷藏那次？”

　　“對?！?p>　　肖初淵大概是明白了，自己將全部的藥扔掉后，父親便沒再下手，自己想查清楚的藥最后也不了了之，沒有查清楚。那之后沒過多久李家便......?；蛟S是父親覺得該是時候了。

　　“那你現(xiàn)在還有病根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五年里我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所以......?！甭牭竭@里肖初淵有些悲涼。不知如何讓表達(dá)自己，只能抱著她。

　　“曇兒你......?！毙こ鯗Y的胸口起伏波動有些大，李曇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不是嗎？如今你打算要補(bǔ)償了不是嗎？”

　　“嗯?！毙こ鯗Y握著她的手。明明過得不好的是她，最后需要安慰的人卻是自己。日后的補(bǔ)償定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