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你如一縷清風,吹過我的耳畔,攪動我的愁絲,掠起我的心湖,點點漣漪,波紋輕曳,鷗鷺不語,月色漸朧;
余暉的昏黃洗滌著柳枝的欲滴,其上的翠綠卻在吸允雨露,在膠片的質感里,困意綿覺;
三棱鏡中散漫開云卷云舒,白狗吞吃湛藍,蒼鷹與放飛的風箏比翼,它的尾音下,牽?;ê弑簧倌昀烧巯拢瑒e于兩束羊角辮,引得蝴蝶紛飛,余光中瞥見的是嘴角發(fā)絲間的顰笑,欲伸手的錯念,止息間的郁郁,會心的春暖花開,青春的染色,永恒的畫卷。
和平鴿停留在教堂,喜鵲落在屋檐,無論是圣經(jīng)的虔誠,或是高堂下的對拜,此刻,兩顆心臟,兩個世界,兩個宇宙,兩個未知數(shù)……;進入彼此的熔爐;
閑暇時分,獨處時候,抬頭,總是能緩解些許惆悵,把消極投向天空這巨大的凈化,極光劃到北極,不知銀河是玉簪的落筆,阻礙牛郎織女的交軌,思念無聲,目光有形,尋尋覓覓,不得所蹤;
流星,煙花,一剎那,那抹悸動,好像偉大的作品總須悲劇升華。
是的,一本書,紙張是它的皮膚,文字是它的血肉,符號是它的脈絡,人物是它的骨骼,故事是它的心臟,情節(jié)的碰撞是它的泵血,過程的點點滴滴是它在呼吸,但它的靈魂,卻總被悲劇所貫穿,當頭一擊,總比沉溺的美好,清醒得多;
沉默,不是為什么的回答,而是知道,知道僅此而已。
小時候,無忌的童言不止休,長大了,好多的話語藏在了肚子里,好似垃圾箱,外殼涂著綠意的生機,內部卻滿是銹跡;
我想你,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我惱你,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我問自己,你在看啥呢?
我說,我眼里有很多,腦袋里有很多,心里有很多:
我像過冬的松鼠,一樣也舍不得,一樣也,舍不得;
我佇立了良久,
其實。
目光的盡頭其實什么也沒有,但是好像有人影在地平線上起伏,好像你,我喜歡的你……
2024.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