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宅?
少女一頭烏發(fā)散落至腰間,束著今日新添的黑色發(fā)帶。精致的面孔,完美詮釋了什么是“絕世美人”。
一身黑色緊身吊帶裙勾勒出極好的標(biāo)準(zhǔn)身材,一對玉腿輕搭在茶幾上,充滿了誘惑力。
她手捧著本書,半倚著沙發(fā),長睫低垂,靈眸認(rèn)真看著書上的內(nèi)容。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菁蕪換了個姿勢,改為斜躺著,視線卻不離書半分。
領(lǐng)頭的橘子最先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菁蕪,幾步跳到她面前,“小祖宗,我們回來了?!苯又鹑粢粋€向家長報告行蹤的孩子一般,交代他們?nèi)チ四睦?,做了什么?p> “嗯?!陛际彿畔聲?,歪頭認(rèn)真聽著它說話,時不時回應(yīng)一兩聲。
“鬼宅?”
菁蕪饒有興致咀嚼著這兩個字,纖長的手指輕點粉腮,紅唇微勾,“這個地界有鬼,有什么好奇怪的?!?p> 天道不管事,陰差也不知道在干嘛,整個人界烏煙瘴氣的,人妖共存,再加個鬼,一點也不違和。
雷天皺眉遲疑道:“可是,我沒看到有鬼的存在?!?p> 雷天的話讓菁蕪陷入了沉思,她明明感應(yīng)到了很多鬼氣的存在,難道感應(yīng)錯了?
橘子也意識到了問題,“我也沒看到過,一點氣息察覺不到,鶴眠大人和團(tuán)團(tuán)他們也沒感受到?!毙∽孀诘膶嵙λ窍嘈诺?,她不會感覺錯的,既然如此,那事情就不簡單了。
“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堅信沒有鬼的?!?p> 正跟小四玩耍的六六突然湊過來,嚴(yán)肅插嘴。
“你是叫六六嘛,長得好可愛?!痹掍h一轉(zhuǎn),菁蕪嘴角勾起一點壞笑,一根手指晃了晃,“打斷別人說話是不對的哦!”
“小祖宗,您好,我是叫六六,謝謝您夸我可愛,不過,我更喜歡您夸我漂亮,謝謝。”
“六六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壞孩子才做的事,但是小祖宗不是外人,是六六以后的衣食父母,而且六六只是陳述事實,糾正你們的錯誤認(rèn)知。”
菁蕪視線越過六六看向小四,“六六的系統(tǒng)更新交給小四你負(fù)責(zé),務(wù)必將它的思想糾正過來。”作為她家的機(jī)器人思想要開放,不能封建,連鬼的存在都不相信可不行。
小四無措撓撓頭,娃娃臉皺成作一團(tuán),“系統(tǒng)更新,那是什么?”他是只文盲妖,不懂那些高深知識點,他給六六更新,難為死他了。
六六憨憨一笑,“麻煩四四了,請多指教?!?p> 小四哭喪臉:…我…努力吧。
未防止蠢萌的六六再次插話,小四三人帶著六六直接回了房間,留下雷天和橘子接著討論。
“眼見為真,鬼宅有沒有鬼,親自印證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痹谶@猜測各種可能,都是紙上談兵,真相如何需要她親自揭曉。
菁蕪幾人未抵達(dá)之前,空曠許久的梨雨亭迎來幾個不速之客。
一身黑衣裝扮的男人不滿吐槽,“栩爺,咱能走點心嘛,別擺著張臭臉了。”
溫栩靠在墻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冷臉硬聲,“心,沒有?!?p> 在溫栩那吃了憋,他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個,刷存在感,“一南,你怎么也不給面子,手機(jī)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一直盯著看個不停。”
白炎承趁他不注意,搶過手機(jī),屏幕上一張女孩的畫像赫然入目,他漬了聲,“喲喲喲…栩爺,快看,徐一南思春了?!鄙眢w靈巧躲過手機(jī)主人的搶奪,躲到溫栩身邊。
溫栩側(cè)目而視,一打眼兒就認(rèn)出那張畫像是自己所作,墨眸沉沉,聲線透著薄涼,“那是我畫的,怎么你有意見?”
白炎承的“發(fā)春”,讓溫栩莫名有點不爽。
發(fā)春的是他,關(guān)徐一南什么事。
“沒有?!泵鎸罔颍籽壮幸蝗缂韧膽Z,不管那人是誰,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勇氣。他快速轉(zhuǎn)移話題,“栩爺,一南,走,帶你們探險去?!?p> “就這?”
徐一南指指那棟別墅,“沒什么特別?!?p> “進(jìn)去看看,聽說梨雨亭邪門的很,白天看起來十分正常,夜晚…”
溫栩老神在在跟在后面,問:“夜晚什么?”
白炎承打著手電,沖別墅照了照,“不好說,關(guān)于梨雨亭的傳言太多,鬼知道哪個是真的?!?p> 徐一南擰眉,眼底滿是不信,狐疑盯著隱在黑暗中的別墅,典型中西合璧設(shè)計別墅,不愧為顧南大師的設(shè)計,將兩種風(fēng)格完美演繹在一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全是一件藝術(shù)品。
可惜,顧南大師時運不濟(jì),未能親眼目睹自己的杰作竣工,突發(fā)疾病去世。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心血成了如今的一座鬼宅,不知會不會氣的再想死一次。
“我們進(jìn)去吧?!?p> 白炎承遞給他們二人一人一雙手套,囑咐,“都戴上?!?p> “業(yè)務(wù)挺熟練。”溫栩輕飄飄瞥他一眼,平淡評價一句。不知是贊賞還是嘲諷,白炎承有些摸不清,他一向如此,別人很難猜透他的心思。
今個也不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白炎承大大咧咧慣了,從不計較這些小事,再說他們倆的情誼可不是三兩句怪話能抵消的。
角落里菁蕪冷漠看著那幾個作死的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小祖宗,那是溫家太子爺溫栩。”雷天尷尬扯了扯嘴角,太巧了,又碰上那位爺。
橘子愁容滿面,“小祖宗,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
這地方著實詭異,白天還那么漂亮,晚上黑漆漆的不說,氣息冗雜,以別墅為界,別墅外一片安詳,別墅里…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隱匿好氣息,跟緊我。”
菁蕪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需要印證,而答案在這別墅應(yīng)該可以知曉一二。
白炎承走在前頭給后面兩位爺照明,老媽子似的嘮叨,“小心腳下,小心腳下。”
“啪”地一聲,世界亮了。
白炎承呆了。
“徐一南,你開燈干嘛?”
男人眸色無辜:“有燈,不需要手電?!?p> 白炎承沒忍住,吐出一句臟話,“靠?!?p> “氛圍,氛圍懂不懂,我們是來探險的,不是住宿的…”
“可是,有燈看得清楚?!?p> 白色襯衫袖子挽在小臂處,徐一南一推金色鏡框,唇角上揚,顯得更加斯文敗類。
白炎承心里臟話連篇,徐一南這敗類慣會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