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當(dāng)個平民
祁州反倒笑了。“你值得我冒這趟險,時宴?!?p> 聽到他準確的叫出自己名字,時宴確信剛才商驚瀾的話。
在車上安裝炸彈的人,目標不是特殊任務(wù)部,是她。
她成功逃脫,證明她值得他們這么做。
如果被炸死,只能說明她毫無用處。
祁州走向女孩,俯身望著她漂亮的眸子?!跋矚g這里嗎?”
俊帥的臉,輕聲細語的話,和美得像是一場溫柔的聊天,帶著詩情畫意的。
時宴對峙他,沉默著。
祁州繼續(xù)問:“還是想留在這里?”
她仍然不作聲。
祁州也沒等她答案的意思,繼續(xù)講:“你要跟我走,不僅可以擁有這里,還可以改變這里。比如那廣闊、僻靜、幽長的馬路。”
聽到這話,時宴瞳孔微震。
自己與顧凜城的交手他知道?他在那里?還是他監(jiān)控著這座城市?
祁州沒多說,向她伸手?!拔覀兊哪繕耸且恢碌??!?p> 想想城門外的世界。
想想與死亡同行的朋友們。
想想冷酷無情的帝國,是如何將流浪者狙殺城墻之下的。
時宴垂簾,看面前蒼白修長又優(yōu)雅的手,猶豫著。
在她思考的時候。
有人不配合驗證,并殺害執(zhí)法警察的事引起重視。
周圍的特警接到通知,都全服武裝的過來。
他們將當(dāng)鋪重重包圍,叫里面的人舉手出去。
可店里的人似是沒聽到。
時宴看離得近,純良無害又危險迷人的祁州。
商驚瀾在她要開口前講:“時宴,你要想清楚?!?p> 選擇倦羽,建立新的帝國,改變她認為的所有不公。
選擇帝國,成為只金絲雀,為權(quán)貴提供安全的保障。
這兩個選擇,商驚瀾忐忑不安,祁州則十分自信。
他們都知道時宴的真實身份,而與倦羽合作,對反派者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
可以這么說,反派者要與倦羽合作,帝國的傾塌,只是時間問題。
試問,誰會放棄成王的機會,尤其是,這人本就有成王的野心。
要放在前世,時宴一定歃血為盟,扛起正義的大旗了。
這世嘛……
時宴再次對視祁州,緋唇輕啟?!拔覀兊哪繕瞬灰恢隆!?p> 這與他們得到的信息,有很大出入。
祁州錯愕?!笆菃??”
“你們同樣殺人不眨眼?!?p> 祁州看了眼地上死掉的警察,嘲諷的講:“反派者的首領(lǐng),原來是個好人嗎?”
要知道,在與帝國的長久對抗中,他們殺害的士兵可不少。
“不是。”時宴平靜講:“我只是想當(dāng)個平民?!?p> 她說完,張開雙手,轉(zhuǎn)身往外走。
外邊全是黑洞洞的槍口,可她卻無所畏懼,走出了王者的氣度。
她身后的祁州呢喃著平民兩字,意味深長的笑了?!斑@愿望真是異想天開?!?p> 商驚瀾看出去的女孩,對祁州講:“你還是想想怎么脫身吧?!?p> 祁州從容道:“商老板,感謝你的幫助?!?p> 他說完像來時一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當(dāng)鋪。
當(dāng)著所有警察的面。
時宴在警察給自己重新戴上手銬時,看消失人群的祁州,張了張唇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閉嘴。
他既然能來,就代表他能安全離開。
現(xiàn)在好像就她沒合法身份了。
時宴看把自己當(dāng)兇手的警察,想要怎么解釋。
“讓讓,讓讓?!?p> 在時宴要被帶上警車的時候,王愷和鄧雄匆忙跑來。
他們的傷口能自動愈合,但打破的衣服不會。
穿著破爛狼狽的兩人,掏出證件講:“特殊任務(wù)部的,這人我們得帶走?!?p> 時宴看到他們,感覺自己跑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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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任務(wù)處理的總部,是處極為機密的軍事基地。
這里每年有許多新人加入,他們有的滿腔熱血,或走投無路。
這里每天都有不計其數(shù)的飛行器起飛和降落,他們有人整隊出發(fā),凱旋告捷,也有無人歸還。
不管如何,這里始終是平民最敬畏的地方,因為這是他們安全生活的最后防線。
沒有這道防線,他們將與外邊的流浪者一樣,與死亡同行。
時宴看天空上,說不定就有一架是沖著反派者去的飛行器,有點恍惚。
她跟特殊部隊打了幾年,死傷無數(shù),今天居然不廢一兵一卒,就進到他們的核心內(nèi)部了?
要是沒有手銬,感覺應(yīng)該會更好。
王愷和鄧雄因為她救了一命,態(tài)度好不少。
現(xiàn)見她一臉新奇,王愷熱情的跟她講解,甚至介紹他們的新式武器。
鄧雄也沒阻止,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長官為什么要抓她。
王愷在要把她帶進房間時,好奇的問:“你是怎么得罪我們長官的?”
時宴看他。
王愷以為自己沒講清楚?!拔业囊馑际牵惴噶耸裁词??”
犯了什么事?
這可多了,她要從哪件說起?
“你們很閑嗎?”江焯過來,警告的看多嘴的兩人。
王愷立即講:“沒有!江哥,人帶回來了,我們先撤了!”
說完,仿佛和鄧雄要去上戰(zhàn)場一樣,抬頭挺胸,大步流星的走了。
江焯沒管他們,復(fù)雜的看漂亮的女孩。
明明看著這么小這么溫馴,怎么就能在自己手上遛掉呢?而且還是兩回!
他看了會兒,帶她進入房間。“據(jù)情報說,你剛殺害了一名警員?!?p> 時宴抬腿跟上,瞧雪白墻壁,刺眼燈光,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的空曠房間。“我要被拘禁在這里嗎?”
江焯反問:“有意見?”
“沒有?!睍r宴四處打量?!罢嫦M谶@住一輩子?!?p> 江焯:……
“另外,你情報錯了。雖然我沒少殺人,但那人不是我殺的?!?p> 江焯:……
“喂,出去之前,能把手銬解了嗎?我不會跑的?!?p> 江焯:……
江焯這輩子,大概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犯人。
更可氣的是,她還真把這當(dāng)自己的家,轉(zhuǎn)頭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大概是昨晚躲他們躲的,沒睡好。
同樣一夜沒睡的江焯,瞧了眼監(jiān)控里的人,讓人盯緊些,就去跟長官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