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洛陽。
鎮(zhèn)遠侯府。
今日鎮(zhèn)遠侯府正在招待客人,慶祝侯爺歸來。
侯府上歌舞升平,賓客盈門,流水的下人不斷穿梭在酒宴上忙活著。。
忙著給客人添加酒水收拾東西,遠處大廳中央燈火通明。
樊記商行剛推出兩年的七彩節(jié)能燈不斷地閃爍。
大廳里衣著清涼舞女們在賣力扭動腰肢,個個都是大美人。
東北角還有清倌人舞曲伴奏,整個場面熱鬧非凡。
頗有后世迪廳的熱鬧景象。
當白發(fā)蒼蒼的太傅大人,在下人的攙扶中走進大廳。
場面頓時更加火熱起來,鎮(zhèn)遠侯大步走向太傅。
微微彎腰道:“太傅大人來晚了,一會可得自罰三杯。”
太傅哈哈一笑扶著鎮(zhèn)遠侯的肩膀道:“三杯不過癮,老夫今日可是帶來一瓶好酒?!?p> 鎮(zhèn)遠侯姓李,叫李振業(yè)。
早年間曾是無數(shù)軍中好漢崇拜的偶像。
高宗時期的絕世猛將,唯一以軍功封侯的人物。
要知道高宗在位十六年,這位可是唯一封侯之人。
高宗器重到什么地步?晚上沒有鎮(zhèn)遠侯守門。
高宗皇帝就會睡不著,不過那也是以前的事。
現(xiàn)任禁軍刀斧軍統(tǒng)領。
刀斧軍是禁軍十二軍之一,大漢帝國精銳。
有著重甲步兵之王的稱號,全身重甲約有百十余斤。
軍中之人個個都是猛漢,主要兵器是長刀短斧。
常年駐扎在京都洛陽附近,有著守衛(wèi)京都的職責。
李振業(yè)長相跟李家村的李二毛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區(qū)別在于李二毛斷了一條腿,腦子還有點迷糊。
李振業(yè)濃眉大眼天庭飽滿,再加上魁梧的身軀稱得上是高大威武。
他身著一身紅色錦袍,兩鬢斑白。
花白的頭發(fā)隨意飄散在腦后,聽到太傅帶的有好酒。
不由得開口笑道:“什么好酒?有我的女兒紅好嗎?”
太傅微微一笑道:“老夫今日可是下了血本,帶來的可是當年太宗皇帝親自釀的82年紅酒。”
諸位賓客全部倒吸一口涼氣,傳說中的82年紅酒。
當年太宗皇帝可是只釀造了十幾瓶而已,大部分都是用來慶祝國朝有祥瑞誕生才能飲用。
不過也都是皇室中人飲用,偶爾也會有幾瓶流落在民間。
不過大多都是價格驚人,讓人望而生嘆。
當然也有聰明人暗自誹謗,稍微統(tǒng)計一下。
百年來國朝誕生祥瑞已經(jīng)超過紅酒數(shù)量。
可是這太宗皇帝親自釀造的82年紅酒還是源源不斷。
幾乎朝中諸公人手都有一瓶,也不知道祥瑞誕生飲用的酒是真是假。
不過這種事當然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太傅老人家的年齡在這放著,人家應該不會欺騙大伙。
鎮(zhèn)遠侯憨厚的說道:“那我們就有福氣了”
“本來我還準備把李炳送我的猴兒釀拿出來給大伙嘗嘗,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p> “老實說我還真不舍得白猿族的猴兒釀?!?p> 太傅大人沒好氣的嗔了鎮(zhèn)遠侯一眼。
“你這老貨,還是如此的不要臉。”
鎮(zhèn)遠侯憨厚一笑,拉著太傅坐在主位。
二人剛坐下,諸位賓客也匆匆坐下。
鎮(zhèn)遠侯寬大手掌一揮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舞姬與清倌人們得到命令后開始賣力表演起來。
酒宴又開始了熱鬧狀態(tài),眾人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鎮(zhèn)遠侯不是世襲爵位,所以門口沒有多少禁軍駐扎巡邏。
大門口只有渺渺幾人,一臉羨慕地看著府里地熱鬧景象。
“你們說一會晚宴結束,盤子里的殘羹剩飯會不會給咱們留著?”一個侍衛(wèi)開口說道。
“你想都不要想了,以前的侯爺肯定會給咱們留一份,雖然不能跟大人物做一桌?!?p> “可是侯爺也會偷偷給咱們這些下人留一桌,這十年的侯爺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估計喂狗都不會喂咱們。”
一位年長的侍衛(wèi)一臉唏噓道,早些年的侯爺可是多少軍中漢子的偶像。
為人豪爽大方,一點侯爺?shù)募茏佣紱]有。
最喜歡跟府里人喝酒吃肉,有時候還會拉著附近鄰居一起。
可是自從十年前從太傅府中歸來后,侯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開始變得斤斤計較,為人也不豪爽了。
府里之前的老兄弟也被侯爺趕走了,就連侯爺義子李炳大人都不愿意搭理侯爺。
而且侯爺還背叛了軍方,投靠了太傅大人。
二人開始整日花天酒地,無惡不作。放蕩不羈。
整個京都現(xiàn)在提起侯爺都會感慨一句。
“好好的猛虎不當,非要當狗?!?p> “當狗還不當好狗,非當泰迪?!?p> 想到這年長的侍衛(wèi)搓搓手,跺跺腳驅散了夜晚帶來的寒意。
“都打起精神來,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年長侍衛(wèi)安排道,這么多達官貴人萬一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估計要掉腦袋的,萬事還是小心一點。
其余侍衛(wèi)雖然在點頭,不過心里都在暗暗不屑。
誰都沒有把年長侍衛(wèi)的告誡當回事,在他們看來。
天子腳下,誰會有那么大膽子敢鬧事?
嫌命長不要命了?
有時候怕什么來什么?年長侍衛(wèi)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總感覺今晚會出事,心里有些發(fā)慌。
這是他從軍中鍛煉出來的,每次發(fā)慌都會有大事發(fā)生。
上次發(fā)慌還是侯爺去太傅大人府上。
自己曾經(jīng)勸阻侯爺不要去,可是侯爺沒有聽自己的話。
從太傅大人家歸來后,侯爺就變得奇怪了。
就在年長侍衛(wèi)心慌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年長侍衛(wèi)抬頭一看,在月光照耀下有五六個黑衣人出現(xiàn)。
年長侍衛(wèi)剛想開口預警,可還沒等他開口。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瞪,一發(fā)精神沖擊發(fā)出。
年長侍衛(wèi)頓時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昏倒前唯一的想法就是,侯府這次估計要涼!
而其它侍衛(wèi)看見頭領昏倒,紛紛抽刀對準黑衣人。
剛想開口大聲詢問是什么人敢闖侯府!
兩位鐵塔大漢立馬從身后蹦出來。
兩只大手抓住兩個腦袋,互相一撞。
嘭嘭兩聲,其余侍衛(wèi)雙雙暈過去。
范氏兄弟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掌柜的搞定了,下一步怎么做?”
掌柜的想了想,把黑色面巾取下來道:“咱們這次玩?zhèn)€大的,不蒙面了?!?p> “咱們光明正大的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