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京都的亂象,視線回到李家村這里。
劉飛一手抱著范宇,一手拿著一柄鬼頭大刀。
腳下踩著一只昏迷的老虎,不遠(yuǎn)處眾人紛紛暈倒在地。
宗祠中李二毛扶著拐棍默默地注視著劉飛。
此時的劉飛沒有一絲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人還是黑皮猴子模樣,氣勢卻如同帝王一般,君臨天下,讓人忍不住參拜。
劉飛氣勢如虹,臉色全是肅穆莊重。
“沒想到,你也學(xué)了轉(zhuǎn)生秘法,看樣這個世上不知我一個人會這招?!眲w拍了拍范宇的屁股又道:“兒子醒醒,你爹我腰快斷了,快點下來?!?p> “爹忘了你已經(jīng)不是六歲了,爹也老了,抱不動你了?!?p> 范宇翻了個白眼,沒說話還是老老實實從劉飛懷里跳下來。
又扶著劉飛座下,二人剛剛坐下。
李二毛掏出香煙恭敬的給劉飛點煙遞火。
劉飛左手夾煙,右手拼命揉著腰,此時他是身體里的另外一位人物。
范宇雖然不高興,可是還是乖巧的施展治愈法術(shù),治療自家老爹的腰。
劉飛感應(yīng)到自家兒子的治愈術(shù),嘴角笑的快要咧到耳朵了。
“還是我兒子心疼我,不像你哥,把勞資打下來的江山白白送給一個女人?!?p> “遲早找到他抽他屁股!”劉飛氣憤的說道。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范宇心里默默記下這句話,自己大哥有可能也沒死。
最大可能跟自己親爹一樣,附身在某個人身上。
而且范宇還有一種錯覺,自己老爹估計知道自己大哥的下落,兩人整不好還挖了一個坑準(zhǔn)備坑自己。
范宇淺淺的眉頭一皺,兩只小手開始推演起來。
為什么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
一切還得從趙公的神識傳遞過來講起。
宗祠內(nèi)!
劉大釗與李二毛的神識激烈的交鋒著,誰也沒有退讓。
而趙公的神識看見二人不聽自己號令!
一聲暴呵之下,也闖入神識戰(zhàn)場,三股神識開始交鋒。
神識的交鋒讓在場眾人抵抗不了,劉飛第一個暈了過去。
胖子跟老村長也沒有抵抗多久,紛紛暈倒。
劉大釗臉色蒼白,他的神識是三人中最弱的一個。
此時根本就不是二人對手,早就想退出去。
可是李二毛的神識牢牢鎖定住他,根本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好在趙公的神識加入進來,李二毛的神識掉準(zhǔn)槍口猛烈進攻趙公神識。
劉大釗剛剛才舒一口氣,可是沒想到趙公的神識拐了彎沖向自己。
猛烈的神識攻擊,讓劉大釗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昏迷前還好像聽見了,趙公道歉的聲音。
至此巡夜人三人組紛紛撲街!
整個宗祠變成了雙方神識交戰(zhàn)的地方。
二人的神識都是毫不服輸?shù)男宰?,不停地撞擊,不停碰撞?p> 整個宗祠開始搖搖欲墜起來,屋子里開始晃動起來。
趙公神識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將其擊敗,不過畢竟趙公神識是跨越空間而來。
而李二毛又是一個隱藏高手,自然不會讓趙公神識占便宜。
故而場面有些焦灼起來,趙公神識找到機會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功法與李振業(yè)相同。”
不過李二毛沒有開口說話,倒是范宇一人背著手出現(xiàn)在宗祠門口。
范宇背著手道:“他就是李振業(yè),你以前最得意的下屬,劉志那家伙的貼身保鏢。”
“當(dāng)年在皇宮差點生擒我的李振業(yè),要不是老約翰及時趕到,我差點就被你們關(guān)押到死?!?p> 趙公神識一邊抵抗李二毛的進攻,一邊開口道:“當(dāng)年先帝爺曾說過,誰都不許在皇城刀兵相見。”
“王爺明明知道這個規(guī)矩,竟然還在高宗繼位時帶兵圍攻皇城,所以老奴才動手驅(qū)逐王爺您?!?p> 范宇背著手找了塊空地坐下,不過這屁股下面墊的是劉飛。
范宇聽到趙公的解釋,點點頭道:“其實這事當(dāng)初是我沖動了,我之前跟劉志說過他當(dāng)皇帝我沒意見,不過不能立呂雉為后?!?p> “他根本不聽,還說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中二話,明明跟他說讓他遠(yuǎn)離呂雉,不然不會有好下場,非不信這下信了吧?!?p> “命也丟了,江山也沒了,子嗣都被滅口了?!?p> 李二毛的神識在聽到子嗣兩個字時,神識停頓一下。
趙公趁機壓制住,神識趁機反擊,一道猛烈的神識橫掃李二毛的身體。
神識跟x光一樣不斷掃描著李二毛的身體。
李二毛不停地掙扎,神識拼命反擊。
可是還是被趙公牢牢壓制,絲毫掀不起波浪。
趙公探查完畢后喃喃道:“真的是李振業(yè),那京都的李振業(yè)又是誰?”
“為什么他意識不清醒,他到底為何變成副模樣?”
范宇摸著下巴道:“自我封印唄,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劉志有這種忠心耿耿的下屬,為了一個使命自愿封印自己?!?p> “可惜他劉志沒看錯人,他的下屬倒是看錯人了?!?p> 趙公沉默一會道:“王爺?shù)囊馑际牵俊?p> 范宇從懷里摸出一把花生,吃著花生道:“字面意思,京都的李振業(yè)是假貨,天下會高麗分舵人假扮的,本來是李振業(yè)用來掩人耳目的替身,可是沒想到替身不想當(dāng)替身,人家想當(dāng)真正的侯爺。”
“趁著李振業(yè)自我封印,出手襲擊了他,算算時間京都的李振業(yè)估計再有兩個月就要起事了?!?p> 范宇將花生殼扔在劉飛身上,拍拍手道:“不過我可不能讓他成功,知道今晚為什么我自己一個人嗎?”
“我把手下全部都派到京都捉拿假貨,手下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p> “你這老逼登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把我抓回去打包送給呂雉?”
范宇背著雙手,灼灼逼人的問道。
范宇其實再賭,賭趙公到底選擇誰。
既然他范宇一個人敢來,肯定早就做好準(zhǔn)備。
趙公沉默不語,長嘆一口氣道:“今晚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巡夜人都不會參與,禁軍十二衛(wèi)需要王爺自己搞定?!?p> “另外,我能感覺今晚有人可能對王爺不利,希望王爺吉人自有天相?!?p> 趙公說完撤回神識,重新回到京都。
今晚京都會亂,他必須壓制??!不能引起王府與朝廷發(fā)生全面戰(zhàn)爭。
還是那句話,大漢不能亂!也不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