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劍道入門
沒過幾天,秦明就把永倉新八從牢里撈了出來,充做保鏢。
這樣,試衛(wèi)館道場里,就有四個絕靈體質(zhì),再湊三個,能召喚神龍。
“永倉,你是神道無念流的免許皆傳吧?”
秦明考慮學點劍道,不過在此之前,是入門了解整個劍道體系。
永倉新八“嗯”了一聲。
“免許皆傳是八段吧?前面是七段奧傳,然后是六段秘傳、五段真?zhèn)?、四段初?....”
永倉新八又“嗯”了一聲,順便補充道:“另外一到三段就是普羅大眾的切紙、目錄、印可三段?!?p> 秦明笑道:“切紙、目錄、印可倒是好理解,初傳到免許皆傳,都是指的什么?”
永倉新八問道:“安倍大人是要從劍道入手,調(diào)查那些暗殺井伊直弼的人嗎?”
秦明搖頭搖搖頭,屁話多,我問你答就行。
永倉新八推了推眼鏡,道:“初傳就是掌握流派的初傳劍技,真?zhèn)骶驼鎮(zhèn)鲃家源祟愅?,免許皆傳則是全都掌握后,達到能夠教導他人的程度。”
秦明問道:“那種流派最強呢?”
永倉新八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最強,每個流派能存于世,都有其獨到之處,但要說劍技最全的,就是神道無念流、鏡心明智流、北辰一刀流,其中的高手,也是最多的。”
“力之齋藤、位之桃井、技之千葉,看來名不虛傳?!?p> 秦明也明白近衛(wèi)館的天然理心流為什么拉胯了,就算有精妙之處,但劍技失傳的太多,晉升不了,無論是對敵還是切磋,都很吃虧。
“那新陰流呢?”
“新陰流應該是修行人數(shù)最多的,竹刀練習與段位,都是從新陰流誕生,但好像天生有所缺陷,掌握奧傳無刀取之后,雖然能晉升七段,可至今沒有一人能夠融會貫通,達到八段免許皆傳。”
“哦?”
秦明輕咦一聲,好像有點意思。
隨即他又道:“九乃數(shù)之極,就算是胡謅,也得編九個才能唬人,劍道只有八段嗎?”
“有第九段?!庇纻}新八接著道:“九段極意,但據(jù)我所知,當世沒有人一人達到這個層次?!?p> “那宮本武藏呢?佐佐木小次郎呢?真田幸村或者那些流派的創(chuàng)始人,也沒有嗎?”
永倉新八搖頭:“不清楚。”
“那除了劍道之外,還有別的體系嗎?比如...銃?”
秦明比了個叭的手勢。
“銃?種子島鐵炮應該算,另外還有忍者這些特殊的存在?!?p> 秦明決定了,還是學劍道,至少身邊都是劍道高手,而且這些絕靈體質(zhì)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劍道實力不俗。
“安倍大人想學劍道?”
秦明點點頭。
永倉新八道:“入門的話,在下還是可以教導的,先從構(gòu)法入門,也就是姿勢,“位之桃井”就是以精妙的構(gòu)法出名。”
秦明問道:“你練習構(gòu)法用了多久?”
“八個月,初次接觸劍道的人,大多得花上一年才能做到標準,考慮到身體發(fā)育問題,隨著年紀增長難度會上升,這是個耗費時間的過程,但想劍道有成,構(gòu)法基礎(chǔ)必須打牢?!?p> 永倉新八邊說邊強調(diào)著。
“一般修習中段構(gòu),這是一種攻防兼?zhèn)涞臉?gòu),也是其他構(gòu)型的基礎(chǔ),被稱之為水之構(gòu),中段平靜如水,進攻時就像海嘯一般?!?p> “這樣?”
秦明掩藏起眼中的茫然,全身心放松,下意識擺出了一個姿勢。
永倉新八皺眉,構(gòu)法每一步都很嚴格,中段構(gòu)中,兩腳腳板平行向前,右腳在前、左腳在后,腳尖跟在平行的橫線上,相隔一拳寬,要將身體的重心平均落在兩腳上。
可秦明兩腳間距、重心雖然準確無誤,但左腳在右腳前。
這哪是中段構(gòu)?
即使是陰陽師,在學習劍道時,也要給與足夠的尊重。
永倉新八擺出中段構(gòu),剛想指正秦明,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秦明兩膝放松微彎,上身卻保持挺直,同時左手向右胸移置于正前方處,手中的竹刀刀尖向后,與腰身形成八字形。
再加上中段構(gòu)的基礎(chǔ)與前后錯開的雙腳....
“八相構(gòu)?”
如果說中段構(gòu)是攻守兼?zhèn)涞臉?gòu),八相構(gòu)就是根據(jù)對手的出招,進行防御反擊的構(gòu)。
永倉新八小力度的揮刀試探,秦明同樣下意識的舒展四肢,而后抬手,一刀還擊。
“砰”的一聲,永倉手中的竹刀落在地上。
“真是八相構(gòu)?”永倉新八又重復了一遍:“鏡心明智流的奧傳八相構(gòu),安倍大人有七段的劍道水平?”
鏡心明智流?
七段奧傳?
井伊家的衛(wèi)隊長,不也就這個水平?
秦明為之一怔,不過隱藏的很好沒有表露出來。
以前只知道原身學過劍道,有一定劍道水平,沒想到高到了這種層次。
大流派的七段....
而且七段是因為奧傳最低就是八段,是下限。
“....”
秦明覺得原身身上無法解釋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好好一個陰陽師,畫符念咒就算了,還學劍道?
而且學的這么強?
“永倉,你先出去吧。”
秦明屏退永倉新八,永倉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只認為是個下馬威,展露出七段的劍道修為,加上陰陽師的種種神秘,已經(jīng)足以讓他不再另有心思。
秦明留在房間里,沒睡覺,而是努力回憶著腦中碎片般的記憶,并不斷拼接著,通過記憶控制身體。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大半夜。
秦明翻出木劍,竹刀沒刃口,就算是神來了都不能拿竹刀切紙。
木劍輕松切開紙張。
“切紙雖然只是一段的鑒別條件,但也分難易的,這么輕松,看起來和土方差不多了,也就比近藤差了點,難怪土方一直沒敢跟我切磋,可能是怕被揍吧......”
秦明又換成竹刀,放空身心隨意揮了揮,得心應手,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他又擺出八相構(gòu),沉腰下跨,對準桌子劈下。
砰!
桌面發(fā)出悶響,崩裂出蛛網(wǎng)般的縫隙。
“.....”
“越來越麻煩了....”
秦明等不下去了,決定放下所有事情:“永倉,跟我回家一趟?!?p> “不是試衛(wèi)館,是安倍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