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你練成采氣術(shù)了?”
面孔白皙眉清目秀的憂郁青年周坤說道,表情有些忍不住的按耐。
“采天地之靈氣,以補自身,損有余而補不足,嫖天地?!?p> 王煊很自然地說道。
“你是練成了,只是……”
平常高冷的徐博士有些不忍心,提示道:
“舊術(shù),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久遠了,久遠到有些不可名狀的事物,也落伍了?!?p> 充滿了書香氣息的李清竹說道:
“也不是沒有前途,可能,最起碼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吧?!?p> 來自新星的幾人都知道,舊術(shù),的確是被摒棄的那一批。
王煊知道,他們是在安慰他,他很欣慰有這樣一群可愛的同學(xué)們,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并不是一般人啊。
我也不是抱著功利心去學(xué)的舊術(shù),只是一種興趣愛好罷了。
況且,我還有個弟弟。王煊心想。
心中所念王修皆曉,他幽幽地飄了過來拍拍王煊的肩膀。
王煊心中觸動,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還有自動化的學(xué)位呢?!?p> 徐博士卻搖了搖頭說道:
“那些都是沒有用的,生于這個時代,科技燦爛無比,縱然是超古代的文明復(fù)蘇過來,面對機械化的超高科技,也將毫無意義?!?p> 蘇嬋勸王煊好好找工作,周坤無奈的張了張嘴,有些被家里告誡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堵死在嘴里。
評論區(qū)順利地炸鍋了。
“你怎么敢的吖?”
“葉天帝笑笑不說話,并向你扔過來一座山?!?p> “半個宇宙吧?!?p> “荒天帝搖搖頭,反手一個大世界甩過去。”
“楚天帝一笑,扔出來一個……火花爐?!?p> “武道文明撞上科技文明,真令人期待啊?!?p> “……”
王煊點點頭,其實并不以為然。
幾人嬉笑,該說的都說了,至于王煊怎么做,那都看他自己了。
“我祝你們返程順利,保重!如果有機會,走之前我請你們喝酒。”
王煊知道,沒有意外的話,幾人此生都不會再見,很難還會有交集,但是……
幾人離去后,王煊陷入沉思,新星的接應(yīng)對舊土如此重要,自己該用什么辦法獲得去新星的名額。
接下來的這幾天,陸續(xù)有同學(xué)遠行,榮歸故里或黯然神傷,在這個不一般深秋里,離別無疑是一個沖擊人們神經(jīng)的話題。
人們都知道,雖然新星傳出一鱗半爪的傳聞,但是據(jù)小道消息說,與新星擦肩而過,將錯過此生最大的機遇。
但是,王修明白的王煊卻不知道的是,與哥哥擦肩而過才是錯過此生最大的機遇,畢竟他身后的那位不可描述啊。
王煊沒有走,因為,家在這里,附近的一個小城里,如果沒機會去新星,自己將會留在這里找一個之前向往的工作,畢竟……
某一個早晨。
“哥哥,你覺得,新星的發(fā)現(xiàn)會不會是超自然現(xiàn)象?”
王修引導(dǎo)著王煊思索。
“已經(jīng)有一些超自然現(xiàn)象存在了,都是玄學(xué),最后在各個科學(xué)部門的證實下,不過是平常事?!?p> 王煊搖了搖頭。
“但是,你怎么解釋,我呢?”
王修說出了兩兄弟最不想面對的問題。
“你?你是我弟弟啊,雖然他們都不知道,也看不見,但我知道你是我弟弟?!?p> 王煊說話如此正常,弄的王修也有些糊涂了,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因為……
“小七,怎么回事?”
“好的,宿主,我來解答你的疑惑?!?p> 小甜甜的聲音優(yōu)美響起。
“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用科學(xué)來解釋,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讓系統(tǒng)來解釋。”
“存在即合理,二維空間不合理的點在三維世界卻是合理的,而三維在四維的問題上很好解決。至于五維……”
“我這樣說,你懂嗎?”
“我懂。”
王修好像看見一個小女孩鄙夷不屑的眼神,怒斥道,小七沒理他,繼續(xù)說了下去。
“也就是說,我們在一個地方不合理換一個角度就合理了,所以我們的存在是合理的,別人看不見我們也是合理的,就像你看不見我一樣?!?p> “你有實體?”王修懵了。
“當(dāng)然……沒有?!?p> “我們每個人都在某個不可名狀的家伙掌握的鏈條上面,鏈條上面還有很多支鏈,而支鏈上面還有很多分鏈和方塊,方塊里面有球狀物,就像DNA,分子,原子,氨基酸,細胞等類似于就是這樣?!?p> “也就是說,我在哥哥的這一條鏈上面是合理的?但是我不在其他人的鏈條上?!?p> 王修仿佛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不過,你還是沒明白,鏈條只是一個比方,他也可以是鎖或者門,如果你夠強,總有一天你會掙脫鏈條,打開門一樣?!?p> “那是什么時候?”
王修心生向往過那樣自由的生活。
“我覺得你可能沒有那一天?!?p> 小七靜默,似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后來幾天沒有風(fēng)波,日子清凈。
數(shù)日后得清晨,秦誠火急火燎地來到了王煊這里,他是本城的二代,消失的這幾天打探了不少消息,作為王煊的好兄弟,第一時間來到了這里。
“王煊,我終于知道舊術(shù)班的成立目的了,是為了……”
王修此時隔一旁杵著,百無聊賴地打開評論區(qū):
“這都快解散了,你才查到了為什么成立?”
“是花粉,他們加了花粉。”
“是獸奶,他們發(fā)現(xiàn)了遠古時代的獸奶?!?p> “難道是練習(xí)舊術(shù)的大佬們晚年長紅毛?”
“嘶,竟恐怖如斯!”
都是秀兒,王修心里默念。
而秦誠還在繼續(xù)說著:“新星那邊的發(fā)現(xiàn)幾起神秘現(xiàn)象與超自然現(xiàn)象有關(guān)。你知道嗎?這意味著……”
秦誠情緒非常激動,強烈地抓著王煊的手臂勒出了痕跡。
“世界或許存在超自然力量?!?p> 他大聲喊道。
“我早就知道了?!?p> 王煊不著痕跡地挪開了他的手。
然后瞅了瞅一旁杵著的哈哈大笑的弟弟。這弟弟,好欠揍啊。
秦誠情緒波動很大,但是當(dāng)他看見王煊采氣時,內(nèi)心竟有一絲惶恐,這真的是舊術(shù)?強者竟恐怖如斯?
只見這時的王煊沐浴在陽光下,渾身浮現(xiàn)白色霧氣,騰騰上升,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仿佛看見了光與火焰。
這一刻,他仿佛看見光。秦誠懷疑自己眼花了。
王煊說了一句“你稍等”便進去房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身衣服才出來,說道:
“我早就有些聯(lián)想了,那些背景不凡的老頭子們,越到晚年越瘋狂,挖掘各種舊土存在的神話,好像要尋找到什么,我不相信他們每個人老了都糊涂了,神秘學(xué)這種東西,絕對有不同一般的背后事?!?p> “新星,是不是發(fā)現(xiàn)有跨過舊術(shù)尋找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了?”
王煊不著痕跡地說道。
徐博士離去前的憧憬與激動,秦誠的熱切與渴望,人人都在明示著,舊術(shù),棄若敝履,而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一種新術(shù)。
秦誠張嘴又閉嘴,最后向王煊比了個yes的手勢。
王修在一旁笑得越發(fā)燦爛,哥哥這敏銳的觀察力啊,真是細節(jié)到令人驚嘆不已。
“舊術(shù),不一定就真的不如新術(shù)?!?p> 王煊捏了捏拳頭,崩著一張帥氣的英俊面孔。
“如果沒有人來堅持的話,那我來堅持,新術(shù)可以達到的地步,舊術(shù)一樣可以達到,甚至更強?!?p> 王煊信誓旦旦地說道。
秦誠不明白他的摯友為何如此執(zhí)著,是因為去不了新星而許下用舊術(shù)超過新術(shù)的宏愿么?秦誠不知道。
他只是無奈地拍了拍王煊的肩膀,以表安慰。
王修站在一旁,并不覺得哥哥有什么不對,畢竟,不是還有我嗎?王修心想,我們是最強的。想著這時他一不小心碰上了評論區(qū)開關(guān)。
“我終于出來了,這該死的王錘子安?!?p> “我覺得舊術(shù)新術(shù)其實是一樣的。”
“怎么會是一樣的呢,一個是天帝一般的仙術(shù),一個卻是小小的超能力?!?p> “你怎么敢的吖?!?p> “人為本,不管舊術(shù)還是新術(shù),再厲害的異能和科技,0.1的體質(zhì)與1.0的體質(zhì)來使用,那結(jié)果完全是不一樣的?!?p> “我仿佛看見了一只獸,晚年不詳,渾身九彩霞毛!天難葬,地難滅以三世銅棺裹之,百萬生靈口水覆之,納大空之焰焚之,四極之土蓋之,種以紀(jì)元柳樹,形似山包,鋪以太上,許以陰陽,隔斷千秋,已鎮(zhèn)萬紀(jì),尸化詭異高原,引發(fā)仙帝大祭?!?p> “深空彼岸的盡頭,五位無上存在對立著。
一位是喝著獸奶的孩子。
一位是駕駛機甲的少年。
一位是開著奔馳的青年。
一位是有些不凡的壯年。
最神秘的是第五位,只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模糊暗影,他似乎存在于遙不可知的過去,又似乎來自于神秘莫測的未來。仔細一看,又好像……”
“我去,劇透哥嗎?”
“話不多說直接大結(jié)局嗎?”
“你這最后一位不會是王……”
“是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王修不知道這位水友說的是自己,還是哥哥,不過,應(yīng)該都一樣吧,畢竟,哥哥與自己形影不離。
枕書小郎君
每日不停歇!求點推薦小票票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