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正當(dāng)眾人震驚之時,一陣怪笑從外邊傳來。
只見一個肩膀扎著繃帶的黑袍人,帶著同樣身穿黑袍的二人,從不遠(yuǎn)處的叢林里緩步走出。
“舵主讓我戴罪立功,我本想只帶一些一層的小魚回去交差,沒想到找到一個修煉天才,此行不虛,哈哈哈?!奔绨蚴軅暮谂廴松硢〉穆曇糁袔е@喜。
“舵主?你是魔門余孽?!”莫佩君隊(duì)伍中,一名面容白凈的男修士向前邁出一步,冷然道。他是小隊(duì)隊(duì)長苗圣清,神劍峰修士。
“放肆!我圣門中人自始自終都過的很好,竟敢叫我們余孽!”肩傷男子暴跳如雷。
“我們只是遵循圣主的旨意,休養(yǎng)生息而已,”肩膀受傷的黑袍人左手邊那位摘下帽子,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他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聲音低沉地說道,“大劫到來之際,我們必將在圣主的帶領(lǐng)下,再次救萬民于水火!”
“果然是魔門余孽!”其他幾只小隊(duì)迅速拿出武器,如臨大敵。
“呵呵,冥頑不靈!”黑袍老者瞬間法力外放。
一下子,眾人只覺得肩上有大山壓來,各個隊(duì)長帶著的保命玉符自動破裂,全部人都一個個都東倒西歪,跌坐在地。
三千里之外的鎮(zhèn)淵殿內(nèi),外門執(zhí)事看到手中的子符同時破裂,大吃一驚,急忙進(jìn)殿稟報。
……
“是……是筑基三層!”有人不敢相信地喊道。
“完了,筑基期的老怪物怎么會在這里,這塊區(qū)域只準(zhǔn)玄光修士出入的???深淵的禁制對他無效的嗎?難道他們有什么空間法寶?”有膽小的修士已經(jīng)開始絕望。
“筑基期又如何?!我臨淵派從未怕過任何人,更何況是魔門余孽!”此時第一個站起來的,是沈潛。
“沈師兄!”殷克俊喊道,他雙手以更快的速度飛舞,試圖算出此事的吉兇,手指關(guān)節(jié)的皮膚一度因?yàn)槟Σ炼l(fā)紅、破皮、滲出血絲。
“沈師兄功力最高,能最早站起來,可是,可是一個是筑基三層,一個是玄光二層,怎么打得過??!”師雪如先是滿懷希望,接著又垂下了頭。
“小娃子,你的資質(zhì)不錯,你吸收靈氣的速度,我這五百年來見過的人里面,沒人比你更快!怎樣,跟我回分舵,我賞你一個副舵主當(dāng)當(dāng)?”老頭帶著贊賞的語氣看著沈潛。
“舵主!你不是說副舵主的位置為我留的嗎?”肩膀帶傷的黑袍男子緊張地問道。
“滾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讓你辦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還要我親自前來,副舵主,等下一輪吧!”老頭一揮衣袖,僅憑法力,就將那玄光三層的肩傷漢子推到一邊,翻滾在地。
“副舵主,呵呵,我不稀罕!”沈潛一邊說,一邊兩手從儲物袋里各自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光彩奪目。
“那是?那是上品靈石嗎?”莫佩君此刻抬起頭看著沈潛那個方向,她早已將廢靈丹的事情置之度外,眼下唯有如何逃出生天才是第一要緊事。
“他要做什么?”別的小隊(duì)的人有些疑惑。只有郭延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
“給沈潛護(hù)·法,他要臨陣突破!”
黑袍人等也反應(yīng)過來,首先出手的是肩傷漢子:“副舵主?給我死吧!”
只見一道黑色氣流向沈潛撲過來,那是他的本命法術(shù)【玄水靈蛇鎖】。
“哼”的一聲,只見莫佩君的靈獸黑水厚皮豬反應(yīng)最快,撞上了那道法術(shù)。
莫佩君盯著師雪如等人說:“看什么看!我也是為了自己!不攔住他,我們都得死。”
緊接著,老頭子也出手了,他一出手就引動風(fēng)云變色【五岳真形奧義·東神山】。
眾人覺得身上的威壓更重了,原先還能坐起來,現(xiàn)在只能趴著,兩手死死地?fù)卧诘厣稀?p> “吼!~”師雪如的炎域食鐵獸張開大嘴,朝黑袍老頭等人噴去,一道道火光形成一條筆直的火線,燒掉了黑袍人的外衣。
“孽畜!”老頭子手一揮,炎域食鐵獸如遭重?fù)?,整個身體橫著飛到了一邊,撞倒了幾棵大樹之后,才停了下來,奄奄一息。
“小乖!”師雪如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靈獸化形·共享】!”她將自己的生命力與食鐵獸共享,終于保住了靈獸的生命,但自己也迅速萎靡了下去,已無再戰(zhàn)之力。
另一邊,莫佩君的靈獸也只擋住了一部分攻勢,隨后就被收回靈獸環(huán)內(nèi)休息。苗圣清以玄光駕馭著飛劍,其他幾人各自使出手段,勉強(qiáng)與肩傷男子斗了個不相上下。
這邊,沈潛閉上五感六識,盤膝而坐,將功法運(yùn)轉(zhuǎn)至極限,就準(zhǔn)備開始吸收靈氣,就地突破!
郭延、殷克俊、皇甫飛龍三人,爬到沈潛身邊,以品字形將他圍在中間。
黑袍老頭歐陽洪,此刻也顧不得以大欺小有礙圣門名聲,將法力運(yùn)轉(zhuǎn)到極限,【五岳真形奧義】全部施展,正在與肩傷男子相斗的眾人,一下子全部被擊倒在地。
殷克俊低聲問道:“郭延,你有信心嗎?”
“有,我現(xiàn)在的力氣只能射出一箭,這一箭,會抽干我全部的法力,半個月內(nèi),我無法再運(yùn)功。
但我有信心讓老頭受到重創(chuàng)。只要他受傷了,我們就有機(jī)會贏。”郭延費(fèi)勁全身力氣,在身下偷偷張弓搭箭。
“好,俺一會兒給你掠陣?!被矢︼w龍粗聲粗氣地說道。
“不,你護(hù)住沈潛,我來掠陣?!币罂丝〉碾p眼,以無法察覺的速度開始慢慢張開。
“你?這也是一門無法再次施展的秘術(shù)吧?”郭延吃驚地看著他正在流血的眼睛。
“誰沒有一點(diǎn)保命法術(shù)呢?呵呵。”殷克俊無所謂地輕笑道。
“好,【追魂·無間輪回箭】!”“轟”地一聲,伴隨著氣流爆炸聲,郭延將箭射出。之后渾身散架了一般,癱軟在地,連他最愛的偷天弓,都拿握不住,隨意地掉在泥土里。
正要攻擊沈潛的歐陽洪此刻只覺得心中一陣悸動:這是危險的警兆。
“還有高手?”他將壓在眾人身上的五岳真形法力收回,兩手一合,擋在身前:【天下石敢當(dāng)】!
不知是追魂箭的材質(zhì)特殊,還是因?yàn)樘N(yùn)含了玄光一層修士全部的法力,那面盾牌狀的石頭瞬間破碎,箭矢速度不減,沖他心窩射去。
“大膽!”歐陽老頭此刻顧不得那么多,只得以雙手擋在胸前,抓住那只箭,但仍被箭帶的往后大步直退。
“騰騰騰”一路退到一棵大樹才停,后背將大樹撞得一震,落下了許多仍然青翠的樹葉。
他松開箭矢,兩手滿是鮮血,胸前也已見血。
“好一只追魂箭!沒想到時隔多年,又見到了他的傳人。郭順是你的什么人?”歐陽洪咳出了幾口血,問道。
郭延此刻沒有力氣回答他,就算有,他也不會開口。
歐陽洪自嘲地笑笑:“好,好,沒想到追魂箭的傳人都是一些不怕死的憨貨,呵呵,你這一箭,至少損了三十年陽壽,老朽佩服!”
聽到這話,眾人都吃驚地看著郭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