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再次召喚魔法元素,但這一次,還沒有等元素凝結(jié),石獅子從天空落下,竟是直接震散了無形的元素!
“走!”阿加莎心道不妙,掏出一把空間挪移丹,在身前炸裂,撕裂了許多空間。
“沈潛!留住她!”秋雨凝第一次用這么急切的語氣對沈潛說道。
“好!”圣魔導(dǎo)師沈潛,雙唇微動,念了一個字:“禁!”
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nèi),那些元素停止了凝聚,空間裂縫也不再張開,好像被人掐住了秒表一樣,停在了空中。
阿加莎回頭,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沈潛:“圣魔導(dǎo)師!??!”
有一些傀儡已經(jīng)機靈地跳入了空間裂縫中,卻沒法將上半身帶走,剩余的身體被空間亂流剮蹭,絞成了碎片,隨即眼中的紅光不再閃爍,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
有幾個識趣的傀儡自發(fā)地組成了一個高塔,擋住了石獅子。阿加莎就地一滾,避開了正中心,但還是被那轟隆一聲巨響,震的兩眼發(fā)黑。
只見那萬斤石獅,深深地埋入了廣場之中,那可是天下第二堅硬的巖魂石!
巖魂石和石獅子之間的那些傀儡,也都被壓成了齏粉。
“妖女!哪里逃!”班飛熊粗重地喘著氣,整個人仿佛瘋魔一般,兩只大手一拍,向前竟是飛出一股有型的氣流,化成了一匹駿馬,只撲阿加莎。
“我愿效忠圣魔導(dǎo)師,請圣魔導(dǎo)師救我。”阿加莎以念魔咒一般快速的語言,說出了上述的話語。
剛說完,沈潛就覺得心神之中,好像多了一絲聯(lián)系。這是魔法契約嗎?好像與天道契約類似。
沈潛很明顯能感知到,以后阿加莎的性命,就捏在自己手中了。反過來,要是阿加莎死了,自己的修為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東西方大陸,有太多的共同之處了。沈潛念頭飛速閃過,手中卻是不停,【漁歌子】立刻出鞘,將那空無元素組成的駿馬,硬生生定在原地:
“此人已是我的仆人,請老丈先放她一馬?!?p> 劍尖距離那駿馬只有一毫米,但那駿馬四只馬蹄狂跺,就是進(jìn)不得分毫。
“無垢無妄真功?為何,為何你能使用化神期的功法?”與向晚天交手多次,秋雨凝很明顯感覺到,這次沈潛用的是哪種功法。
“所謂境界,不過是修士們?yōu)榱吮阌趨^(qū)分,而人為做的劃分而已。在天道眼里,一切皆是平等眾生。就如同眼下,你是什么境界?化神嗎?你頂多只能運動玄光期的功法而已。所以,你就是玄光期修士嗎?“沈潛淡淡地答道。
“這不可能。為何天劫對你毫無作用,莫非你真是‘那人’?”秋雨凝喃喃自語。
“什么那人這人,我只知道,大家對于天劫的理解,都錯了?!蹦球E馬不再躁動,沈潛也收回了【漁歌子】。
“那該如何解釋?”秋雨凝追問道。
“我沒有義務(wù)回答你?!鄙驖撐⑽⒁恍ΑK玫牟皇菬o垢無妄真功,而是用空無元素催動的【小無垢無妄真功】而已。
空無元素是組成魔法元素的根本元素,它與修士們修煉所需的靈氣,根本就是一體兩面,只要稍加轉(zhuǎn)化,就可以完美駕馭修士的功法。
就像一根筷子可以戳土豆,另一根筷子,難道就不可以戳土豆了嗎?一樣可以。
“小子,你不要以為你有圣主撐腰,我就不敢殺你。這妖女,今日必須死于我手?!卑囡w熊粗暴的吼聲傳來。
“一舵主,不得無禮。這西方人已效忠臨淵派代掌門沈潛,是他的人了,是殺是放,由沈掌門做主!”秋雨凝趕緊說道。萬一惹沈潛生氣,自己廣場上這些人,都得玩完兒。
“圣主,你無需多言。我知道你們功力衰退,你今天說這話,我老班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但我就這么一個孫女,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只想在走之前,給她報仇!”班飛熊的氣勢越來越盛,他垂下雙手,站直了身體,原本傴僂的身軀,竟有些高大。
隨著天劫霧氣的擴散,班飛熊能感到,現(xiàn)在的一個呼吸時間,吸收的空無元素,就抵得上之前一天的量??蓯海瑸槭裁次也荒茉琰c出關(guān)!
“這個人,現(xiàn)在還不能死,我答應(yīng)你,等劫數(shù)過后,必然交由你處置?!鄙驖撜\懇地說道。
“圣魔導(dǎo)師!”阿加莎緊張地看著沈潛。沈潛嚴(yán)厲的眼神,將她之后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班飛熊身上的破舊袍子,開始變得鼓了起來,這是他將空無元素,運行道全身的表現(xiàn)。
“哦?難道你還要與我打一場不成?”沈潛微笑道。
“你說她是你的仆人,那么我只要打倒你這個主人,你的仆人就歸我了,”班飛熊大吼一聲,“圣主,閃開!”
秋雨凝第一時間閃到了一旁,不過,她心中沒有為任何人擔(dān)憂,反而是看向了阿加莎。
“二舵主,不,阿加莎,現(xiàn)在,可以將我的人放了嗎?”秋雨凝緩緩問道。
“導(dǎo)師沒說話,我不知道他的意思。在我眼里,你們魔門和他們臨淵派,是生死大仇,我不能放?!卑⒓由Z氣冰冷。
“你!”秋雨凝語氣一頓,接著不看她,又看向場中二人。
而阿加莎心中想的卻是:我遠(yuǎn)征隊的親友們啊,你們的計劃,發(fā)動了嗎?
……
大殷國,封大能所在的安平村。
封素靜一聲不吭地跟著老爹回到了村子。
“鎮(zhèn)上的當(dāng)鋪不會看錯的,這塊石頭確實是沒有靈氣?!狈饫系呐呐畠旱募绨颍参康?。
“我知道。但我想不通嘛,為什么忽然就沒有靈氣了咧?”封素靜扭著衣服角,心中氣悶。
“沒有也沒事,爹這兩年還有點積蓄,路上盤纏夠用的,夠用的?!?p> “哦?盤纏,什么盤纏,老封,你是要出遠(yuǎn)門啊?”門口傳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癩皮狗!你來做什么?!”封素靜一眼就認(rèn)出,是村里游手好閑的賴文平。
“放肆,敢這么跟我們賴哥哥說話!”賴文平身邊的一個小弟立馬叫道。
“欸,我們現(xiàn)在是修行人,文明點,文明點,能動手的絕不動嘴。”賴文平故意慢吞吞地說道。
“小賴,你怎么就成修行人了?”封大能將女兒拉到身后,看著眼前這群地痞無賴,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