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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想成咸魚

第五章 逃跑

庶女想成咸魚 香油一碗 2065 2021-09-17 15:29:35

  “若不是大將軍受傷,這粥也不一定吃得上。”

  “這是為何?!?p>  “你才來幾天,好些事情不知,今天我就給你說道說道?!?p>  老十指了指頭頂?shù)拿弊樱?p>  “之前才入軍營時,每個人身上帶個碗,不方便,而且經(jīng)常碎。

  偶然一次軍師看見一個士兵拿帽子喝水,一琢磨,特意找了工匠將帽子加了一層羊膜。

  如今這帽子,護得了頭顱,當?shù)牧送?,更重要的是可以當鍋用?!?p>  “當鍋用,”

  寧梓溪取下帽子看了看,倒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帽子可以當鍋用。

  老十看著帽子,眼神中滿是欽佩,

  “是軍師想的,

  以前軍中不過千百來人,日日做飯還能變個花樣。遇到敵方打不過就跑,一人抱起一個家當,也是跑的了得。

  如今軍營人數(shù)增加,紀律更加嚴明,各軍各司其職,再讓一人抱起一個鍋逃跑不合適,再說這么多人也不會如喪家之犬逃走。

  如今的軍營可不會撤退,只會向前。

  我們火頭軍算你才七人,若是天天做飯,人數(shù)自是不夠。

  如今天太冷,這么多士兵吃個熱乎的也很困難。

  軍師想了一個辦法,將米烘熟裝進袋子,肉制成肉干。

  火頭軍忙活個兩天將這些裝進袋子,讓每個士兵自己背上,

  到了飯點,士兵席地而坐,吃些肉干和米粒。

  火頭軍再燒幾桶水,士兵若是想吃粥了,碾磨米粒,打一勺水也是能當粥的。

  更重要的是一打仗,有時一打就是半個月,那有時間吃上飯,抓兩把米,燒個土豆,能飽就行。

  這帽子,士兵還可以自己煮個熱水暖暖胃。

  你說,軍師是不是很聰明?!?p>  是呀,很聰明。

  只是這軍師這么聰明,為何花名冊沒有軍師之名,史書甚至野史都沒有記載。

  “十哥,你可知道軍師叫什么名字?!?p>  老十搖了搖頭,

  “軍營中大家的名字互相不知,不過軍師的姓我們都知道,”

  “那軍師姓什么,”

  “軍師姓尤?!?p>  姓尤,

  這姓也是不曾聽說過。

  “十哥,你剛說大將軍受傷,為何會受傷?!?p>  老十嘆口氣,

  “前段日子,軍中混進一個細作,想偷走軍師的什么東西,

  大將軍剛好在軍師帳中,與那細作打了起來。

  不過兩招將其壓制,不成想那細作陰險狡詐,直接將暗器對準了軍師,大將軍擋在了軍師面前,這才受了傷。

  如今大雪封山,藥材不夠用,陳郎中帶著學徒上山采藥,如今已經(jīng)第三日了,還沒歸來。

  大將軍雖然醒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也不知陳郎中幾人何時歸來?!?p>  寧梓溪神色不明,聲音變低,只有兩人聽到,

  “十哥,軍糧可是不夠了。”

  老十扶著馬車上的手一頓,拍著寧梓溪的肩膀,

  “想什么呢,自是夠的,不會餓著你的?!?p>  老十的表情正常,看不清端倪。

  寧梓溪點了點頭,不在詢問。

  史書終究只是個史書,幾句話總結了一個軍隊的一生。

  細節(jié)無從考量,

  看著白茫茫的雪地,寧梓溪神游太空。

  首領傷,軍糧無,

  腦海中又是史書的那幾句話,

  難不成這無名軍現(xiàn)在就要亡。

  “十三,到了。”

  寧梓溪跳下了馬車,馬官回到了隔壁房間,火頭軍幾人留下將東西擺置整齊。

  全部結束后眾人回到屋子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又要開始干活大計。

  無名軍已經(jīng)半個月未吃過這濃稠的大鍋飯了,若不是將軍受傷,估摸著還要在啃幾天干米粒。

  火頭軍對于吃食一視同仁,士兵吃什么將軍就吃什么,這次將軍身子要補補,特意將每月一次的大鍋飯?zhí)崆傲藥滋臁?p>  休息過后,火頭軍又要將米烘干,這次還在每個人米袋中加了幾粒黃豆。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上床之時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

  屋子內(nèi),鼾聲四起,呼吸延綿。

  寧梓溪睜開了雙眼,放輕聲音下了床,走到門口看了眼屋內(nèi)酣睡的火頭軍,離開了屋子。

  倉庫的袋子壓根沒幾個,這雪還這么大,哪來的糧食養(yǎng)這么多人。

  還有這大將軍,不知傷成何樣,一個大軍首領安全都沒法保障,這士兵能安全。

  什么叫將軍受傷,養(yǎng)傷才提前吃大鍋飯,那軍醫(yī)那邊好些爐子不能整個吃的,小鍋灶,還有營養(yǎng)呢,

  這難道不是在安撫人心。

  要是那軍醫(yī)這幾天還不回來,將軍傷還不好,過不了幾天聰明人立馬反映過來,這軍心還能守得住。

  原身的敵人是敵軍,把敵軍弄死就好了,待這無名軍干嘛,

  這無名軍將來定是要沒的,

  自己可不摻合這些事。

  冷風颼颼,寧梓溪溜也。

  不知過了多久,寧梓溪停了下來,坐在雪地里靜思。

  一整晚寧梓溪在雪地里上躥下跳,

  結果,

  這片雪地跟有毒似的,壓根走不出去,看著自己做的記號,

  一個在左手邊,一個是右手邊,這是做了個寂寞。

  冷風呼呼,小手凍的通紅,再次看了一眼雪地,

  神奇,自己踩的腳印也沒了。

  這是要上天。

  寅時馬上到了,寧梓溪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冷笑一聲,

  這是在逼自己回去。

  想著吧,死都不回去。

  寧梓溪直接躺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要是自己不在,軍營的人定是來尋找,逃兵可是要被砍頭的,砍就砍吧,反正自己就是不回去。

  折騰半天,眼皮子打架,寧梓溪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睡夢中竟然是在寧家的點點滴滴,睡得暖和,吃的百樣,丫鬟伺候,家丁跟隨,好悠閑。

  在看現(xiàn)在,吃自己做的,喝自己燒的,所有事情全部要自己動手,

  這對比,誰受得了。

  唉,

  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養(yǎng)嬌了。

  嘖,自己還想被養(yǎng),這不夢里都是滿滿懷念。

  眼前突然閃現(xiàn)車兒的面容,叫囂著四小姐起床,起床氣一來,寧梓溪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

  不成想這車兒變得粗魯,竟然把自己提了起來。

  寧梓溪睜開了眼睛,盯著車兒,不,老十。

  “十三,你好能睡,叫了好多聲都不醒,快起來,我們?nèi)蛙娽t(yī)煎藥?!?p>  寧梓溪看著這大通鋪,目光呆滯,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濕意,仿佛今早的一切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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