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鵬看了堪合,確認無誤后,對著李易峰施了一禮。
“閆鵬任由大人差遣?!?p> 李易峰趕忙還禮,雖然閆鵬客氣,自己還不能托大:“閆指揮使莫要客氣?!?p> 于是二人開始商量如何部控,防止有人趁機走脫。
何晨光是喜歡女人,但是他不喜歡風(fēng)塵女子,他有權(quán),就代表他有錢。
要說風(fēng)塵女子沒什么不好,但是何晨光有他自己的喜好。
他喜歡良家女子對他哭訴求饒,也喜歡她們掙扎反抗,同樣也喜歡她們逆來順受,他更喜歡她們心甘情愿。
最重要的他認為良家女子干凈。
這許多年來,受辱的女子很多,當然有活著的,也有輕生的,不一而足。
他玩上一段日子,必然要換上幾個。
那晚林芝鳳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鬼事神差的他就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誰成想差點釀成大錯,不過好在有雷老虎,要不怎么糊弄李易峰呢。
李易峰固然權(quán)重,但是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如今自己目送對方而去,心下自然大安。
便將此事忘記。
當官兵將府衙團團圍住的時候,他渾然不知。
要不是孟師爺強行闖入內(nèi)宅,他還在抱著林芝鳳做著美夢。
他穿著衣服不悅的訓(xùn)斥:“這是你該進來的地方嗎?”
孟師爺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焦急的說道:“東翁,外面被官兵包圍了。”
“什么?”何晨光嚇的一哆嗦。
“那還等什么,叫人,給老子頂住,快速安排人通知陳知府,讓他來救咱。”
孟師爺苦著臉:“東翁,跑不了了。外面到處是兵馬,現(xiàn)在哪怕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啊?!?p> 何晨光面色猙獰:“師爺,你我同是一條繩的螞蚱,我若有事,你也跑不了?,F(xiàn)在你趕緊安排人給老子反抗,就說亂匪謊冒官軍前來襲擊府衙。咱這就去銷毀那些東西,告訴下面的人,殺一名亂匪賞十兩??烊?!”
孟師爺匆匆而去,他也知道,此時在不拼命,恐怕就沒有以后了,如果能殺出一條路,興許能逃出生天。
可是當他組織好人馬后,外面的官兵并不進攻。
對方不進攻,他更加的慌亂。
雙方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動。
李易峰在等待陳星的到來。
陳星確實沒讓人失望,如約而至。
陳星看著圍住府衙的官兵,心中多有疑慮,自己接到的消息是亂民暴動,圍攻府衙。
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何晨光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墻上,他大喊:“陳大人,快來救我!”
陳星沒有理會,反而走到李易峰的跟前:“這位大人眼生的很,不知道為何帶兵圍攻朝廷衙門?!?p> 李易峰抱拳還禮:“這位大人也陌生,不知道為何而來。”
陳星心頭不悅,對方未免太過不禮貌,自己已經(jīng)以禮相待,卻換來對方冷眼相對。
很明顯,對方并不將自己放下眼里。
“鄙人開封府知府陳星,這位大人怎么稱呼?”
“原來是陳大人?”說話的正是陳州衛(wèi)都指揮使閆鵬。
“正是本官。你可是陳州衛(wèi)的閆鵬都指揮使?”
“回陳大人,下官奉命捉拿何晨光,請大人讓開!”
閆鵬表面上客氣,話語可一點客氣的意思沒有。
陳星張開雙臂攔下:“慢著。朝廷自有朝廷的體制,地方上的事,什么時候輪到衛(wèi)所官兵出面了?念在你我同在一地為官,一文一武,牧守地方,本官不為己甚,今天的事本官只當沒有發(fā)生過,請閆大人帶了你的人,立刻離開此地?!?p> 閆鵬抱拳:“不好意思,陳大人,末將有令在身。讓陳大人失望了。咱現(xiàn)在就要拿人,你若橫攔,咱只好將你一起拿下?!?p> “我看誰敢!”陳星爆喝。
他這一嗓子嚇唬尋常百姓,下等官員還有用,可面對的是嚴陣以待的陳州衛(wèi)官兵,自然無用。
自古文武不兩立,更何況大明重文輕武,這幫官兵哪個看的上文人。如果不是手握巡撫令,閆鵬也不敢如此囂張。
現(xiàn)在陳星星夜兼程,怕不是那么簡單。閆鵬看了看李易峰。
畢竟這里李易峰說的算。
“陳大人還是先靠邊站的好,刀槍無眼,傷了大人易峰不好交待。”
陳星猛的揮手:“用不著你來交待。方才我已經(jīng)說了,誰敢!”
陳星瞪著眼睛與李易峰對視。
李易峰挑了下眼皮:“大人還是聽勸的好?!?p> 陳星上前一步,鼻尖幾乎貼道了李易峰的臉上。
李易峰毫不畏縮,他厲聲道:“閆指揮使,拿人!誰敢阻攔,殺無赦?!?p> 看到李易峰殺氣騰騰,陳星瞳孔極速收縮,他倒吸一口冷氣,隨即他后退了兩步,讓到了旁邊。
“還愣著干什么?進府拿人!”
閆鵬一聲令下,士兵們一擁而上。
府衙的衙役最開始以為孟師爺說的是真,現(xiàn)在他們看的出來,眼前這黑壓壓的士兵,哪里是亂匪。
不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士兵,沒有他們?nèi)绱酥氐臍狻?p> 這讓平時只是負責(zé)捕盜的衙役如何抵擋。
咣當!
一把刀掉落在地上。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雙手抱頭紛紛蹲在地上。
何晨光看大事已去,回身跑向書房。
孟師爺喬裝打扮成衙役躲在角落里。
沒有了反抗,官兵蜂蛹而上,將書房團團包圍。
何晨光手里舉著火把,瘋狂的吼叫:“陳星,陳大人,你要救我?!?p> 陳星沉默,此時他已經(jīng)看出苗頭,這個時候若還是執(zhí)意搭救何晨光,自己恐怕也陷進去。
但是自己不搭救,以何晨光的性格,他絕對會拉自己下水。
現(xiàn)在陳星有些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猛然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陳星顯然不想讓他多說,但是又不想將何晨光惹急眼,他緩緩說道:“何晨光,你不要做無畏的抵抗。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斷不會冤枉一位好人,也不會縱容一位壞人,你若犯了事,只要證據(jù)充足,不用說我陳星,就是皇上也救不了你,你若沒犯事,只要證據(jù)不充分,誰又能拿你怎么著,咱們?yōu)楣僬撸蠟閲?,下為百姓,只要你身正還怕影子斜嗎?”
陳星可以再證據(jù)上咬了音。就是要提醒何晨光,證據(jù)才是定罪的關(guān)鍵。
他焦急的望著何晨光,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何晨光也是官場歷練多年,哪里聽不出陳星的意思。
看來府尊還是明白的,如果自己出了事,他自然跑不了。
關(guān)鍵就落在證據(jù)上,只要沒有證據(jù),誰能拿他怎么樣。
咣當。
何晨光扔掉手中的火把,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