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咚!”
“嗬!嗬!
“嗬嗬嗬?!?p> 一股股清脆響亮的聲音急切有序,如浪花朵朵,緩緩蔓延至岸邊。
兩岸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與G市截然不同,這里沒有高大的建筑,蔚藍的光線,繁華的街道,有的只是群山峻嶺,樓臺高閣,小湖亭畔。
沒有科技的渲染,只有鄉(xiāng)間泥土的芬芳,但是人群一樣數(shù)不勝數(shù),一樣的歡快,都在慶祝端午這個神圣的日子。
但見湖岸邊有一群光著膀子的漢子在敲擊著鑼鼓,鑼聲好似打雷一般,劈里啪啦,這些漢子長相精瘦,胳膊和大腿格外粗壯,可以清楚的看到壯漢身前的腹肌,他們揮汗如雨,每拍打一下都鼓足了力氣,不禁讓人想起古代將軍出征前總是會在將臺之上擂鼓聚將,召集部眾。
另有一座臨時搭建的粉紅色高臺,只見一只綠頭獅子,前腿扒在鐵架上,后腿猛然蹬地,沖向前面的大紅獅子,紅獅子身子一擰,后腿便搭到了上面的架子,嘴中紅色的繡球被高高拋起。
但見綠頭獅子凌空一躍,渾身一抖,獅頭朝上正好頂住彩球,獅子逗球,身體舒展,向四周一舞,抖擻精神。
緊接著綠頭舞獅一個大力甩球?qū)⑶驋佅虻孛妫灰娔羌t獅子騰空一躍,從上面的架子上猛扎下去,一下就逮住了彩球,引得周圍之人喝彩連連,叫好聲響成一片。
“跪敷衽以陳辭兮,耿吾既得此中正?!?p> “駟玉虬以椉鹥兮,溘埃風余上征?!?p> “朝發(fā)軔于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p> 忽聞一人高歌一曲,唱起屈原之離騷,但覺聲音雄渾沙啞,左顧右盼,卻難以尋覓所唱者何人。
瞪大眼睛,但見江面之上,有一精美雕刻的木制龍船緩緩劃過,向著中心的小島駛去。
船艙外,但見一人身穿墨色青衣,折扇流光炫彩,孤站船頭,嘴中誦唱著離騷。
“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p> “吾令羲和弭節(jié)兮,望崦嵫而勿迫?!?p> “路曼曼其脩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p> 屈原乃戰(zhàn)國時期楚國人,政治上主張對抗秦國,曾多次上書給楚王,奈何楚王聽信小人的讒言,下令將屈原流放,后屈原行至江邊,葬身水底。
據(jù)當?shù)厥妨嫌涊d,楚國的平民百姓因為舍不得一代忠臣賢良沉于江邊,許多漁人劃船尋覓,希望能夠找回屈原的尸體,將他好好埋葬,但是翻遍江河都沒有,有人就說屈原順水漂進了洞庭湖,然后人們再去劃船尋找,還是無果而終。
后世之人遂以劃龍舟以紀念屈原,借劃龍舟驅(qū)散江中之魚,以免魚兒吃掉屈原的身體。
秦朝大一統(tǒng)后,因為政治上的緣故,統(tǒng)治者曾一度下令禁止人們祭拜屈原,后天上國成立,天上帝為安撫吳、越、楚一帶的民心,下令重修屈原廟,并將端午定為法定國日,競渡之習,由此得以盛行。
說來也是好笑,代代君王擁有著人世間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但后世之人卻從未有幾個真心頂禮膜拜的,反倒是那些身懷家國天下的志士,得以被人們永遠銘記于心。
如果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長生之事,那就是這些志士之人的思想,跨越了千年不死,仍流傳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心中。
大船漸漸靠近小島,而小島對岸,江邊的龍舟才剛剛起步,如離弦的箭,飛速朝著小島扎來。
兩岸鑼鼓喧天,吶喊聲、叫喊聲、加油聲、私語聲混雜在一起,無論男女老少,皆穿著盛裝出席,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早早的就盤踞在各個山頭,為的就是提前找到一個好的位置觀看龍舟競渡。
端午是除了春節(jié),一年最熱鬧的日子了,觀看的人之多,場面之壯觀,氣氛之熱烈,無不令人嘆為觀止,這才是生活的樂趣所在。
大船與小船遙遙相望,在湖面上相向而行,最終還是大船先抵達小島,但見大船穩(wěn)穩(wěn)??吭诎哆?,從上放下一塊木板,有一隊穿著橘黃色衣服的衛(wèi)兵從船尾而出,沿著船艙兩邊蜂擁而至,踏著木板,率先登上小島。
“是遠王的親兵,丫的穿的花里胡哨的……”
一個不屑的男聲很是沉悶,似乎有些瞧不起那些衛(wèi)兵。
“是嗎?我看看!”
極遠處,某山頂樹梢下,一對男女穿著墨綠色的偽裝衣,與大自然融為了一體,女的代號紅衣,男的代號飄雪。
他倆的腦袋上各戴著特種戰(zhàn)術頭盔,彼此之間有互通的頻道,交流時,頭盔的傳感信號相連,即便說話再大聲,也只有彼此之間能在頭盔里聽到。
這種頭套前面是透明的,里面鑲嵌了一塊很小的玻璃鏡片,是一種精密的儀器,有著高視覺傳達效果,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岸邊敲鼓之人的腹肌。
紅衣聽聞,這才將視線從腹肌上收回,轉臉望向湖中心的小島。
但見一男子從船頭上飄然而下,俊美的臉龐讓人抓狂,五官按照完美的黃金等分線所造,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侵染了一層淡淡的陰影,眉毛是那種斜飛入鬢的樣式,在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xiàn)。
五官更是清秀,鼻梁大而高聳,很有張力,嘴唇略顯寬厚爆滿,臉色粉嫩,像涂抹了一層用海棠花瓣研磨的粉末。
除此之外,他的皮膚白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一頭烏黑俊秀的長發(fā)從兩邊的肩膀飄逸到了半腰,那絕美的容顏配上修長的身姿。
紅衣忍不住按下頭盔右邊的紅色按鈕,只見她眼中的鏡面顯示出了一串數(shù)字。
“一米八八...是我喜歡的類型,如妖精般俊美,渾身上下流散發(fā)雄性的霸氣,還能看到女人高貴且陰柔的一面,妖冶又邪惡,嘖嘖嘖....”
“我說大姐,不就一個男的而已嗎?你至于犯花癡嗎?”
“說了多少次,出門在外不要叫我姐姐!”
“那我叫你什么?名字?代號?紅衣?”
“在我看帥哥的時候,咱倆不認識!暫時斷絕一切關系!”
“哼,花癡!沒想到這五殿下秦遠都三十歲了,長得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飄雪一臉不忿,憑什么???老天爺你能睜開眼看看嗎?這么假的容顏你不嫉妒嗎?快出手把他帶走吧!
“什么?他三十了?”
“是??!沒想到吧!咱們的五殿下秦遠都三十了!而且他有老婆了!”
“我知道!我就喜歡大叔!我不介意他當我的姘頭!”
“額......”
噎住了,他飄雪還能說什么?無話可說,只恨老天太不公平,同樣都是人,為什么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可話說回來,飄雪感覺自己長得也不丑??!比秦遠這小白臉好看多了!怎么就沒有妹子追呢?這很不科學!
紅衣根本沒有理會飄雪,繼續(xù)望著秦遠,滿臉泛著花癡,嘴角還拉著一抹哈喇子。
但見他絕美的面容,淡藍泛青的襯衣,伸出手腕,掀開半邊衣襟,放入了懷中。
哇!紅衣忍不住吞了口水,那白嫩的肌膚有人的鎖骨,真想撲上去抱著嘬一口!明明一個大男人,生的這么漂亮,說不出的性感!讓她一個女的都自生慚愧。
只見五殿下秦遠從胸口里面掏出了一朵壓得不成樣子的玫瑰,兩指一碾,往天上一拋。
只見漫天紅色的花碎與空中飄蕩,緩緩落下。
就在此時,從船艙中走出一女子,但見她長發(fā)及腰,伸手將頭發(fā)向兩邊輕松一甩,濕潤的水氣飄蕩,原來是剛洗頭了,她沿著木板緩緩向下走去,花瓣落在她的周圍,平添了一股朦朧的夢幻。
她沖著秦遠微微一笑,那張臉龐清麗脫俗,傾國傾城,秦遠趕緊伸出手,非常紳士的將她從木板上扶了下來。
“喲,快看,你的情敵!人家正宮娘娘出來了!你還真別說,秦遠這個命真好,聽說她老婆跟他青梅竹馬,怎么看上去比秦遠大,像是一位風韻婀娜的大姐姐,唉,秦遠這人真幸福!”
“不準你看!”
紅衣怒視了飄雪一眼,嚇得飄雪不敢動彈。
“那我看啥?”
“監(jiān)視四周!”
秦遠和夫人攜手登上望湖亭遠眺,只見水天一色,浩淼無邊,清風徐來,碧波粼粼,天地之間有一白鶴飄蕩,驚得水中的花裊娜搖曳,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就在此時,如潮水般的驚呼聲從岸邊傳來,嘈雜至極。但見小島對岸,有一男子輕踩湖面,微波凌步,眨眼間從岸邊飛躍,跳進了湖中小亭外。
“有情況!那個男的在飛速接近他們!”
“我看到了,還用你說?”
“可那個男的會輕功水上漂??!讓我仔細看看他是誰......”
“不用看了,能有如此輕功,肯定是秦遠手下的江湖密探,不用去管他們,反正我們又聽不見他們的談話,繼續(xù)監(jiān)視四周!”
只見男子跪倒在亭外:“屬下參見殿下、王妃?!?p> 秦遠皺眉,他怎么來了:“何事?”
“位于東域G市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今晚有人包下了G市的宮廷大廈,在里面大擺酒宴!”
秦遠納悶起來:“哦?所邀何人?”
“G市市長顧長青!”
秦遠瞬間黑臉,低頭默不作聲。
“知道了,你且進船內(nèi)休息片刻,我要和殿下單獨商議一會兒!”
“謝王妃!屬下告退!”
忽而微風拂面,一條大魚在水里游熠,撲哧一閃,從水面躍起,秦遠殿下猛地抬頭,拈花一指,但見一塊小石子從袖口飛逝出去,擊中了魚頭,將其打落說中,鮮血直流,引得眾魚撕咬。
“怎么?驚慌了?”
“沒有?!?p> “那你為何流汗了?G市市長顧長青可是你一直想要拉攏的對象??!聽說之前六殿下一直在邀請這顧長青,可他竟然無動于衷,一個市長而已,如此囂張,竟然連監(jiān)國的面子都不給?!?p> “監(jiān)國又如何?”
“是監(jiān)國為何避而不見呢?”
秦遠嘆了口氣,任由她的手絹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據(jù)我所知,是秦龍私下相邀,不是公事,自然要被顧長青婉拒?!?p> 這一幕被遠處的飄雪偷瞄到了,忍不住口嗨:“姐你看秦遠這小子是不是虛了?沒走幾步都流汗了,她老婆肯定欲求不滿......啊,疼!”
“你再瞎看兩眼,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飄雪被掐,疼的說不出來,只好含淚點了點頭。
“那今晚為何顧長青會參加?”王妃不解。
“前兩天探子來報,說是秦杰郡王抵達了東域G市,那個小子可是跟秦龍穿一條褲子的小屁孩,秦杰到了G市,他顧長青還能不見嗎?”秦遠嘆了口氣:“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主動去接觸顧長青嗎?”
“為何?”
“顧長青這個人炙手可熱,他太關鍵了,要知道G市不僅是整個東域的經(jīng)濟命脈,更為重要的是,東海艦隊的大本營就在G市,東海艦隊乃是國之重器,社稷安危之所在,可以說誰掌握了東海艦隊,誰就是未來的登基人,別看父皇任命了三位監(jiān)國,看上去很傻,其實有他的深意在里面?!?p> “什么深意?三個不是太多了嗎?”
“父王不僅是想看我們?nèi)齻€人在這場競爭中如何處事,最重要的是,當今時代潮流變革的太快,科技沖擊、文化沖擊,這動搖了天上國的統(tǒng)治基礎,父王之所以選三位監(jiān)國也是無奈之舉,他想從這股歷史洪流中挑選出一位最適合的繼承人。”
“那您不就是嗎?還有比我的夫君更合適繼承大統(tǒng)的人嗎?”
“你就對我這么自信?不怕我登基之后再娶?”
“你的花花心思還真不少,雖說三妻六妾在達官貴族中很正常,可你若敢負我,拋妻棄子,當心蛋蛋給你捏碎了?!?p> “我就隨口一說,您息怒,快松手,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授受不親!”
“哦,我也是隨手一捏?!?p> 王妃松了手,眼睛笑瞇瞇,彎成了月牙。
秦遠無可奈何的看著老婆,暗自咬牙,繼續(xù)說道:“如今東域被我三哥秦墨牢牢掌握在手中,可謂固若金湯,唯一的破綻就是顧長青所領導的G市,但我六弟秦龍想啃下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秦墨不會容忍任何人插手他的地盤,就怕骨頭沒啃動,反倒崩了自己的大牙!”
“那我們?”
“兩虎相斗必有一傷,我們按兵不動,隔岸關火就好?!?p> “還可以趁此機會,借題發(fā)揮,扔過去一根木柴,將火燒的更旺!”
“嗯?什么意思?”秦遠愣了,不知道愛妃又要搞啥幺蛾子。
“你說今晚是會是誰請客呢?三皇子?顧長青?還是六殿下?”
“我敢打賭,不是他們?nèi)街械娜我庖粋€,父皇馬上舉辦七十大壽了,誰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事情??!”
“第三方請客?有意思呀,想必他們第二天醒來,看到新聞上刊登的頭條,肯定會很驚喜吧!”
秦遠聞之不免得頭疼:“你不會又想讓人寫段子博眼球吧?我還記得上次我們的新聞社里有個記者發(fā)表了一篇有關吏部官員鋪張浪費的報道,后經(jīng)過調(diào)查,為不實新聞,新聞社為了息事寧人,把那個記者給開除了,聽說他隨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他那是私下收了別人的錢辦事,活該死!”
“我們干的嗎?”秦遠問道。
“不是,不知道?!蓖蹂鷵u了搖頭。
“好吧?!?p> “那還寫不寫了?”
“寫,當然要寫了!據(jù)實報道即可,這事要被父皇看見了,夠他們喝一壺的!等劃完龍舟就讓探子去辦......船來了!”
浪花飛舞,水面時起時伏。
“嘿咻!嘿咻!”
龍船上的漢子們發(fā)出整齊劃一的聲音,揮動著如狼似虎的臂膀,拼命的劃著槳。
終于有一條龍舟遙遙領先,成為了群龍之首,一馬當先,率先抵達湖中小島。
從龍舟上面下來一個人,他的胳膊上紋著畫蛇似龍的紋身,只見他腳步輕快,飛一般沖入湖中亭。
這個紋身很有講究,上面的圖案最早起源于先民對蛇的崇拜,傳聞遠古部落祭祀之時,大祭司總要任命幾個圣子,人們將圣子渾身涂抹上顏料,畫的就是這種是蛇似龍的圖案,然后圣子們圍著篝火跳大神,大祭司念咒語施展巫術,是一種人與天地神靈溝通的儀式。
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發(fā)展,吳越蛇圖騰的民族文化逐漸演變到中原龍圖騰,成為了一種民族的象征,只不過這種紋身的手法漸漸不再流行。
大航海時期,這種獨特的紋身手法流傳到了世界各地。
漢子走進亭內(nèi),抱拳行禮:“見過殿下,王妃!”
“嗯!恭喜你們暫時拔得頭籌,這是今年的信物粽子,挑一個吧?!?p> “謝王妃!”
但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盆,里面盛滿了粽子,紋身男俯身一看,挑了個大的,拿起來轉身就往龍舟上面跑。
這場比賽是劃龍舟到湖中心拿粽子,而后再劃回岸邊,中途若是粽子丟失,則視為失敗。
每年的端午,江南都會舉行一場正式的劃龍舟比賽,前三的船隊每人會分得一筆賞金,這筆賞金由東南商會特約贊助,其余的參與者也會發(fā)粽子當作安慰獎,其實賞金與否不重要,人們主要圖一樂子,求一熱鬧。
早在春秋時期,就流行用茭白菰葉包黍米做成牛角狀的粽子,又稱“角黍”,可謂風靡一時,家家戶戶都爭相模仿,粽子流傳到北方后,人們吃粽子大都喜歡醮蘸蔗糖,販糖的商人因此大賺一筆。
而粽子制作方法流傳到巴蜀之地后,人們喜歡用竹筒裝米密封烤熟,稱“筒粽”,有條件的人家還會往里塞肉,煮出來的味道略咸,北方人是吃不慣的。
至于百越南粵之地,則以草木灰水浸泡黍米,因水中含堿,用菰葉包黍米成四角形,煮熟,成為廣東堿水粽,吃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總之北方人感覺這些奇奇怪怪的粽子像是在針對他們,因為北方包裹的粽子又大又粗,拿起來像磚頭,南方的粽子太小了。
先前博得頭籌的紋身漢子回到龍船里,后隊變前隊,如炮彈出膛,飛速向著岸邊駛去。
“加油!加油!”岸邊的吶喊聲更高了。
最終這一艘龍船奪得冠軍,所有人一齊下船,登上岸邊的臺子,接受眾人的歡呼。
后面的龍船陸續(xù)歸來,人們的歡呼聲不減反增。
天色漸漸變得潮紅,火燒云席卷而來。
“龍銜寶蓋承朝日,鳳吐流蘇帶晚霞?!?p> 整個湖披上了霞衣,太陽落至兩座小山之間,游玩的人們驚嘆不已。
那幅畫面震撼人心,仿佛將世間所有的美好盡收眼底。
在林中趴了一下午的飄雪忍不住贊嘆道:“好美??!”
“日落西山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紅衣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她要回去敷個面膜,這皮膚都快曬黑了,還怎么勾引小哥哥??!敷完面膜再泡個熱水澡,洗去一天的疲倦,然后上床美美的睡上一覺。
“咦?先前那個輕功水上漂走了,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做掉他?”
“你是想截殺他?你可真敢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探子應該是從前的天下第一飛賊!后被秦遠招安了,就憑借咱倆那三腳貓的功夫,估計見不到人家的車尾燈?!?p> “天下第一飛賊?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都天下第一了你說呢?”
“難道汽車、火箭、飛船還沒他快嗎?”
“拜托人家是飛賊!我又沒說交通工具,你今天怎么這么能犟嘴?”
“我哪天不能犟嘴?我就不信沒有追得上他的人!”
“有倒是有?!?p> “誰?”
“號稱天下最快的男人,雙騎絕塵?!?p> “雙騎絕塵?”
“對,他倆是個組合,兩個人,據(jù)傳夜行萬里,世間無人能夠追上他倆的腳步?!?p> “這么夸張?我怎么沒聽說過?”
“就你?這兩個人隱匿江湖十年了,人家成名天下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呢!”
“你才是小屁孩!”飄雪急了,見紅衣起身整理裝備,不由得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繼續(xù)監(jiān)視嗎?”
“不必了,回旅店休息吧,這里晚上蚊蟲太多了,若非如此,我還想留下來見識一下今晚的篝火晚會,聽說有盛大的煙火表演和雜技演出,我閨蜜去年來的時候,在晚會上看見了不少俊男呢!”
“你閨蜜漂亮嗎?”
“滾!”
一輪皎潔明月緩緩升起,照的水面微波粼粼,夜空中星光爛漫。
無數(shù)的煙花在兩岸驟然升起,秦遠從后面抱了上來,那櫻花般的嘴唇輕輕在了王妃的臉上啄了一下:“愛妃該睡覺覺了!”
王妃差異:“現(xiàn)在就睡覺?”
秦遠嬌羞道:“我是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