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 ?p>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場面再次隨著安靜了下來,整個教堂內(nèi)仿佛都落針可聞。所以人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膽子大到,敢這么硬剛克里斯貝拉說話的男人。
“你說什么?!”
這下輪到克里斯貝拉的臉色難看了,她著實沒有想到,這個剛剛還讓他覺得不錯的男人,現(xiàn)在竟然敢這樣忤逆自己。臉上威嚴的神色專為冷厲,她的雙目不由微瞇著,眼中似乎閃爍著寒光。
“我說……你眼瞎啊!你看不到是因為那幾個兔崽子放蟲子在她身上,她才嚇得尖叫的嗎?”
既然做出了選擇,蘇安自然不可能再對她有什么好臉色。索性平常的偽裝也不做了,臉上帶著冷笑,毫不猶豫地選擇硬頂了回去,絲毫不虛克里斯貝拉此時的氣勢。
“你剛過來沒看到他們放蟲子也就罷了,還能沒看到她身上抖下來的蟲子嗎?事情緣由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在這里死抓著她不放,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你!”
火力全開,不再束縛自己的蘇安,這噴人氣勢還真不是蓋的。懟得克里斯貝拉一時間都愣了,臉色鐵青,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從容和威嚴,張了張嘴才剛說出一個你字,卻又被蘇安再次懟了回去。
“你什么你?我就搞不懂了,你一天到晚針對人家一個小女孩干什么?人家吃你家大米了?她還是你侄女,虧你做的出來……”
隨著蘇安的嘴巴像是連珠炮似的噴人,偏偏還說得有理有據(jù),不帶半點臟話。一連串的嘴炮,可以說是真的堵得這女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往往她剛說兩個字就被蘇安好幾句話懟了回去,差點讓人氣炸。
不是說克里斯貝拉不善爭辯,作為教會里的高層,可也是從底層傳教開始的,怎么可能口才不行?以往都是她用各種教義懟得人無話可說,但今天她也算是遇到對手了。
教堂內(nèi)的師生們看著這一幕,完美詮釋了一個詞,叫做:呆若木雞。他們呆呆地看著,這個將克里斯貝拉懟得啞口無言的男人,神情異常復(fù)雜。
有的人震驚于他的膽量和噴人能力,但更多人則是排斥和厭惡這個,敢于跟克里斯貝拉硬懟的“異端”。當(dāng)然,也有一些少有的,比如說阿莉西亞的佩服,還有小女孩阿蕾莎的崇拜和敬仰。
廢話,看到一個長期欺壓自己的人被別人懟得無話可說,誰看了心理不痛快,不崇拜呢?但不管怎么說,經(jīng)此一次之后,克里斯貝拉的威望毫無疑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原本一個人高高在上,又有能力又待人親切,肯定是很有威望很得人心的。但現(xiàn)在被人懟成這樣,看的人不自覺心里就會產(chǎn)生一種,原來她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不過蘇安這一波,卻也是真的將克里斯貝拉的仇恨值給拉滿了。這份干了不才不到一個禮拜的工作,恐怕也得黃了。
但是隨著蘇安說得越來越多,克里斯貝拉原本失控的情緒和難看的臉色,卻好像是對蘇安的話產(chǎn)生了免疫力似的,逐漸恢復(fù)如常。沒多久的功夫她就收拾好情緒,再次回到了一開始的從容模樣。
一直到蘇安的話說完后,她才再次淡淡地開口道。
“蘇安先生,口舌之利是沒有用的?!?p> 不得不說,能混到教會高層,還在小鎮(zhèn)里擁有說一不二的威望。這跟克里斯貝拉本身的能力是分不開的,就像現(xiàn)在雖然她依舊很憤怒,但她卻能壓下情緒,淡定從容地跟蘇安說話。
“事實從不會因為一人的意志而改變,有些東西,從出生開始就是注定的……”
克里斯貝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幽幽,似乎其中暗含深意。她這樣帶著點神神叨叨的話說出來,還真有一股濃濃的神棍氣質(zhì),咳...開玩笑,應(yīng)該是說虔誠教徒的神秘氣質(zhì)。
本就知道教會不簡單的蘇安,對克里斯貝拉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聽聽就過。相反,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更是深思起來,揣測著其中暗含的信息。
‘從出生開始就注定?這說的是阿蕾莎嗎?難道……’
見蘇安沉默了下來,克里斯貝拉以為自己說住他了,臉上的表情再次從容了幾分。
“就像不論你再怎么趁口舌之利,也改變不了阿蕾莎是女巫的事實。同樣的,就算她有再多的理由,也改變不了確實是因為她的尖叫,而打斷了禱告的現(xiàn)實?!?p> 聽到這的蘇安,將腦海中思路暫時放了下來,抬起頭絲毫不退地緊盯著克里斯貝拉,目光冷峻幽深。
“我明白了,你就是鐵了心要找阿蕾莎的麻煩啊。”
“我也明白了,看來你就是要鐵了心的護著她啊。”
同樣冷厲地話語,出自克里斯貝拉的口中。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兩個身穿著灰色正裝,身材高大威猛,神情兇狠的白人男子就站在了她的身后。威脅之意,不彰自顯。
“呵——”
但看到這一幕的蘇安反而冷笑出聲,因為她這就好像是無計可施了,只能動用武力。但詭異的是,哪怕面對著兩個大漢,蘇安卻并沒有半點慌亂,甚至他覺得自己好像輕松就能夠解決這兩人。
這很離譜,按理來說本來就體質(zhì)虛弱的蘇安,面對這兩個白人大漢,應(yīng)該是毫無勝算的??伤男膽B(tài)上,卻仿佛對面是兩只小雞仔,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膨脹?
不過雖然心態(tài)上有些膨脹,但實際的動作上,蘇安卻依舊保持著自己小心謹慎的習(xí)慣。一只手已經(jīng)偷偷地伸進了褲兜,別誤會...他是握住了褲兜里的小鬧鐘。
自從知道褲兜里這兩件看起來滑稽的東西,實際上不凡的作用之后,蘇安就一直隨身攜帶著。
他并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之后,身上的氣質(zhì)都隨之一變。蘇安自己可能沒發(fā)現(xiàn),但是站在對立面的克里斯貝拉,和兩個白人大漢的感受最為深刻。
本來站在他們面前的,只是個普普通通,氣質(zhì)樣貌不錯的東方年輕人而已。但是就在剛剛一瞬間,他給人的感覺卻變得無比危險,就像是面對一只即將出籠的瘋狂野獸,兇戾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