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希爾與提埡
“要知道,一場夢境便是一個世界,你在夢境中創(chuàng)造或破壞的一切,都會給那個世界造成不可逆轉的結果?!?p> 我站在夢境傳送門前,聽著星期五千篇一律的嘮叨,“我們擁有夢境之力,但不可肆意妄為,夢境修復師不能活成魘的樣子……”
“得得得,別絮叨了?!?p> 我打斷他的話語,“大哥,這些話你已經(jīng)給我重復一萬遍了,我耳朵都快長繭了?!?p> “總之,你要明白夢境修復師……”
我白了他一眼,默默地跳進了夢境傳送門中。
通過一條光怪陸離的通道中,我摔到一片草原之上。
環(huán)視四周:一望無際的草原被夕陽的余暉染紅,沒有工廠的煙熏火燎,沒有鋼筋城市的嘈雜不休,更沒有被人性自私而污染的海水……
鼻翼聳動,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真好啊……”
身體里的骨頭仿佛被抽走一般,我躺在柔軟的草坪上,“能在這里一直摸魚也挺好的?!?p>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星期五那張機械化的臉龐通過我腕上的夢境編輯器投到空中,“我說的話你聽完了嗎?”
“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被突然出現(xiàn)的星期五嚇到在地上跳起,“別突然出現(xiàn)好不好,會嚇死人的!”
“反正你已經(jīng)死了?!?p> 星期五又開始絮叨起來,“我給你說的你記住沒,夢境修復師幾條準則你給我講講……”
……
天色漸暗,在星期五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座經(jīng)典的中世紀西方城鎮(zhèn)之中。
這里的居民們身穿布衣,街道上沒有汽車的轟鳴,頂多是馬蹄踏過石板路的“嘚嘚”聲。
夕陽留下的最后光點被連綿的山川阻絕在黑暗中。
村民們點上高掛的煤油燈,給這座寂靜的城鎮(zhèn)添上一抹色彩與繁華。
走到城鎮(zhèn)中央的噴泉出,只見一個大爺正躺在搖椅上,手里搖晃著的蒲扇扇走一絲燥熱,帶來一陣清風。
“大爺!”
我趴在大爺?shù)亩吅暗?,“這里是什么地方??!”
“馬什么梅?”
“大爺我沒問您這個吧。”
“什么冬梅?”
“大爺再見!”
“別走啊,小伙子。”
“大爺合著您聽的見?。 ?p> “廢話,我又不聾又不啞,你使那么大勁干嘛。”
“抱歉抱歉?!?p> 我用夢境編輯器召喚出一支煙遞給大爺,順便劃著一根火柴點上,“大爺請問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乃是舟津鎮(zhèn)?!?p> 大爺接過煙卷叼在嘴里,“吧嗒”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來我舟津鎮(zhèn)有何貴干啊?!?p> “后生借寶地住宿一晚?!?p> 大爺指指北邊:“那邊,有一家‘怡春院’,一宿八百,頭牌一千二,服務蓋帽了,提我老舟頭的名字打八折?!?p> “大爺,我找的是正經(jīng)住宿?!?p> “哦,那我不知道了,你找別人吧?!?p> “……”
經(jīng)過多方打聽,我來到了一家坐落在城鎮(zhèn)角落的酒館。
推開酒館的木門,迎入眼簾的便是一幫赤裸上身的壯(ji)漢(rou)猛(xiong)男(gui)正在對飲。
店小二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迎了上來:“先生,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p> “誒,好嘞。”
店小二遞給我一把木制鑰匙,“二樓216,不用‘客房服務’之類的吧?!?p> “不用了,謝謝?!?p> 我接過鑰匙,踩著“嘎吱”作響的木制樓梯,到了二樓。
進了房間只有一張木床,還有一盆盆被擺在窗臺上的花花草草。
躺在床上,星期五再次出現(xiàn):“感覺怎么樣,沒有什么不適感吧?!?p> “為什么這么問?”
“有些夢境修復師在進入他人夢境后會有些不適感,多表現(xiàn)為發(fā)燒,嘔吐等……”
“放心吧,我沒有水土不服的毛病?!?p> 我從床上坐起,把玩起放在床邊的桃色卡片,“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星期五右手輕揮,在空中留下一名英俊青年的照片:“此人名叫希爾,是這個國家原本的將軍,后被誣陷通敵,被國王關進了大牢之中,你的任務便是洗清他的冤屈,將他拯救出來?!?p> “好老套的劇情……”
我將桃色卡片飛到垃圾桶中,“其他的情報呢?”
“這個就得你自己打聽了。”
“靠。”
正無語之時,我的肚子傳出一陣“咕嚕?!钡穆曇?,“餓死我了,下去吃點兒東西吧?!?p> “正好可以打聽一下情報。”
“就不能讓我摸摸魚嗎!”
……
屁股坐在吧臺前的木椅上:“請給我一瓶小鳥伏特加?”
“什么玩意兒?”
“二鍋頭有吧?!?p> “what?”
“算了算了,一杯啤酒,一碟花生米?!?p> “我還以為你會要茴香豆呢?!?p> “這個梗你怎么懂了?!”
服務生將我要的東西送到面前。
聽著周圍的喧鬧,舉起扎啤杯猛灌一口,解去渾身乏累。
幾杯啤酒下肚,只感覺渾身一片燥熱,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服務生,這里離你們的首都還有多遠?”
“首都?”
“就是你們國王居住的城市。”
“你說的是阿姆川城?”
我哪兒知道我說的是哪兒,但現(xiàn)在也只能點頭答應:“啊對,這個……阿姆城在哪兒啊?”
“是阿姆川城?!?p> 服務生給我續(xù)上啤酒,“舟津鎮(zhèn)在往北走兩千公里,便是阿姆川城了?!?p> “哦……你們的國王叫什么啊?”
服務生拿起一個空杯子擦拭著:“你是外邦人?”
“啊……差不多?!?p> “你來自那個國家???”
“我來自……阿登國。”
“我怎么沒聽過?”
“小國家,不知道很正常。”
捏起一顆花生米,雙指捻去外面的紅皮,“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p> “國王的名字我們可不敢直呼,這個是要掉腦袋的?!?p> “那……你知不知道……希爾?”
服務生的臉色一變:“你說誰?!”
“你們國家原來的大將軍,希爾?!?p> “咳咳咳?。?!”
服務生趕忙壓低聲音,“你打聽他干嘛?”
“瞎問唄,這個話題……在你們國家是禁忌嗎?”
“差不多,這話要是讓禁魔軍的人聽到,也是要掉腦袋的?!?p> “禁魔軍……又是什么?”
“是提埡大人一手建立起來的軍隊,用來防備最近肆虐的妖魔?!?p> “提埡……又是哪位?”
“提埡大人是國王新提拔上來的國師。”
說著那服務生壓低聲音,“據(jù)說……希爾被抓,就與提埡大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