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怕我去了以后就不能回來了。”
“那我就忘了你,搬出這里,不再寫歌,永遠(yuǎn)的和你沒有瓜葛?!笔⑾恼f的溫柔,可是眼神里滿是絕望。
“跟你開玩笑的,我才舍不得你,我要粘著你,哪里都不去?!蓖踝艉俸俚男α诵Α>徑饬爽F(xiàn)有的尷尬。
盛夏把手里的工作都忙完,放好,對著王佐笑了笑“剛才我也跟你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dāng)真,現(xiàn)在,一切都做完了,我……,要走了?!?p> “你去哪里?!蓖踝艨匆娛⑾恼玖似饋?,心里猛然間有種空落落的害怕。
“誰知道呢?不管是去哪里吧,反正感覺都要比這座城市好,這里我已經(jīng)覺得累了。”盛夏雖然依舊笑的很甜,但是話語間卻是滿滿的傷感。
“是因為他嗎?”王佐不甘的問。
“也許吧,又或許是因為你將要離開了吧?!笔⑾陌T了癟嘴,聳聳肩,笑了下,準(zhǔn)備離開了。
“要是我不去外省上學(xué)了呢?”王佐想了想,點了點頭,下定決心說。
“別傻了,為了我不值當(dāng),我也不想耽誤你,況且,我還沒想好要開始下一段戀情,就這樣吧,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笔⑾霓D(zhuǎn)過身看了一眼王佐。
王佐低下頭,默默不語。
“那我走了,再見。”
“不走行不行?起碼現(xiàn)在別走,你一走我的心都是空的?!蓖踝艚咏谡埱蟮恼f。
可能是他們在一起生活有點久吧,雖然不是情侶關(guān)系,但王佐的心里總有那么一點點的空虛感,就像盛夏本應(yīng)該就是住在自己心里,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離開,心里空落落的。
“可以啊?!笔⑾谋镏旖堑男σ?,看著王佐。
王佐喜出望外,抬起頭看向了盛夏,盛夏強(qiáng)裝鎮(zhèn)定??粗踝舾吲d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
“真的嗎?”王佐難以置信。
“哈哈,和你開玩笑的,我只是想看看我走的時候你是什么反應(yīng),沒想到你……?!笔⑾脑僖脖锊蛔〉男α顺鰜?。
“原來你在逗我開心,你太壞了,不理你了?!蓖踝艄室庋b作生氣。
“不要那么小氣嘛,就是逗你開心一下,你看你那不開心的樣子,每天都愁眉苦臉的?!笔⑾娜銎饗蓙硪彩菦]誰了,王佐看在眼里,也是笑了。
安靜的夜晚總是來的很快,盛夏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睡去,她知道自己該離開的時候到了,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自己還沒有完全從閆默的陰影里走出來,但是,人總要學(xué)著自己強(qiáng)大起來。
其實,他主要是怕,怕自己耽誤了王佐,聽他的意思,如果不放心自己,他會毫不猶豫放棄去外省學(xué)習(xí)的,要知道,去大城市學(xué)習(xí),在當(dāng)時來說,是多少學(xué)子的夢想。況且,他考到的學(xué)校還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她又很不舍,她怕她走了,這個傻男孩胡思亂想。
思來想去,她最終悄悄下床,打開了自己房間的燈,寫了一封信。
“王佐,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來不及,我昨天碰到我媽了,她叫我回去,重新復(fù)讀,來年再考,其實想想她有時候也是為了我好,我不知道怎么告訴你,你好好去求學(xué),來年我一定報考你在的那所學(xué)校,到時候你還是會見到我,我會堅持寫歌的,你也要堅持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夢想,暫時就此別過吧,我媽來接我了?!?p> 看著自己留下的信,她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了。
“再見了,王佐,我們的關(guān)系有可能就只能到這了,不要怪我,只怪緣淺。
盛夏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話,關(guān)了燈,悄悄的離開了。”
午夜的街道很是冷清,在這安靜的地方,孤獨立馬就朝她襲來,昏黃的路燈拉長了自己的影子,她覺得自己就和影子一樣,在這昏黃的燈光里,無處藏身。
遠(yuǎn)處一點點燈光吸引著她,她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飯店。
她想了想走了進(jìn)去。
“老板,我來碗面。”她拿出寫歌分到的獎金,給自己來了碗面,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賺的錢請自己吃飯,算是給自己的一點獎賞吧,人生在無路可逃的時候,給自己一點獎賞。這是爸爸說給她的話,那時候自己還小,不懂意思。
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早的來到了大地上,伴隨著它透鏡窗戶的瞬間,王佐也醒來了。
“盛夏,早上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買?!彼?xí)慣的在盛夏房間門口問了一聲,可今天早上很是安靜,不像盛夏的風(fēng)格。
“可能是累了,想多睡會吧?!彼匝宰哉Z的出門去買早餐了。
直到他買回了早餐,等到了10點多,盛夏的門依舊緊閉著。
“不對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想了想,也不顧男女之別,試探著推開了盛夏房間的門,里面空空蕩蕩,只有桌子上立著一張折好的紙。
他輕輕走過去,順著折痕打開了那封盛夏寫給他的信,一字字讀了下去,越看心理越不是滋味,五味雜陳。
她說的能是真的嗎?她媽媽怎么大半夜來接她,一年以后真的能相見嗎?
這所有的問號。匯聚在王佐的心里,讓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托詞,一個借口。
但是他只能選擇相信,沒有別的辦法。
看完了整封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就是堵,很堵,沒有一點點出口。
他在盛夏的房間里坐了很久,最后悄悄的拿了自己的衣服,輕輕的鎖上門,回家了,一切又歸于平靜,好像她沒來過,好像這只是一個自己美麗的夢。
王佐的一切歸于平靜,但是盛夏,生活給她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她現(xiàn)在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賺錢,自己養(yǎng)活自己。這種被現(xiàn)實逼迫著不得不前進(jìn)的想法讓她暫時的忘掉了閆默的帥氣和王佐的溫柔。
她必須現(xiàn)在就要找到一份工作,一份管吃管住,還能拿到工資的工作。
她在每一個小區(qū)的公示欄那里找,一直轉(zhuǎn)到黃昏,終于,在小區(qū)的黑板上看到了自己還算滿意的工作。
其實她想的滿意,只是管吃管住,月薪五百的工作,就這個工資,在當(dāng)時的年代,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她毫不猶豫的按照地址去了這里。
下了公交車,她一眼就能看見那家店,裝修的很是氣派。
“你好,請問女士幾位?”門童看著她走了過來,殷勤的上前接待。
“哦,麻煩問下,你們這里是招聘嗎?我是來應(yīng)聘的。”盛夏很是禮貌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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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最后還是一個人面對所有,唉,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