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默說完看著盛夏,盛夏沒有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看著天邊將要落下的太陽,它的余暉,照亮了所有目力所及的云彩,金燦燦的光輝,讓人目眩,也讓人感覺到它的美。
“那現(xiàn)在,你還痛嗎?”盛夏停了片刻之后才來問閆默。
“痛,我不是無情的人,雖然我能感覺到,我對她的感情只是敲開了愛情邊緣的門,但是那種執(zhí)念和不得不舍的難過,讓我……?!?p> “難以割舍?我?guī)湍阏f了吧。”盛夏看著閆默揭起傷疤時的痛苦,心有不忍。
“那為什么還要放棄啊,不是相愛就應(yīng)該走到一起嗎?”盛夏接著問。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是我內(nèi)心永遠(yuǎn)放不下的牽絆,除了你,我再也不想任何人走進(jìn)來,誰也不想?!遍Z默也看向了就要落下地平線的太陽,它用盡了自己最后的余熱,抵抗了將要來臨的黑暗。
“你混蛋。”盛夏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讓閆默有點摸不著頭腦,滿臉疑問的看著盛夏。
“好了,我罵完了,幾天也結(jié)束了,你和她也結(jié)束了,天要黑了,明天再升起的太陽應(yīng)該很美,但它永遠(yuǎn)也不是今天的,所以說,明天太陽升起來時,一切又是新的,包括你我,那就從天亮以后重新認(rèn)識吧,現(xiàn)在,我要和你說分手了,告別過去了?!笔⑾脑捳f的很輕松,但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憂傷。
“再見了,閆默?!笔⑾牡恼f。
“你現(xiàn)在住哪里啊,是這里,還是王叔那里,我怎么找到你呀。”閆默不甘的問。
“忘了我吧,等明天的太陽重新升起,我們都會成為一個嶄新的我們?!笔⑾恼f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閆默,呆呆的站在那里,莫名的摸不著頭腦,只是淡淡的說:“你讓我怎么能忘的了你。”
真的如盛夏所說,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太陽剛剛升起,萬物開始復(fù)蘇,一切事物都等待陽光培養(yǎng)的時候,盛夏挎著雙肩包,站在了閆默家樓下,她沒有著急去敲門,她等待一次偶遇,這是給閆默一個機(jī)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jī)會,本來她是想好的,讓一切重新開始,直接去他家找她玩,但是,她覺得,一切緣分結(jié)束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新的希望靠近,她想知道她和閆默有沒有這種緣分。
一直到了十一點,她覺得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希望了,越等,她越不想上去找閆默了,她漸漸明白,如果兩個人沒有緣分,再舍不得也不會再見,最終,她下定決心,就等到下午兩點,如果兩個人沒有再見的緣分,就只能再見了。
一直到了兩點半,還是沒見閆默下樓,她覺得要怪只能怪兩個人緣淺,她沮喪的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家了,她覺得自己在這里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了,沒有緣分的人,終究也只能是空歡喜一場。
“嗨,來了。”就在盛夏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后面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盛夏一掃先前的沮喪,開心的轉(zhuǎn)過身,對著閆默輕輕的說了一聲:“嗨,你好,我們又見面了?!?p> 一切這么熟悉,又這么自然,兩個人恍如初見。
是啊,愛情里若只如初見,我待你永遠(yuǎn)像初戀班熱戀,你見我一直像第一次見面時期待,那么,我們永遠(yuǎn)都是初見,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新歡,也是舊愛。
閆默笑著說:“既然來了,怎么不上去坐坐?”
盛夏害羞的點點頭:“真的可以嗎,叔叔阿姨不會說什么吧。”
“不會,走吧?!?p> 兩個人挽著手,一起跨向了回家的樓梯。
門一開,蘭蘭就跑了出來,爬到了盛夏的身上。
“好久不見啊,蘭蘭?!笔⑾谋еm蘭,蘭蘭開心的蹭著盛夏,那種久違的親切感,讓閆默覺得,盛夏本來就應(yīng)該是自己的那一位。
“你現(xiàn)在在哪住,回家了?還是又去樊宇那上班?”閆默小心翼翼的問著。
“哦,不,我找到了我父親,現(xiàn)在,我在他那。”盛夏雖然說的很自然,但是還是掩飾不住心里的開心。
“那恭喜你啊,那我老丈人現(xiàn)在身體還好吧?”閆默壞笑著說。
“嗯,遇見他時,他依舊是那么陽光,那么健壯,像是一堵可以依靠的墻,哎,不對,誰是你老丈人,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還沒正式答應(yīng)和你和好,別做美夢?!笔⑾恼f著才反應(yīng)過來閆默占他便宜。
“哦哦,口誤,口誤,那我丈母娘現(xiàn)在,你和她還有來往嗎?”閆默繼續(xù)拿盛夏開涮。
“你還來,不和你聊了,你老占我便宜。”盛夏嬌滴滴的說。
“我不光嘴上占你便宜,行動上更要占你便宜。”說著,閆默不自然的環(huán)抱住了盛夏,那種久違的擁抱,那種親切感,讓所有以前兩個人的快樂時光再一次涌上來閆默的心頭。
盛夏可能誤解了閆默的意思,緊張的站了起來,故意朝里面看了看。
“叔叔阿姨不在嗎?”
“上班去了,我等會去打球,走吧,一起?”閆默笑著看向了盛夏。
盛夏用力點了點頭“嗯?!?p> “以后我打球只讓你一個女孩子看,因為,我是你的私人定制?!遍Z默深情的看著盛夏。
盛夏的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種幸福的甜蜜在她看來,只有閆默才能給她。
重歸于好的兩個人,像極了再續(xù)前緣的戀人,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再續(xù)前緣的戀人。
盛夏依舊坐在了閆默的自行車后坐上,去看他打球,去給他吶喊助威,繼續(xù)做起了他的小迷妹,像極了初戀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最近盛夏一直來找閆默,兩個人如膠似漆,每到黃昏,兩個人都難舍的分離,也許真的像王佐說的,閆默和盛夏才是天生一對吧。
說起來王佐,他輟學(xué)了,好好的大學(xué),他不去了,專心去搞樂隊,專心寫歌,但是,他再也沒有找到像盛夏那樣情頭意和的作詞,這一點,偶爾會讓他在寫歌的時候煩亂,崩潰。
時間流淌完了整個暑假,那些快樂的時光又將被盛夏和閆默封存起來,忙碌的學(xué)習(xí)又要開始了,雖然大學(xué)里的課程沒有那么多,但是,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兩個人都越來越舍不得見面的時間,有時候,熄燈了,閆默會偷偷翻出學(xué)校圍墻和盛夏見面,這應(yīng)該就叫做廝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