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君。”
一眾教官,看到伊藤太郎不管不顧的沖過去,登時出聲。
不過。
他們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
只見得伊藤太郎手持島國長刀,猛地朝李書文的脖頸砍去。
看這架勢,很明顯是要奪人性命!
一點(diǎn)留手的余地都沒有。
李書文眸光一凝,自然也察覺到了這股濃郁殺機(jī)。
當(dāng)下。
他暴喝一聲,兩手握緊大槍,狠狠一抖!
鐺——
只聽得一聲金鐵爆鳴之聲響徹。
伊藤太郎手中的武士刀,直接被崩飛了出去。
李書文順勢又往上一挑,大槍如龍般,直接將伊藤太郎的喉嚨刺穿!
鮮血登時汩汩流出!
李書文大槍又往前一刺,直接洞穿伊藤太郎的身體,往高空狠狠一拋。
這伊藤太郎直接飛出去十幾米遠(yuǎn),跌落在地,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從二人交手,再到伊藤太郎斃命,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
其余的幾個島國教官,甚至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他們回過神來。
一個個臉上便露出震驚和狂怒了。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支那豬,竟然真的敢殺人!
“八嘎,殺了他!”
“給我去死?!?p> “支那豬,吃我一刀!”
剎那間。
三個島國軍官,手持武士刀,身形猛地一動,將李書文團(tuán)團(tuán)圍住。
旋即。
他們面露猙獰之色,體內(nèi)勁力爆發(fā),揮刀劈向李書文。
李書文怡然不懼,進(jìn)退有據(jù)。
施展身法,輕松就將劈砍過來的武士刀給躲過。
同時。
邁動腳步,快若箭矢,手中的大槍如蛟龍出山,橫掃八方。
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之聲,陡然間響徹而起。
幾個圍攻李書文的教官手中的武士刀,全部被挑上高空。
還未等這些教官反應(yīng)過來。
李書文再次揮動大槍,猛地一揮。
砰砰砰!
這幾個島國教官,便如同沙包一般,全部被打飛出去!
他們口中噴出鮮血,吐出內(nèi)臟,死的不能再死。
李書文的大槍和八極拳,全部都剛烈之極!
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必死人。
這幾個島國教官修煉不到家,全部被李書文輕松搞定。
一旁。
袁世凱看到李書文雷霆般的手段,眼中露出精光,鼓掌道:“神槍,簡直神槍??!”
他絲毫沒有要為島國教官討說法的打算。
畢竟——
在這演武場,與人切磋,學(xué)藝不精被打死,倒也怪不了誰。
大不了到時候賠一些喪葬費(fèi)就是了。
小站練兵,本來就是為了幫清廷擺脫甲午的陰影。
對于島國人,袁世凱自然會強(qiáng)勢一點(diǎn)。
再者,這群家伙當(dāng)著自己的面叫出支那豬這種侮辱性的詞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死了也活該。
然而。
就在這時。
一直站在袁世凱身旁,沒有動手的島國人手中卻開始掐訣,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倏地。
整個演武場,竟是莫名掛起了陣陣陰風(fēng)。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只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袁世凱顯然是知道些什么,不由看向身旁的島國人,開口道:“德川君,住手,你打算在這里鬧事么!”
這個叫做德川的人,陰惻惻的開口道:“我和我的同伴,為了兩國友好,不惜背負(fù)罵名,來這里指導(dǎo)貴軍修煉,只是,袁督軍眼見我的同伴被殺死,卻拍手稱快,實在令我失望,既然袁督軍不打算為我的同伴出頭,那么就由我自己來動手吧!”
“按照演武場的規(guī)矩,袁督軍你也無權(quán)阻攔我?!?p> “如果誰要出手的話,那么就是我的敵人,我會毫不留情將他殺死!”
這已經(jīng)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絲毫不把袁世凱放在眼里。
只是。
袁世凱聽到這話,卻不由后退數(shù)步,臉色陰晴不定。
似乎被嚇到了一般,不敢再阻攔了。
李書文瞇眼看著德川,神色自若:“你要為你的同伴報仇,那就要做好被殺死的覺悟!”
德川冷笑一聲:“就憑你,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也能傷的到我?!”
“那就來試試!”
李書文人狠話不多。
大步流星向前。
眨眼間就到了德川近前。
大槍如龍般刺出,震顫起來,發(fā)出刺耳嗡鳴。
然而。
就在這大槍要刺中德川的身體時。
德川卻冷笑一聲,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
倏地。
陰風(fēng)陡然間掛起。
他的周身,竟是升騰起濃郁到肉眼可見的黑霧。
這些黑霧,快速幻化成了一只足有兩米高的黑犬模樣。
這黑犬咆哮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竟是將李書文刺過來的大槍,狠狠咬住!
李書文眉梢猛地跳起,厲喝一聲,將這大槍從黑犬的口中抽出。
他看了眼大槍,臉色登時一變。
那鋼鐵做成的槍尖,竟是被咬斷了一截。
德川厲喝道:“神犬,給我咬死他!”
“吼!”
這黑犬咆哮一聲,炸成一團(tuán)黑霧,消散在半空中。
等他再次出現(xiàn)時,已然是在李書文跟前了。
這黑犬猛地躍起,張開血盆大口,便撲向李書文。
李書文低喝一聲,施展步伐,側(cè)身躲過。
旋即。
他抬起大槍,朝著這黑犬的身軀狠狠砸去。
嘭!
大槍砸在黑犬身上,黑犬重新炸成了一團(tuán)黑霧。
不過。
很快又凝聚成型,再次朝李書文撲去。
李書文雖然勉強(qiáng)可以憑借直接,判斷出黑犬攻擊的位置。
并且作出反擊。
不過。
他的攻擊,似乎對黑犬并沒有效果。
一時間。
竟是被黑犬逼得步步后退,有些招架不住了。
袁世凱見此,心中嘆息一聲。
這個叫德川的家伙,可是和另外幾個島國教官完全不一樣。
他并不會任何武功,卻掌握了一些邪門手段。
在島國,如他這種人,被稱作陰陽師。
他現(xiàn)在施展的,便是陰陽師最常見的手段——式神!
這式神,乃是由靈體所化。
就算子彈都傷不了它,更別說普通的大槍了!
袁世凱招這陰陽師進(jìn)天津小站,其實也是為了以夷制夷。
只是。
這陰陽師的手段,實在是太過詭異。
他讓手底下的人觀摩了好幾次,都根本學(xué)不到一絲皮毛。
“這李書文,是兇多吉少了?!痹绖P心中暗嘆一聲。
畢竟李書文殺人在先。
他也不好阻止這德川為同伴報仇。
以免把事情搞大。
他剛剛執(zhí)掌天津小站,一切還得以穩(wěn)為主。
“吼!”
不遠(yuǎn)處。
黑犬咆哮一聲,再次朝李書文撲去。
李書文暴喝一聲,手中大槍狠狠朝黑犬一砸。
嘭——
下一刻。
這大槍竟是直接被折斷。
李書文也是被反震之力震的踉蹌幾步,有些站不穩(wěn)。
這黑犬趁此機(jī)會,立馬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去。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道人影卻攔在了李書文的前方。
“一條斷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嚶嚶狂吠?!”
白子秋抬起手,一指點(diǎn)向撲過來的黑犬。
嗡!
一陣熾烈的能量波動,宛若水波般蕩起。
磅礴的精神能量,順著白子秋的指尖,如同激光一般,驟然轟向這撲過來的黑犬。
嘭!
下一刻。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這黑犬碰觸到這能量,一下子便在空中炸了開來。
這一次。
黑霧不再凝聚成型,而是如同冰雪般消融。
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白子秋看著在眼前消散的黑犬,面色不變。
這不過是比鬼魂更高等級一點(diǎn)的靈體而已,依舊屬于精神能量的范疇。
以白子秋現(xiàn)在的靈識強(qiáng)度,想要滅殺它,簡直輕而易舉。
噗——
不遠(yuǎn)處。
那個叫德川的島國教官,在黑犬被滅殺的那一剎那。
猛地噴出一團(tuán)鮮血。
整個人登時就萎靡了下去。
“我的犬神!”德川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他在成為陰陽師的那一刻,就和自己的式神綁定在了一塊。
式神已經(jīng)可以算他靈魂的一部分!
所以。
式神被毀,他也受到重創(chuàng)。
白子秋并沒有理會德川,而是將李書文扶了起來。
“同臣兄,沒事吧?”
李書文呼出口氣:“多謝昊然兄相助,這該死的島國人,這邪門術(shù)法,還真有點(diǎn)讓人防不勝防?!?p> 白子秋笑了笑:“只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而已,除了這黑犬,他本身的力量不值一提,同臣兄一只手便可將其制服?!?p> 李書文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他知道,剛才若非白子秋出手相助,他必定是兇多吉少了。
不遠(yuǎn)處。
袁世凱看到白子秋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滅殺了德川的式神,眼眸不由亮起。
奇人,奇人??!
必須得留住。
他剛想走上前,和白子秋攀談,卻忽的臉色一變,立馬道:“壯士小心!”
只見的。
一旁的德川,竟是臉色猙獰的拔出腰間的手槍,猛地對準(zhǔn)了白子秋。
袁世凱同樣拔槍,想要將其擊斃。
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嘣!
一聲槍聲響起。
子彈破膛而出,射向白子秋。
白子秋在德川拔出槍的那一剎那,就注意到了他的舉動。
他面色不變,猛地抬起手!
嗡——
下一刻。
他的周身猛地掛起一陣旋風(fēng),形成了一道風(fēng)墻,擋在了白子秋的身前。
子彈打在風(fēng)墻之上,再也難以寸進(jìn)分毫。
白子秋再次一彈指!
一陣旋風(fēng)吹過,令的子彈猛地倒飛而回。
嘭!
德川的腦門,瞬間多了一個血洞。
他整個人,筆直的躺在了地上。
白子秋沒有再看他,自己找死,怪不了誰。
他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袁世凱,開口道:“袁督軍,這些島國人挑事在先,我們逼不得已反擊,這應(yīng)該不能算我們的責(zé)任吧?”
袁世凱看著地上的幾具尸體,有些頭疼。
如今剛剛簽完合約,華夏和島國還處于非常敏感的時期。
鬧出這種事情,確實有些讓他難辦。
不過。
他還是十分爽快道:“當(dāng)然,演武場本來就有規(guī)定,一旦較量,便生死自負(fù),他們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了誰,后續(xù)的事宜我會處理好,兩位壯士不必?fù)?dān)心。”
人都已經(jīng)死了,再后悔也沒有。
眼下。
最要緊的是將這兩個能人給留住。
一個神槍,一個擁有奇術(shù)……這可比這些島國教官好上太多了。
就算到時候,上報到老佛爺那邊,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消除這次的影響。
不至于影響他小站練兵。
“既如此,那我們二人就先走了?!卑鬃忧锕傲斯笆?。
袁世凱立馬道:“壯士請留步?!?p> 李書文一臉戒備道:“還有事?!”
剛才一番接觸下來,他對袁世凱的印象,自然算不上太好。
袁世凱絲毫不介意李書文的冷硬,笑著道:“兩位既然來此應(yīng)聘,又何必急著走,剛才是我怠慢了二位,我給二位鞠躬賠禮了?!?p> 說著。
他便抱拳彎腰,給白子秋和李書文鞠了一躬。
這一下。
倒是讓李書文顯得有些拘謹(jǐn)了。
他擺擺手道:“袁督軍不必如此。”
白子秋看著袁世凱,眼眸微微瞇起。
這家伙,不愧是能稱帝的人物,果然是能屈能伸。
他和李書文,現(xiàn)在都聲名未顯。
袁世凱卻能對他們卑躬屈膝,光是這份氣度,就足以超越大多數(shù)人了。
縱觀袁世凱的一生,也是頗為傳奇。
早年科舉多年,卻連秀才都考不上。
迫不得已之下,走家族關(guān)系,進(jìn)了政壇。
袁世凱也充分發(fā)揮了他對局勢的把握能力。
他先是在李鴻章和吳長慶兩者之間,投靠了淮軍提督吳長慶。
正因為這個舉措,才讓他之后平定了朝鮮內(nèi)亂。
并且在朝鮮獨(dú)攬大權(quán),積累了練兵經(jīng)驗。
在吳長慶失勢后,袁世凱又立馬將其踢開,投奔了李鴻章。
更妙的是。
在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前夕,袁世凱便悄悄溜回了國。
避免了背負(fù)戰(zhàn)敗這口大鍋。
李鴻章由于甲午失敗,失勢在即。
于是,在失勢前,又舉薦了他很看好的袁世凱,前往小站練兵。
這也為袁世凱積累了大量人脈,并且獲取到了兵權(quán)。
此后。
無論是戊戌變法,抑或者辛亥革命。
袁世凱就好像開掛一樣,總能保全自己,并且從中獲得極大的好處。
可謂是天命之子。
只奈何,最后下了一步昏棋。
妄圖復(fù)辟稱帝。
不然,也算是一代偉人了。
白子秋開口道:“不知袁督軍留下我二人,究竟所為何事?”
袁世凱道:“剛才是我不識高人,險些錯過人才,兩位既然這么有本事,何不留在小站,大展宏圖,有了兩位加入,我的新建陸軍必定能如虎添翼?!?p> 李書文看了眼白子秋,想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白子秋眼眸微閃,開口道:“我來此,本就為了報效國家,既然誤會解開,我自然也不會斤斤計較,留下來也未嘗不可?!?p> 頓了頓。
他接著道:“不過,我的能力,卻并不適合所有人,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我的指導(dǎo)。”
袁世凱開口道:“那先生以為該當(dāng)如何?”
白子秋開口道:“容我先思索幾日,再做決斷。”
“嗯,就依先生。”袁世凱笑了笑。
只要能留下來,一切好說。
他又看了看李書文:“李兄弟,就沖你剛才那槍法,說一聲神槍也不為過了,剛才我多有冒犯,還請你不計前嫌,留下來教導(dǎo)這些士兵,有李兄弟擔(dān)任教官,以后打起戰(zhàn)來,也能少死很多人?!?p> 李書文見白子秋都應(yīng)了下來,便甕聲道:“嗯,我便教教看吧。”
袁世凱見白子秋二人都答應(yīng)留下,這才松了口氣,哈哈笑道:“好好,有兩位指導(dǎo)新兵訓(xùn)練,何愁練兵不成,我這就去命人準(zhǔn)備酒席,歡迎兩位成為我新建陸軍的教官!”
白子秋沒有多說什么。
剛才。
他見李書文差點(diǎn)敗給了修煉邪術(shù)的島國軍官。
心中就浮現(xiàn)出了一個念頭。
與其練武,不如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