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允你借我的名號
試試看就逝逝看!
周顧捏起秋菱纖細的腕子,舉高高到耳邊,‘疑惑’地問:“你也累嗎?
要不我先替你揉一揉?”
說著,他又側過臉看向燕晞,含著笑,目光微妙。
秋菱甩甩手,沒有掙開他,也沒轉身看他。
意思仍舊是——不許過去!
周顧了然。
于是一邊伸手去拉她腳丫子,一邊和燕晞說:“她又撒嬌,那就等會再輪到我吧?!?p> 燕晞瞄了眼別別扭扭的秋菱,不依道:“可以一起嘛~”
嗯,似乎也行?
秋菱半推半就,周顧撈過她纖細的小腿,搭在自己腿面。
一手銜著被綢布包裹的腕子,一手捏著綿軟又彈性極佳的小腿肚,輕輕用力,替她解乏。
杜蘅懶懶地趴條案上,小小的身子軟若無骨。
感覺到氣氛微妙起來,她還將自己兩只腳丫子探過窄案下,伸進周顧懷里,不安分地亂蹭。
這場面,似乎很和諧呀~
秋菱依舊趴在舷窗上,看著河岸人家。
只是身子時不時輕顫一下。
對被脫下鞋子,挽起裙擺,挑去綢襪,都視而不見…
小丫頭杜蘅呢,只要和哥哥親近就很開心了。
見此,燕晞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很干脆地起身,到周顧身后,跪坐下。兩只纖手搭在心上人肩膀上。
便從,這里開始解乏吧。
……
夢世界,亭榭荷塘,小橋流水。
依舊是一副亮堂堂,清清白白的模樣。
在這里應該會很舒心——除過看什么都糟心的人~
“東方昭心,第二日過去了?!睈偳渑e杯品茗,如此說。
被點醒的人,卻不樂意。
可惜,只敢心里不樂意。
“悅卿姐,我還沒準備好呢?!睎|方昭心模樣可憐兮兮,聲音嬌俏。
求人,不論是動作還是態(tài)度,都做到位了。
可,還是可惜,悅卿不是周顧。
她不會被這張和秋菱一模一樣的俏臉勾到。
“我只提供機會,你是否準備好,與我無關?!?p> 唯一能倚靠的姐姐,聲音涼涼的,一點情意不講。
東方昭心心里憤憤,嘴上卻說:“那這會就不算第二天完!
他們明明是昨天午后才出發(fā)的。
我要公平對待!”
“可。”悅卿毫無波瀾,頷首應聲:“不過,我本許與你的便是‘幾日’,并未說準確幾日。
既然你這般計較,那便明日送你出去?!?p> “……”
不要啊!
明明完幾日也沒關系的,為什么要這樣為難我?
呼…
每當被悅卿反將一軍時,她就十分希望眼前之人是周顧,而不是這位姐姐。
那色胚,對于身邊人,可好說話多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似乎有點‘利用’之嫌…
還是摒棄的好。
“悅卿姐,咱倆能再理一遍我出去之后的流程嗎?”東方仙子哀聲懇求。
這會倆人面前并沒有一面顯示著周顧所作所為的鏡子。
東方昭心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就是覺得,悅卿不在明處,就肯定在暗處,始終關切著她的顧兒。
“沒有什么固定流程,你自由發(fā)揮就好?!睈偳湔f。
“那我要是發(fā)揮不出來呢?”
她出去又不是繼續(xù)裝秋菱的,是要自曝身份呢。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這個過程能盡量的平和。
周顧不會激動,那倆姑娘不會,她也不會。
“顧兒有過一次懷疑,所以這次你出去,就算表現(xiàn)出異樣,他也一時不會再往‘你不是秋菱’的方向想。
燕晞和杜蘅那丫頭就不一樣了。
你很容易被她們發(fā)覺到差異。”悅卿說到這種事關她暴露的話,也沒什么表情。
東方昭心聽完后,則木木地,揪自己臉。
都沒感覺的…
她心里這會只有兩個字在回蕩——完了。
其實早就完了。
只是一開始她選擇性忽略了燕晞和杜蘅,覺得有希望只讓周顧發(fā)覺而已。
現(xiàn)在呢,不光要自曝身份,說出那相當羞恥的‘師父和徒弟’的關系,還要讓人聽讓人看。
她堂堂東方仙子,丟人大概會丟到家…
“燕晞和杜蘅會發(fā)覺。”悅卿沒理會反應異常的東方昭心,接著說:“既然肯定會發(fā)覺,那你出去后,便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她倆直接說好了。
我允你用我的名號。”
“直接說?”東方昭心表情抗拒。
她才不想在倆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面前說這種事哩…
更何況,憑什么自己說了她們就要信???
小菱整天施法定燕晞和杜蘅,她倆這事完全是喜聞樂見好不好。
“我只是給你一個方法,用不用,隨你。”悅卿說。
東方昭心習慣性扁起嘴,想膩聲喊兩句‘姐姐’。
可話到嘴邊,悅卿剛才的后半句話忽然復現(xiàn)腦海。
‘我允你用我的名號’?
什么名號?名號有用嗎?
不……
如果是‘娘親’的話,似乎真的有用欸!
以燕晞和杜蘅那丫頭對周顧的喜歡依賴程度,想得到心上人娘親的認可,完全是合理的吧?
而且她倆老被小菱定,多多少少肯定期待小菱也被限制,被欺負。
那自己要是說出小菱師父的身份,然后許諾一點條件。
比如,以后和她倆站在一邊~
那不就…
哼哼。
計劃很有可行性!
既避開了燕晞和杜蘅有可能帶來的阻礙,又招徠了同伙,還可以接她倆的勢,吹周顧那色胚的枕邊風。
現(xiàn)在,在實際計劃之前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初步獲得那倆姑娘的信任。
怎么讓她倆相信自己是東方昭心,而不是小菱在說胡話忽悠人呢?
那傻姑娘,用周顧的話說就是屑到家了。
忽悠人完全做得出來。
“悅卿姐,幫我~”有困難,找姐姐。
她就是要靠悅卿。
現(xiàn)在這事表面上是她一個人的,實際上呢,悅卿也有份。
不光有份,還是一切的源頭,始作俑者。
必須得負責!
不負的話,那她就軟聲求一求……
“幫你什么?”悅卿不知道似的,問。
“幫我取信于她倆!”
“可以?!?p> “憑我……可以?”東方昭心反應過來,很驚喜。
“嗯?!睈偳渖儆械暮退龑ν骸安贿^,我更希望這些事都由你自己想,自己做?!?p> 東方昭心撥浪鼓般搖頭:“不要,我想偷懶,姐姐你得負責!”
“我只對顧兒有責任心。”悅卿輕描淡寫,說著扎人心的話。
“我不管,反正姐姐你都說可以了!”
“嗯,你當然可以不依著我的期待去走?!?p> “好誒~”東方昭心左右晃身子,很開心。
但開心過后,又有點后怕。
心慌慌的,不知怎么說。
遲疑好一會,她在抬頭,目光希冀問悅卿:“姐姐,你不會生氣吧?”
悅卿不喜不悲:“對別人,我不會產(chǎn)生情緒?!?p> “……”
胡說!
明明之前看著我你都笑了!
心里一堆話,可東方昭心又不敢將那些‘揭短’的字詞說出口。
悅卿很厲害。
因為老被壓著,她有時甚至會覺得,悅卿說的每句話,在那一刻,都是真的。
笑,是真的——產(chǎn)生了情緒。
剛剛說自己不會對除周顧以為的人產(chǎn)生情緒,也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真’不重要,重要的是,說那話的人是悅卿。
東方昭心驚異于自己這種想法,但驚異之余,卻也有一點點的安心。
這是,有了倚靠的人呢~
周顧那色胚在忘記過去之前,是不是也是像自己這樣,依賴著悅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