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唯一的S級,別怕,你才是最強的,他們以后都只能做你的跟班!幫你去食堂打飯還有幫你上課簽到的那種小跟班!”諾諾打趣道。
“他們做我的跟班……”路明非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又看了一眼對面壯漢的胳膊,確認自己的大腿還沒有人家的胳膊粗后又哆嗦了一下?!斑€是算了吧,我愿意去做他的跟班,只要他別揍我就行?!?p> “說起來我們到了那邊之后,古德里安教授會來接我們嗎?”陸俊抬頭看向身旁的陳墨瞳。
“我也不知道,通常情況下教授們?nèi)绽砣f機,是不會來接我們的,但路明非可是唯一的S級,以他的身份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都不奇怪。教授只是通知我們趕到那個地方,但并沒有告訴我們會有誰來接咱們,想必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妥善的安排?!?p> “但為什么我們不是直接去芝加哥呢?據(jù)你們所說卡塞爾學(xué)院不是位于芝加哥的遠郊嗎?可我們?nèi)サ牡胤胶椭ゼ痈绺静淮钸厓喊??!?p> 陸俊疑惑地問道。
“對!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路明非又湊了過來,把頭靠在陸俊的肩膀上。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機票,機票上寫的地址明明就是美國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而并非是他所想象的伊利諾伊州芝加哥。
“我聽古德里安教授說,施耐德教授最近正在和哈佛大學(xué)的一位朋友進行學(xué)術(shù)交流。所以他就干脆把這屆預(yù)科班的舉辦地點放在了波士頓,我們將會在洛根國際機場降落?!?p> 諾諾偏頭看了一眼陸?。骸半y道你不想去哈佛大學(xué)和麻省理工轉(zhuǎn)一圈嗎?那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學(xué)之一!借助教授訪問的名義,我們應(yīng)該可以去里面感受一下他們的學(xué)習(xí)氛圍?!?p> “我剛才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波士頓據(jù)說是全美居民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城市,生物工程技術(shù)讓它成為了醫(yī)療保健圣地,人口超過400多萬?!?p> 路明非感慨了一聲。
“我不關(guān)心這些,我只想知道我們會住在哪里,吃什么,以及預(yù)科班會教授什么樣的內(nèi)容?!标懣÷柫寺柤?。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敝Z諾搖了搖頭,“反正我的工作就是把你們送到施耐德教授的手里,然后就可以回學(xué)校繼續(xù)我的快樂生活了,等到今年九月正式開學(xué)的時候我們再見面!”
“師姐不是也參加過預(yù)科班嗎?難道你就不能向我們透露一點具體的教學(xué)內(nèi)容?”路明非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但入學(xué)培訓(xùn)的內(nèi)容都屬于高度保密的情報,學(xué)生是不能擅自泄露的……而且因為每一屆的負責(zé)教授都不一樣,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施耐德教授會怎么對付你們?!?p> “對付我們?”陸俊對這個用詞非常敏感。
“我的意思是說,怎么樣對你們進行入學(xué)培訓(xùn)?!敝Z諾急忙改口說道,“總而言之,施耐德教授可不是那么好共事的人,去年他還被評為卡塞爾學(xué)院的十大最不想遇到的教授之一,而且排在第一位!你們自己小心點吧?!?p> “怎么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甭访鞣强s了縮腦袋。
陸俊則是對這個排名非常感興趣。只不過諾諾只是提了一嘴就不愿意繼續(xù)往下說了,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兩個小時之后,航班降落,飛機停在了洛根國際機場。
路明非抱著自己的行李箱腳步蹣跚地下了飛機,而陸俊則是一身輕松,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提著一個黑色行李箱,不疾不徐地走在后面。諾諾提著一個紅色行李箱,也跟著走下飛機。
“感覺這里的天好像比我們那邊更藍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甭访鞣茄鲱^看著天空,有些迷茫地說道。
“天再藍也不是故鄉(xiāng)啊?!?p> 陸俊也環(huán)顧四周,身邊基本上都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嘴里念叨的也大部分都是英語還有不知名的語言,大概是法語或德語。
比起他在高中時學(xué)到的英語,這些人的語速極快,而且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句聽不懂的俚語,即便是他聽起來也比較費力。
至于旁邊的路明非也和他差不多,懵懵懂懂,基本上聽不懂幾句話,只能勉強交流幾句。
而諾諾的表情就相當(dāng)輕松了,她似乎已經(jīng)在美國待過不短的時間,英語交流基本上沒什么障礙。
“好像沒人來接我們?!?p>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陸俊身后響起,讓他聯(lián)想到了寒冷的冰窖。
他回頭看去,一個高大的陰影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堵墻擋在眼前。身高接近兩米的俄羅斯壯漢目光不善地擋在陸俊身前,他身后穿著水藍色長裙的女孩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你是在對我笑嗎?”路明非撓了撓頭看著對面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左右的女孩,感覺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總有一種在哪里見過你的感覺?!?p> “你好,我是陸俊,這是路明非,那邊那位是我們的師姐陳墨瞳。我們應(yīng)該都是一起加入卡塞爾學(xué)院,并且來預(yù)科班報道的同一批新生,以后請多指教?!?p> 陸俊見到旁邊的陳墨瞳并沒有主動打招呼的意思,而路明非又顯得一臉迷惑,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主動朝著身前的壯漢還有那名美得不像話的小女孩介紹道。
“零?!迸⒌慕榻B很符合她的氣質(zhì),簡短干練,冷冰冰的。
而女孩身邊的俄羅斯壯漢,則是一言不發(fā),依舊死死盯著陸俊,表情不善。
“這是你的妹妹?”陸俊問。
“他聽不懂你的話?!绷愫鋈徽f話了,她的聲音清澈,像是流動的溪水。
“哦,也對。他是俄羅斯人,聽不懂普通話很正常?!?p> 這段時間以來,陸俊接觸到的外國人基本上都會說中文,這就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以為所有的外國人都會說中文,但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里,陸俊便主動伸出一只手朝著對面的俄羅斯壯漢探過去,想要跟他握握手,表達善意。
卻沒想到,看到他把手伸出來,俄羅斯壯漢似乎有點激動,雙目圓睜,伸出蒲扇大的毛絨絨的手朝著陸俊猛地抓過來。
可惡,陸俊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不太了解對面這人的家鄉(xiāng)風(fēng)俗習(xí)慣,或許這家伙并不懂什么是握手,反而將他的主動示好當(dāng)成了一種挑釁。
看著眼前壯漢雙目圓睜?wèi)嵟臉幼樱椭狼闆r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