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首架在脖子上,凌暖才猛的回神。
眉頭緊皺,她什么時候這么沒警惕了?
“你想做什么?”聽對方的聲音像是受傷了,必須先讓對方放松警惕,才能脫離鉗制。
男子蒙著面,額頭冒出冷汗,緊握著匕首:“我只是想借貴寶地躲一會兒,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傷害你的?!?p> “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手可得穩(wěn)點?!绷枧娝氖钟行┒秳?,冰冷的感覺從脖頸的皮膚傳入。
男子迅速點擊凌暖身上的穴道,將匕首拿開。
對方仿佛是沒有了力氣,點擊的位置偏了一分,凌暖運起內(nèi)力輕松便沖破束縛。
迅速出手將對方手中的匕首打落,一把扼住對方的脖子,將他抵在墻壁上。
“說誰派你來的?!闭f著一把將男子的面紗扯下。
男子的容貌暴露出來,面色蒼白,鼻梁高挺,嘴唇淡薄,那雙深邃的瞳眸中還充斥著不甘。
他沒想到凌暖功夫這么高,竟然能沖破穴道的束縛。
若不是自己受傷了,怎么會被對方這么容易就鉗制住。
而凌暖看到男子的樣貌,瞳孔緊縮,下意識的說出一個名字:“蕭翎墨?”
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男子見狀,迅速反擊,抓住凌暖的一條手臂鉗制在背后。
凌暖怔了一秒,這次沒有再反抗。
而屋外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王爺,剛剛聽到您屋里有響動,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男子想要讓凌暖別出聲,剛想說話就牽動到胸口的傷口,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凌暖迅速回應(yīng)道:“剛才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你退下吧,今晚院中不用巡邏了,讓院里的侍衛(wèi)都撤下吧。”
侍衛(wèi)剛剛聽到的明明是什么撞擊的聲音,但是凌暖都發(fā)話了,他哪里還敢問什么,立馬答道:“是?!?p> 男子聽到凌暖的話也有些震驚,自己受傷了,如果他讓外面的人進來,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他不明白凌暖為什么要幫他。
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凌暖說道:“還不放開嗎?”
聞言,男子略微思索便放開了凌暖,剛才對方明明是在幫自己,想來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不然剛才她就能殺了自己。
凌暖動了動肩膀,轉(zhuǎn)身盯著他。
打量了一番,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情緒。
他的那張臉跟蕭翎墨有著九分相似,剛才她把對方當做他了。
想著,心里暗嘲,自己怕是魔怔了,蕭翎墨只是個凡人,怎么可能在這個位面出現(xiàn)呢!
聞到一股血腥味,凌暖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傷在哪兒,讓我看看。”看著對方熟悉的臉,凌暖狠不下心不管他。
重傷加上長時間的逃亡,他早已沒了力氣,跌坐在一側(cè)的軟塌上,喘著粗氣:“我沒事兒,借你這里待會兒就走?!?p> 聽到他的話,凌暖心里升起一抹怒意,語氣也帶著怒氣:“不想死就別墨跡?!?p> 男子有一瞬間的呆愣,凌暖打量著對方,他身上穿著黑色的斗篷,看不出傷在哪里。
凌暖直接一把將他身上的斗篷扯下,就看到他胸口被血色浸濕,黑色的衣服明顯的能看出血跡,可見傷的非常嚴重。
知道對方傷在哪里,凌暖也不廢話,從床底拿出一個木箱。
里面裝著幾個白色的瓷瓶,還有幾卷紗布。
“衣服自己能脫嗎?”他穿著衣服,自己也沒辦法給他上藥。
見對方是真心想幫自己,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治療,也不矯情:“可以。”
說著,退下上衣,胸口的傷口露了出來。
凌暖看著他的傷,若是在往右偏一分,他怕是直接沒命了。
今日莫名的想喝酒,酒瓶放在桌子上她也沒動,倒是方便他了。
拿起一塊干凈的布巾用酒浸濕,擦著他胸口的污血。
酒水粘在傷口上,男子倒吸一口冷氣。
凌暖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專注的處理起傷口:“忍著點。”
說著手上的力氣放輕了些。
將傷口處理好,拿出金瘡藥灑在上面,用紗布包裹好。
處理完凌暖將東西放好,坐在軟塌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
男子見涼暖盯著自己,后背不自覺的繃直,語氣有些生硬:“多謝?!?p> 他還是第一次對人道謝,有些難以啟齒。
凌暖從喉嚨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嗯。”
然后,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四目相對。
看著凌暖的眼神,好像是在透過自己再看誰,他忽然感覺心里有些發(fā)悶:“我叫宮羽墨?!?p> 他響起凌暖看到自己,叫出的那個名字,眼神里帶著明顯的驚喜和震驚,那個人對他很重要嗎?
凌暖聽到他的名字,也沒做聲。
只是很好奇,為什么會有這么像的人,真是太像了。
宮羽墨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想要離開,但是身上已經(jīng)沒了力氣,連衣服都穿不上。
見他的動作,凌暖說道:“你想離開?”
宮羽墨悶悶應(yīng)了一聲:“嗯。”
追殺你的人說不定就在外面守著,我這王府他們不敢進來,但是不代表不會在外面守株待兔。
聞言,宮羽墨想到剛才侍衛(wèi)也是稱呼他王爺。
這北淵國的王爺沒幾個,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在權(quán)謀爭斗中死了,活著的幾個都是成不了事的,早就得了封地離開京城了。
而對方自稱王爺,想到這里宮羽墨抬眸看向凌暖,眸子里閃過一絲震驚:“你是攝政王?”
他剛才慌亂中逃進了這個府中,沒想到居然是攝政王府,怪不得這么久了,都沒那些人的動靜。
對方?jīng)]有為難自己,若是自己呆著這里肯定是安全的,畢竟攝政王的名號在六國之中無人不曉,也沒人有膽子闖進來。
凌暖眉頭微挑:“你膽子倒是不小,敢闖進本王府中,若不是本王心善,怕是你早就死了?!?p> 凌暖半開玩笑的說著,對方身手倒是敏捷,比府中暗衛(wèi)還要強上幾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留下觀察觀察倒也可以,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倒也是一大助力。
“我也是無意中闖進來的?!彼f話的氣勢弱下來。
北淵攝政王,傳言心狠手辣,今日看起來跟傳聞中卻不同。
知道對方的身份,他也不敢太過不敬,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若是對方發(fā)難,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