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門,一個女子的閨房之內(nèi)。
此時一大群男人的爭辯聲不絕于耳,直到一塵最后的那句警告才一錘定音。
“我身負諸般秘術(shù),不能為外人知道,如果你們還想救人的話,那便出去。”
“若是你們再拖延,那我恐怕也要無力回天了,這女人若是死了可別賴在我的頭上!”
于是,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大胸弟的師兄們終于還是退了出去,一塵無暇于垂涎大胸弟的姿色,便立刻使出自己的那道青書拓本。
房間之內(nèi),頓時青光彌漫,在一塵小心翼翼地引領(lǐng)下,那青光便像小蛇一般向著那大胸弟的四肢百骸探去,如同面對氣中帝王,所有的游弋的黑氣一見到那道青光,都如同罰站似的立在那里。
最終,在這道昔日玄華道院云山主傳授的控制秘術(shù)的引領(lǐng)下,那些黑氣很快便被完全地蠶食干凈了。
一塵見狀不禁神色一松,所幸這荼毒還不算是太深,應(yīng)該只是因為歲月悠長,修士內(nèi)丹之中郁結(jié)了一些古葬氣的毒性而已。
可就在他以為危機解除之時,突然,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個大胸弟,竟然,開始,淫叫了!
這!
此時,本該神智一清的蘇小辭,像是被一陣未明的波動籠罩,身體漸漸出現(xiàn)了一種令人面紅耳赤的異樣感覺,那種感覺,萬般難言,如被蟲咬,又似被電擊,又麻又酥又癢。
在那種異樣感覺的作用下,她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某些聲音,而且是越來越大。
一塵簡直人都要傻了,這人不是病好了嗎,怎么又跟犯病似的叫起來了!
姑奶奶??!你不要害人?。∥揖蛦渭儊碇蝹€病,就算治好了你覺得很舒服,也不用發(fā)出這樣的叫聲吧!
不行了,如此這般下去,真的要扯不清楚了。
于是他立馬飛身向前,捂住了面前那個女人的口鼻,希望借此能將那聲音止住。
蘇小辭因此頓感呼吸不暢,一縷清明的心神開始回歸自身。
彼時,將要清醒的她竟然駭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女真氣被吸附走了一些,可是,她師父明明說過,除非是做那種事情才會真氣喪失啊!
難道自己被人強行干了那種事情?
轟!
一念至此,她猛然清醒過來,與此同時,一大波人也聞風而至。
尷尬,灰常地尷尬。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那個白衣男子,那個讓整個房間飄滿了淫叫聲音的男人。
“我要殺了你!”
一名青年劍客突然沖了出來,眼看便要拔劍相伐,卻被一道坐起來的身影止住了攻勢。
“小師妹,你沒事了!”
“嗯”,蘇小辭小聲地答著話,只是臉上一抹殘存的紅潤仍未消退。
“你這歹人,就算你救了我小師妹的命,我也要殺了你!”
“這!”,一塵聞聲突然眉目一皺,這可就誤會大了,但你動不動便想取人性命,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可就在他打算出手自救的剎那,一個長老模樣的人突然聞風趕來。
“住手,你們這是干什么!”
“你們小師妹危在旦夕,你們還有心思打鬧?先前你們說的治病的人呢?”
“咦,小辭你的毒癥竟然好了,讓老夫瞧瞧?!?p> “大長老,我真的沒事了,不信,你看”,言罷,那蘇小辭便從床上一躍而下。
“看來真的是好了,莫非治病的人便是你?”
那蘇小辭口中的大長老突然向著一塵看去,一塵得見大佬,也只得謙聲道:
“大長老,在下白一塵,這位女修士吃了我給的丹藥,最終毒發(fā),我確實很抱歉?!?p> “道歉就完了?你可是害得我小師妹九死一生!”先前那人又叫囂道。
“我的確有錯,但是那丹藥乃是你小師妹自己討要的,并非是我強塞給她,而且,我也確實不知道那丹藥有毒?!?p>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下毒,甚至下得還是只有你才能解的奇毒,如此這般,你才會解得這般地快?!?p> 一塵懵了,此人這嘴上功夫著實厲害,腦補能力也是絕佳。
“理由呢?我與你小師妹素無瓜葛,連面都是第一次見,我害她作甚?”
“自然是為了討得我仙劍門的好感,乃至是我小師妹的好感?!?p> 噗!一塵近乎要噴出一口血來,他娘的你這想象力不去寫書真是可惜了。
“就算這假藥你可以解釋,那些聲音你又怎么解釋?”
此人話音剛落,眾人似是又想起了那剛剛一幕,不由都顯得無比尷尬,尤其是蘇小辭,她確確實實感覺到了異樣,自然知道那些聲音的來源。
“別問我,我只是負責治病而已,至于你小師妹為什么要叫,你得問她?!?p> “我只是見她叫得太大聲了,想要制止而已?!?p> “不過我猜,可能是我那治病秘術(shù)的副作用。”
“副作用!”,眾人大驚,如此這般的副作用,真是聞所未聞。
“別胡說八道了,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就算小師妹衣衫整齊,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行了什么不軌之舉。”
你他娘的!一塵真的怒了。
此人推己及人的本事,簡直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憑空玷污他的清白,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大長老,你定是賢者境界的大修行者,大可一鑒白某所言可否有半句假話,又是否如他所言,真的行了那不軌之事?!?p>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p>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頂天立地,光明磊落,浩氣在身?!?p> “我白某人修行這么多年,又豈是你口中的見人就干之徒!又豈會貪圖那片刻之歡!”
“就算要干,也不會愚蠢到在你們面前。”
“就算要干,也要干他個天昏地暗!”
他話一出,滿座皆驚,雖然最后有些粗鄙,但是卻頓生了一股莫名的男子氣概。
大長老怔住了,他分明隱約瞧見了一道宛如圣人一般的氣息,自眼前這個白衣男子身上沖頂而出。
蘇小辭怔住了,她只覺在某一刻,這個男人像極了一尊蓋世的豪俠。
其余眾人怔住了,因為他那最后的天昏地暗幾字,令他們不禁懷疑,又有些嘆服。
可彼時,一塵的心間卻有一道如此這般的爭論聲。
“吞天石,你這坑貨!是不是你!”
“這個嘛,你既然早已猜到又何須問,這個女人的玉女真氣雖然對我用處不大,但味道還挺好,我一時沒忍住?!?p> “大哥??!我求你了,管住你的嘴吧!你別什么都偷吃啊!幸而我深得恩師傳承,不然,我今日可就要被你坑死在了這里!”
“話別說的這么難聽,經(jīng)此一遭,我料定那女人已經(jīng)深深地記住了你,這于你破開心中有關(guān)白家鎮(zhèn)那個女孩的心結(jié)而言,也不失為是一件益事?!?p> “誰都愛,方才能誰都不愛?!?p> “再說了,修道者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曾經(jīng)在祁陽郡東郊流傳的古老人生哲學,再度在白一塵的內(nèi)心響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