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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斕望塵

第二十七章:盈缺寶玉

斑斕望塵 獲麟1 3180 2021-05-15 17:23:10

  張孤燭知道他說的是陸明哲,心里比較了一番二人的實力,嘆了口氣道:“抱歉,說實話,我實在找不出你打敗他的方法?!?p>  廖姍姍白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就不會說的好聽點,我這次比試可是為了給你出氣,哪怕說些假話鼓勵我也好嘛?!?p>  張孤燭詫異道:“你若信了我的假話,于他對峙時大意輕敵,我豈不是把你害了?”

  “榆木腦袋!”廖姍姍板著臉罵了一句。

  緊接著,又笑了起來:“好在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張孤燭驚訝道:“是什么辦法?”

  廖姍姍故作神秘的說道:“打破常規(guī),自己制定規(guī)則?!?p>  “什么意思?”

  廖姍姍道:“現(xiàn)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等一會兒到了擂臺之上你自然會明白。”

  過了一會兒,柳玉階也走了過來,跟廖姍姍打著招呼。

  “三妹,下午的第一場就是你對戰(zhàn)陸明哲,你可要多加小心?!?p>  廖姍姍道:“謝謝二哥關(guān)心,你也要小心才是,上午看了天機山卓長青的妙筆生花,絕非易與之輩?!?p>  柳玉階見她關(guān)心自己,心中一陣感動,連忙說道:“不妨事,卓兄和我平時也有交手,我雖沒有必勝他的把握,卻也不會那么輕易落敗?!?p>  廖姍姍點了點頭。

  柳玉階又道:“你現(xiàn)在有事嗎?可否跟我過來一趟?”

  廖姍姍奇怪道:“怎么了?”

  柳玉階卻不在多說,無奈之下,廖姍姍只得站起身來,跟著柳玉階走出了人群。

  兩人走了老遠(yuǎn),柳玉階這才停住腳步,從懷里掏出一物,說道:“這是“盈缺玉”之中的缺玉,是當(dāng)年父親花費重金從一個高人手中求來的,說是能保佑人的平安,一會兒比試了,你把它帶上吧。”

  廖姍姍見那玉似月牙,陽光照射之下,顯得通盈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連連擺手道:“使不得,這東西太貴重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柳玉階眉頭一擰,竟似有些生氣,強行將那缺玉塞到廖姍姍手里,說道:“你這次比試兇險萬分,若是受了些皮外傷還好,但那陸明哲手段陰險,難免會對你下毒手,你不拿著豈不是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兒戲嗎?”

  廖姍姍還要推辭,柳玉階竟扭頭便走,根本不給她機會。

  廖姍姍見他真的生氣,連忙追了上去,說道:“行啦行啦,我?guī)е闶?,只不過三哥的好意小妹心領(lǐng)了,但這東西著實貴重,等比試結(jié)束我在還給你,你看如何?”

  柳玉階這才緩了緩步子,繼而又關(guān)切的問道:“陸明哲雖然不如他哥哥劍術(shù)精通,但他家祖?zhèn)鞯臄嗨畡Ψㄒ彩且坏纫坏母呙?,更何況那家伙善用心機,你又涉世未深,恐怕很難斗得過他?!?p>  廖珊珊嘻嘻一笑,說道:“我不在劍法上勝他,反而要在計謀上勝他,這次一定要讓他輸?shù)男姆诜!?p>  “計謀?”柳玉階疑惑道:“你有什么計謀來對付他?”

  “暫時保密,”廖珊珊吐了吐舌頭,邊走邊說道:“不過我有信心,他一定會中計的?!?p>  二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廖傾娩道:“柳公子不如留在這看完珊珊的比試再走,你在這守著,她也能心安一點。”

  柳玉階正有此意,連忙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又聊了約莫半個時辰,比試才終于開始,廖傾娩看到廖珊珊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神色還是很緊張,畢竟她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面對強敵,難免會心里沒底。

  廖傾娩安慰道:“沒事的,咱們好歹也進了前八,來這一趟也值了,接下來的比試無論輸贏,只要你不受傷,姑媽就萬分高興了。”

  一旁的趙掌門粗聲道:“莊主何必妄自菲薄,我看廖姑娘未必不是那陸家小子的對手,那小子在擂臺上不好好比武,卻用盡狡詐詭計,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丫頭,你這次上臺,可要好好的揍他一頓,替我出口氣?!?p>  廖珊珊淺淺一笑,說道:“多謝趙掌門抬愛,珊珊必不辱使命。”

  說話間,裁判官已經(jīng)開始叫人,廖珊珊順勢跳上了擂臺。

  陸明哲也跳上了擂臺,看到廖珊珊拱手道:“在下瀝滄川陸明哲,廖姑娘,一會兒的比試多有得罪了?!彼掚m然說的客氣,但臉上卻是一副戲謔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把廖珊珊當(dāng)做對手。

  廖珊珊也不氣惱,朗聲道:“百花山莊廖珊珊,請多指教?!?p>  說罷,從懷里掏出金絲軟骨帕,朝著陸明哲便甩了出去。

  陸明哲見那軟骨帕輕柔無力,心中更加輕視,拔出腰間寶劍,輕輕一挑,便將那軟骨帕挑落空中。

  廖珊珊身形一動,順勢接過軟骨帕,嬌喝一聲:“雨嗚敗荷!”

  軟骨帕在廖珊珊手中飛舞旋轉(zhuǎn),化作利劍攻向陸明哲,攻勢猶如急雨一般,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

  廖珊珊曼妙的身姿,配合上色彩斑斕的軟骨帕,宛如彩蝶在風(fēng)中翩翩起舞,一時間看的臺下人均是高聲叫好。

  這招看似繽紛復(fù)雜,但在陸明哲這等高手的眼里卻顯得有些不夠看,只見他身形一轉(zhuǎn),便已躲開了軟骨帕的攻擊,手中寶劍朝著廖姍姍便刺了出去。

  廖珊珊沒想到自己的百花劍法在對方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慌亂之中連忙向后退去,可陸明哲那長劍卻緊跟其后,緊接著劍尖一抖,在她的胸前畫了個圈。

  廖珊珊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查看傷勢,卻聽的那臺下一片驚呼。

  她慌忙低頭望去,卻見自己身上的外襯扣子被劍尖挑開,衣服半敞,漏出了里面的青色褻衣。

  廖珊珊“啊”的一聲,臉上緋紅如霞云,連忙用手扯住衣服,惡狠狠的罵道:“無恥!”

  臺下的柳玉階怒不可遏,若非張孤燭拉著他,他幾乎就要沖上臺去,只聽他大罵道:“陸明哲你好不要臉,使出這般卑劣的手段,還算的上是名門正派嗎?”

  陸明哲輕蔑的說道:“刀劍無眼,比試起來受傷流血都算不得什么,劃破衣服這種小事不是太正常不過了,既然是女人就應(yīng)該穿的端莊一些,若是你多穿幾層,也不會這么容易被我輕易劃開?!?p>  一旁的廖傾娩的怒氣比柳玉階更是有之過而無不及,只不過她卻沒有柳玉階那般素質(zhì),張口便臟話連篇:“陸明哲你個王八蛋,那么喜歡看女人小衣,怎么不回家挑你老母的胸襯去?”

  趙掌門也不爽陸明哲行徑,聽得此話哈哈大笑道:“你怎知他在家沒看?看這小子絨毛稚嫩,只怕還沒斷奶吧?”

  廖傾娩和趙掌門均是在江湖市井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罵起人來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臟話,威力遠(yuǎn)比柳玉階這種貴公子說出來的大得多,饒是陸明哲這等心機城府也被這二人激怒。

  陸明哲面色陰沉道:“究竟是你二人和我比試,還是臺上的人和我比試,若是這般比試,我看不如不叫劍茗會,改叫唇槍舌劍會比較好?!?p>  趙掌門東瞧瞧,西看看,故作吃驚的說道:“誒,廖夫人,咱倆互相聊天說話,我怎么聽得有幾聲狗叫搭言呢?你聽到了沒?”

  廖傾娩冷笑道:“怎么沒聽到,而且那狗叫聲污臭不堪,也不知道是從嘴里叫出來的,還是從屁股里放出來的?!?p>  “哈哈,這般最好!”陸明哲怒極反笑,對廖珊珊說道:“我勸你現(xiàn)在認(rèn)輸最好,刀劍無眼,若是一會兒你一絲不掛的站在了臺上,休怪我沒給你面子!”

  廖珊珊這時已經(jīng)重新將衣服系好,將軟骨帕在手上繞了一圈,說道:“即便是赤身裸體,我也要把你打敗在這擂臺之上!”

  廖傾娩心中一揪,知道自己這個侄女平時看起來柔順文靜,但真倔脾氣上來,連她這個姑媽都拿她沒轍,這陸明哲幾次三番激怒于她,只怕她定然不會輕易罷休。但陸明哲無論是智、武均遠(yuǎn)在她之上,這樣下去,難免會吃了大虧。

  趙掌門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安慰道:“廖姑娘有如此決心,想必定有全勝的妙計,更何況瞧你身旁那兩個小子,早已是怒不可遏,若真是那陸明哲胡來,恐怕他倆不守規(guī)則也會上臺阻止。夫人不必?fù)?dān)心?!?p>  廖傾娩看到身旁二人均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臺上廖珊珊重整旗鼓,甩出軟骨帕,那軟骨帕一下被拉長數(shù)尺有余,橫貫整個擂臺,廖珊珊催動體內(nèi)真氣,將軟骨帕舞的起落自如,在整個擂臺之上飄忽不定。

  陸明哲譏笑道:“你舍棄家傳的百花劍法不用,卻偏偏用這些個奇技淫巧,若是說百花劍法還能讓我勉強躲上一躲,現(xiàn)在卻頂多只能給我扇扇風(fēng)罷了?!?p>  廖珊珊也不管他說什么,只自顧自的揮舞軟骨帕,那軟骨帕越揮越長,不多時便已能覆蓋整個擂臺。

  擂臺之上,軟骨帕層巒疊嶂,阻擋了陸明哲的視線,一時之間,他竟然找不到了廖珊珊的身影。

  陸明哲心中一驚,不知道對方使的是什么把戲,揮劍便想要砍斷眼前的軟骨帕。

  可那軟骨帕內(nèi)含金絲,外柔內(nèi)剛,一擊之下發(fā)出金屬嗚鳴之聲,冒出火星點點,終究卻是毫發(fā)無損。

  陸明哲一皺眉,害怕廖珊珊在暗中偷襲,索性運轉(zhuǎn)內(nèi)力閉目聆聽,卻聽得廖珊珊在臺上一角,氣喘如牛,心跳如雷,心中一喜,連忙縱身一躍,從空中使出一記斷水劍法,倒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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