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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斕望塵

第三十五章:難解難分

斑斕望塵 獲麟1 3191 2021-05-19 12:10:08

  那金蠱刀憑空而飛,來去自如,攻擊的方向讓人難以預(yù)料,蕭非言防不勝防,僅三兩招,身上便已經(jīng)被割破了數(shù)道傷痕。

  蕭非言心急之下,數(shù)道天罡掌出,可對面靈活的金蠱刀,天罡掌卻是有勁也用不出來,幾下攻擊均是落空。

  不過這時,蕭非言注意到,柳玉階此時雙手合十,嘴唇蠕動,似乎在默念著什么。

  難道他是在驅(qū)動這金蠱刀嗎?

  蕭非言仔細(xì)一琢磨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蠱蟲再怎么厲害也不能自己思考,更不消說躲避攻擊了,一定是柳玉階在暗中操控,才使得那金蠱刀能如此靈活。

  “擒賊先擒王!”

  蕭非言躲開金蠱刀的攻擊,驅(qū)身上前,想要一擊打敗柳玉階。

  那金蠱刀看出了他的意圖,猛的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直射向蕭非言后心。

  蕭非言趁其不備起身沖向柳玉階,金蠱刀緊隨其后。

  蕭非言雖也意識到了,但這機(jī)會不可多得,若是錯過了只怕真的要被這金蠱刀玩死,索性不去管那飛刀,直沖柳玉階而來。

  蕭非言拼的性命來攻向自己,這也是柳玉階也沒想到的,想要躲已經(jīng)是來不及,只得伸出雙手抵擋,盼望能阻上一阻。

  但蕭非言因為吸了他的氣力,行動起來遠(yuǎn)勝于他,只一剎那,他的雙臂已被蕭非言抓在手中,他胸前那只怪手也已抵住了柳玉階的咽喉,與此同時金蠱刀也已瞄準(zhǔn)了他的后心,但見柳玉階被制,刀身卻再也不敢上前分毫,生怕對方傷害柳玉階,那金蠱刀懸在了半空,竟發(fā)出陣陣如蛇般的嘶鳴。

  “你若再向前半步,金蠱刀必刺透你后心,到時候你縱使有偷星換月之功,心臟被刺,恐怕也無力回天?!?p>  蕭非言道:“我只一瞬便能擰斷你的脖子,你死了還能操控金蠱刀嗎?”

  說話間,蕭非言那枯手發(fā)力,柳玉階吃痛,連咳幾聲,鮮血順著嘴角淌下。

  柳玉階被掐的幾乎喘不過來氣,臉撇的通紅,眼中的凌厲之色卻毫不減弱,他強(qiáng)行擠出幾個字道:“你可以試試,究竟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蕭非言冷哼一聲,道:“我蕭某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闭f罷,手掌用力,竟真的不管不顧的想要?dú)⑺懒耠A。

  金蠱刀在他用力的一瞬間也同時發(fā)出,刀刃鋒芒畢露,已是穿破皮膚,刺向了蕭非言的心臟。

  就在這時,場上忽然飄下一人,那人一手擒住蕭非言枯手,另一只手攥住金蠱刀,朗聲道:“兩位均是百年難遇的天縱奇才,若是在此同歸于盡,未免有些太過暴斂天物,這一局就算是平手吧?!?p>  來人正是蘇煥云。

  蕭非言此時早已殺紅了眼,哪管你是誰,枯手用力一震,天罡煞炁破體而出,將蘇煥云擒著自己的手強(qiáng)行震開。

  金蠱刀也在蘇煥云手里猛的一轉(zhuǎn),刀刃鋒利,瞬間便將他手心劃出了幾道口子,蘇煥云吃痛,只得放手。

  蘇煥云沒想到這二人精疲力盡之時仍能爆發(fā)出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但見二人均已命懸一線,來不及多想,一招青龍相出,一左一右雙掌揮出,強(qiáng)大的真力瞬間罩住二人。

  二人只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泥潭之中,憑空生出的阻力讓他們的動作幾乎變成了靜止。

  蘇煥云一左一右,兩掌劈下,蕭非言和柳玉階二人便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

  等到柳玉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唯有西邊的云彩還勉強(qiáng)能映照出太陽的余暉。

  柳玉階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胸口一陣氣悶。

  他努力的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一對黑色的發(fā)髻正枕著他的胸膛呼呼大睡。

  柳玉階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人的腦袋輕輕推到腿上,支撐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坐了起來。

  那人也不知道是睡夠了,還是被柳玉階吵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向柳玉階,見他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先是一驚,繼而欣喜的撲到柳玉階的懷里,大叫道:“柳哥哥,你終于醒了,可擔(dān)心死我了?!?p>  柳玉階只覺得自己肩胛骨一陣劇痛,被她這一熊抱,差點(diǎn)沒擠吐血,連忙推開她道:“溪瑤,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儲溪瑤被他推開也不氣惱,笑呵呵的給他倒了杯水,說道:“什么其他人,除了我還有誰能這么關(guān)心你,我可是一直從早上看你看到了晚上,連水都沒喝上一口?!?p>  柳玉階無奈將水杯遞還給她,說道:“那這杯水還是給你喝吧,聽你這么說,你要比我辛苦的多?!?p>  儲溪瑤接過水,目光在柳玉階臉上轉(zhuǎn)了半圈,道:“瞧你東張西望的樣子,是不是在想你那小情人怎么沒來?”

  柳玉階被她戳破心事,不敢正視她,說道:“你別胡說,我只是在想大家都去哪了,為什么這么安靜。”

  儲溪瑤挑起半邊眉毛,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既然你不在乎那就好,本來還怕說了讓你著急牽動傷口,不過你既然無所謂,我便與你說了,你的那個小情人早就和那個什么張孤燭下山了?!?p>  “什么?”柳玉階大驚,抓著儲溪瑤的胳膊說道:“他們不都被選中留在太華宗了嗎?為什么要這么急著下山?”

  儲溪瑤見他一提到廖姍姍便如此激動,心中不爽,甩開他的胳膊,說道:“我怎么知道,我又跟他們不熟?!?p>  柳玉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抽回雙手,說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他們這么著急下山有些古怪。所以才會比較激動,畢竟他們也算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p>  儲溪瑤見他在提到兄弟二字的時候神情明顯有些落寞,心中不忍,嘆了口氣,說道:“好啦,不跟你鬧了,其實(shí)百花山莊的人也來看過你,只不過大約中午的時候,百花莊主接到一封信,說是百花山莊遇上了一伙搶匪,讓她趕緊回去看看?!?p>  “搶匪?”柳玉階納悶道:“好端端的怎么會遇上搶匪呢?”

  儲溪瑤聳了聳肩,說道:“那誰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仇家見百花莊主不在,所以才起了歹心吧。哎呀,你就別操心了,百花莊主這次下山不僅帶著那個張孤燭,而且蒼空山的趙掌門說是順路,也帶著他的弟子跟了過去,再者說,你那小情人這回劍茗會被選入太華宗,恐怕多兇狠的亡命之徒也不敢招惹百花山莊了吧。”

  柳玉階這才終于放下心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謝謝你啊?!?p>  儲溪瑤白了他一眼,一邊活動著酸軟的肩膀,一邊埋怨道:“也不知道是誰剛開始對我兇巴巴的,現(xiàn)在又虛情假意的說著謝謝,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扔下你不管,自己回房間里睡大覺?!?p>  柳玉階莞爾一笑,“是了是了,都怪我不好,這還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把腦子也砸壞了,這不才清醒一點(diǎn)就來和你道歉了?!?p>  “這還差不多,”儲溪瑤哼了一聲,緊接著又彎起她那新月般的雙眸,壞笑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嘗嘗我的十全大補(bǔ)湯吧?!?p>  柳玉階想起小時候儲溪瑤和大家一起玩的情景,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哪看來的“十全大補(bǔ)湯”的秘法,非要做給大家看,只不過別人的“十全大補(bǔ)湯”里放的都是些人參、鹿茸,她的湯里卻只有枯枝敗葉,做好之后還逢人讓對方嘗嘗,大夸海口,說是包治百病。

  柳玉階想到這,嘴角之上忍不住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打趣道:“你現(xiàn)在這雙白嫩干凈的手還舍得去挖泥巴,撿樹枝嗎?”

  “那有什么?”說著,儲溪瑤起身便真似要做給他看。

  柳玉階連忙一把拽住了她,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就是了?!?p>  儲溪瑤這才作罷。

  柳玉階怕她一會兒又要提起,估計岔開話題道:“父親他們呢,怎么聽這里安安靜靜的,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儲溪瑤道:“柳叔叔和我爹都被叫過去商議事情了,柳叔叔說你的師弟們都擠在這個房間里太吵,會打擾到你休息,索性讓他們帶著玉欄出去玩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p>  柳玉階皺了皺眉,什么時候柳葉宗也能和金臨川平起平坐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進(jìn)了太華宗的原因嗎?

  正想著,儲溪瑤搖了搖他的胳膊,說道:“對了,柳哥哥,你那個金蠱刀也太厲害了吧,咱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藏著這個絕招,只不過你有這么厲害的殺招,為何不一開始就用出來呢?”

  柳玉階聽她這么說,不由的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長嘆道:“這是我家祖?zhèn)鞯拿匦g(shù),父親將它傳授給我的時候千叮萬囑,說一定要等到危機(jī)到生命的時候才用,唉我還是好勝心太強(qiáng),沒忍住把它用了?!?p>  儲溪瑤奇怪道:“用了有什么壞處嗎?”

  柳玉階道:“所謂一蠱十年,養(yǎng)這么一只蠱蟲至少需要十年的功夫,你今天見到的那只自我出生之時便已接種在了體內(nèi),現(xiàn)在算算也已經(jīng)養(yǎng)了十八年之久,就被我這么隨隨便便就用掉了,若是再想使出金蠱刀,那至少還要等十年的光陰?!?p>  儲溪瑤沒想到那金蠱刀竟然這么難練,難怪柳玉階一直沒舍得用這招,也跟著嘆息了一聲,說道:“只可惜卻還是未能打敗落鴻樓那家伙?!?p>  “也算不上可惜,”柳玉階話鋒一轉(zhuǎn),眼中含著幾分笑意說道:“至少我沒違背和你的約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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