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羅所經(jīng)歷的人生轉(zhuǎn)折相對于艾麗莎來說只是順手而為的一件小事。
“艾麗莎,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北探z卡走進花園看到艾麗莎就坐在花亭內(nèi),語氣幽怨。
“伊莉賽爾呢?”
“怎么不問問我呢?”碧絲卡一屁股坐到旁邊,伸手從果盤里拿起一個梨,“她昨天打牌輸了就賭氣,現(xiàn)在估計還在賴床了。”
這時候一只白嫩的手突然從碧絲卡后背冒出并揪住了她的耳朵。
“呵,我一不在就說我的壞話。是誰昨天輸了耍賴來著?”伊莉賽爾瞪著她,手上的力道不減。
“啊……是我,是我。快放手,你抓疼我了?!?p> 伊莉賽爾哼了一聲松開手坐下。碧絲卡立刻躲得遠遠的嘴里嘟嘟囔囔著神出鬼沒、蛇蝎心腸等。
對于這兩位耍寶的艾麗莎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她問起關(guān)于處理幾年前污染的事,問她有沒有遺漏的。
“也就那些了,”伊莉賽爾擺了擺腦袋隨后手一敲道,“哦,還真有一件事,我在樹林中見到了最大的那一株黑色花,最后我將它拔了下來讓其他人處置了,好像轉(zhuǎn)移到了研究院里?!?p> “跟我去一趟吧?!卑惿酒鹕碚f道。
“誒,是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暫時還說不準?!?p> 碧絲卡倒是立刻來了精神,既然有新鮮事她可不能落下,急忙舉手道:“我也要去?!?p> “別搗亂?!卑惿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
亞特蘭蒂斯的研究院自然不止一處,幾乎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不知道的人如果來了會認為是旅游景區(qū),當然需要特定環(huán)境的特殊項目除外。
“哇哦,以前我一直以為會是很無聊的地方,沒想到還別有一番意味?!?p> 碧絲卡望著眼前各種多邊形樓體組成的奇特建筑群很是贊賞,盡管她并不懂得藝術(shù)。
“這是空間解構(gòu)風(fēng)格,現(xiàn)代很多建筑都采用這種立體組合,看來見識果真不是年齡能衡量的?!?p> 伊莉賽爾不忘諷刺她一番,沒等她發(fā)作就緊跟著艾麗莎走向大門。
“你……”碧絲卡原地跺了跺腳跟上去。
在大門前警衛(wèi)人員立即跑過來將她們攔下。“這里是不能隨意闖入的,你們怎么進來的。”
碧絲卡忍不住冒火道:“哼!我們進這里還需要申請嗎?”
艾麗莎沒有說話將一張卡片遞給對方,警衛(wèi)接過卡片看到上面的紋章先是驚訝隨后冷靜下來?!拔倚枰炞C,請稍等?!?p> 艾麗莎點點頭表示愿意耐心等待。沒等多久一群警衛(wèi)沖了出來齊刷刷地站立兩旁,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紅地毯從大大廳卷出,一直伸展到艾麗莎腳下。長鳴的警報聲突然響起并在整個園區(qū)內(nèi)回蕩,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歡迎女王陛下蒞臨!”警衛(wèi)長正步走到艾麗莎面前行禮,聲音輕微顫抖著。
“……”艾麗莎眼皮跳了跳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原本還想低調(diào)一些來著。
“勃格院長!勃格院長——”一名貝瑞德邊喊邊咚咚地敲門。
哐當!房門拉開,同時一聲怒吼夾帶唾沫給貝瑞德臉上補了一些水。
“我以前再三重申過,不要在我做實驗的時候打擾我!你不明白嗎?!”
“女王陛下來了?!?p> “誰來了也不能打擾我!”勃格院長說完啪的一聲將門拍上。
貝瑞德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fā),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能這樣吼自己的也就只有他了。不過他還是很佩服勃格院長的,畢竟能對女王無動于衷恐怕也只有這一人了,只是一會兒怎么和副院長交代?
咔噠一聲房門再次打開。
“你剛才說誰來了?”
“女王陛下?!?p> “嘶——你這個呆瓜,怎么不早說?!”勃格院長罵罵咧咧地邁著大步向外跑去,完全不像是八十多歲的人。
“……勃格院長,方向反了。”貝瑞德急忙追上去。
在艾麗莎看來被人圍觀總是不舒服的,盡管這些人都是帶著崇敬的態(tài)度來的。面對這種情況她又不能不做表示于是只能隨便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以示勉勵,這才得以脫身。
“女王陛下,勃格來晚了,請您恕罪?!?p> 老院長最終趕來,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艾麗莎并驚詫其年輕但這并不妨礙他獻上自己的忠誠,在眾目睽睽下單膝撲倒在女王腳下。
“請起來,”這下艾麗莎也不好擺架子只能彎腰將老者虛扶起,“勃格是吧,帶我安靜地逛一逛這里吧?!?p> 精明的老勃格一下就聽出艾麗莎的意思連忙讓人都散了自己帶著艾麗莎三人。
艾麗莎自然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說道:“帶我去看看導(dǎo)致那次污染的母體植株吧?!?p> 勃格停頓了一下才明白艾麗莎指的是什么,他表情略顯興奮,因為這正是他一直在帶領(lǐng)團隊研究的東西。
“您的睿智讓我欽佩,那個東西確實值得仔細探究,我們還給它起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名字,叫做幽冥荊棘。為了實驗曾將它切割成數(shù)塊精心培養(yǎng),令人驚訝的是它們都能長成單獨的個體,我是說除了一塊能夠長成新的母株外其他都長成了同一種類不同性狀的新個體……”
老勃格滔滔不絕地炫耀著當前研究成果,表示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其中的一些奧秘并可以借助它完成一些以往不可想象的實驗。
他說著帶三人來到了地下嚴密封存的實驗室,這里和其他地方并不相連。當初發(fā)生過一次恐怖的意外,和實驗物的直接接觸讓在場的五名研究人員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最終在清除危機后關(guān)于“母株”的研究就被完全進行了隔離。
在經(jīng)過數(shù)道大門后幾人來到了實驗室,唯一讓老勃格犯嘀咕的是幾人并不聽他的進行全面防護。
艾麗莎看著七個大的玻璃培育容器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分離個體?”
“是的,”老勃格急忙上前介紹,“最左邊那個就是幽冥荊棘的母株,而其他就是分離個體。不管進行多少次的切割培育,最終都是得到相同的結(jié)果,這些已經(jīng)是第六代了?!?p> 艾麗莎伸手隔著玻璃一一觸碰過去,黑色物質(zhì)似乎也在回應(yīng)她一樣揮動“觸須”。隨后他眼睛飄向了一角標有危險字樣的球形容器,里面存滿了飄動的黑色霧氣。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