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孝子一行
這做哥哥的,就是比兩個弟弟靠譜啊,知道這種事情找專業(yè)的人來。
林曉自然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剎那的變故,他甚至懶得裝驚訝,還有余裕掏一掏自己發(fā)癢的鼻孔。
“黑月,陽城里最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手組織,他們的歷史可是有幾百年了,或許比這座城市還要長。先生,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劉一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呵——”林曉打了個呵欠,“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不喜歡喝酒,同樣是冒氣泡的,雪碧不比那苦味的玩意兒好喝嗎?”
“雪碧?你在說什么東西?”劉一想象不出幾百年后的人類擁有了怎樣神奇的飲料。
“不好意思,就當我自言自語吧?!绷謺詽M臉悠閑,“怎么說?你們都被我包圍了,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這些黑衣人也都是職業(yè)干臟活兒的,聽了林曉的話,都眼巴巴地看向雇主劉一,想要詢問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劉一也早就沒有耐心了,他伸出拇指,在自己的頸上輕輕一劃。
這動作一出,黑衣人中耐不住性子的已經(jīng)揮刀砍上來了。
但是沒想到,林曉頭都沒抬,小手一伸擺了個蘭花指出來,竟然就把他這全力揮出的刀給捏住了。
那黑衣人不敢置信,用盡力氣抽拔,但是刀在林曉的蘭花指間,像是被焊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這么想要?那還你唄?!绷謺哉f著,手上勁道一松,還順道推了一下。
頓時巨大的力量加在黑衣人的刀上,他整個人跟著刀滾了出去。
黑衣人們這才意識到,他們的對手似乎是個怪物。
下一秒,林曉出現(xiàn)在了他們背后。
遁行。
他打著呵欠隨手拍出一掌,頓時三五個黑衣人就飛了出去。
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轉(zhuǎn)刀口,他就又消失了,再度出現(xiàn)于他們背后,妖怪一般。
黑衣人們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扭頭想跑,但是林曉已經(jīng)擋在了去路上。
他舔著牙齒,魔鬼一般的神色叫人悚然。
“我這一掌下去,你們可能會死哦?!?p> ……
很快就清理干凈了。
連帶著主顧大孝子一起,一十八個人,全部暈倒在地上。
林曉拍了拍手,還算輕松。
黑月之名,他也是聽說過的,畢竟在陽城里,這可是跟傳說一樣的存在,大人都喜歡打著他們的名號嚇唬小孩。
據(jù)說當年陽城里的晨虛之亂,就有黑月的身影,正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坐鎮(zhèn)陽城的親王之位才會易人。
但畢竟只是市井傳說罷了,沒想到真的存在。
顯然逼格這么高的殺手組織不可能幫一個土財主的兒子做這種事情,這些黑衣人就算真的是黑月,肯定也不過是打雜的角色罷了。
話說自己這么一通亂打,跟黑月的梁子會不會結(jié)上了?
算了,結(jié)了就結(jié)了吧。
再說了,他還有無妄針術(shù)呢。
這是個挺大的工程,林曉花了不少功夫,才安頓好劉地主的三個兒子,然后將那些黑月的家伙們消除記憶丟到附近的山里面去。
已經(jīng)有些晚了,劉太太此時對于劉莊里的事情還一點不知,眼巴巴地等待著林曉的消息。
林曉敲開房門,對著焦急的劉太太聞言安慰道:“劉老爺?shù)牟“。疫@邊是已經(jīng)看完了,有些嚴重,不過幸好不是無藥可治。”
“這樣啊,那可真是謝謝先生了。”劉太太舒了口氣。
“不過呢,這治病的流程,恐怕會有些麻煩,還得請夫人也幫幫忙?!?p> “好說好說,有什么能夠做的事情我一定竭盡全力。”
林曉笑了笑,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這劉太太聽得是臉上表情一真痛苦扭捏。
話畢之后,她仍舊不放心地問道:“這樣子真的行嗎?”
“您放老心了?!?p> …………
第二天一早,劉地主的三個兒子醒在同一張床上,他們躺著,思考了很久人生。
哥三個多少年沒有一起睡過了,莫非昨晚喝多了發(fā)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吧。
昨個怎么上床的?沒印象。
干了啥?天曉得。
咋回事呢?不知道。
算了,起床再說吧。
剛起床,一個陌生的人影推門而入。
這推門而入的人呢,就是林曉,只是他用整骨之術(shù)把自己的臉給換了,喬裝成了一個和尚模樣。
他一進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將一個天大的消息傳入這幫大孝子的耳朵里。
劉地主死了。
并且劉太太現(xiàn)在非常傷心,所以希望幾個兒子快些把葬禮今天就給辦了。
三個孝子一臉懵逼,雖然他們就期望著摳門父親掛掉,好分家產(chǎn),但是這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以至于什么都沒有準備。
袖袍里沒有藏著刀具,手邊沒有可以使喚的黑衣人。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不需要勞心,下葬的事情,夫人都已經(jīng)托我安排好了,一切妥當,你們只需要出席一下,走個過場就可以。”林曉說道,“那么這就來吧?!?p> 孝子們暈暈乎乎的,也就跟著林曉走出去了。
天色蒙蒙亮,劉莊里安靜得很,幾乎沒有誰這個點起來。
只有那個聾子老仆,一路推著大棺材,林曉拎著三個孝子們跟在后面。
他一路撥弄著手里的念珠,嘴里稀里嘩啦地念著:“阿彌陀佛巴夫米波烏蘭巴托直布羅陀陀羅菠蘿啊吧啊吧……”
這可能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一場葬禮了,那聾子老仆自然聽不清林曉念的是什么玩意,三個孝子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對這種事情也沒有關(guān)心過,還真就沒有發(fā)覺這場玩笑般的葬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們跟著棺材來到了大院的正中,老仆將棺材放下,然后按照林曉交代的一般,滿臉肅穆地離開了。
林曉呢,則掏出一卷子羊皮紙來,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逝者已去,生者如故,陰陽分割,生死難料……”
這羊皮紙挺長的,他念著念著,也不耐煩起來,直接將紙一撕道:“算了,就這樣吧。”
下面三個兒子大眼瞪小眼地望著他。
林曉微微一笑,他伸手進懷里,掏出了一枚金元寶。
重頭戲該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