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潛伏了一天,到了晚上,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許三多明白機會來了。
雨越來越大,本來在山頂警戒的馬小帥他們紛紛聚到一起,躲到了大樹下,就連通往下面營部的小路也沒了警戒人員。
在馬小帥他們看來,這么大的雨,老A肯定無法從懸崖處爬上來,通往營部的小路就更不需要管了。
而許三多抓住這個絕好的機會,趁著無人,悄悄的摸到了山下師偵營搭建的帳篷附近再次潛伏起來,靜待機會。
不遠處高營長住的那個帳篷里面燈還亮著,說明他還沒有休息。
必須要等他睡著了,才能實施計劃。
直到凌晨1點左右,高城住的帳篷燈光才熄滅,而許三多依然沒有貿(mào)然行動,他就如同一只潛伏的獅子在等待著最佳的抓捕時機。
他在等待著高營長進入熟睡狀態(tài)……
又過了1小時,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已經(jīng)成熟了。
許三多不慌不忙地進入高城睡覺的帳篷,作為營長,他單獨一人住在一個帳篷里。
透過夜視儀,許三多看到門口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吃剩下的大饅頭。
沒有多想,徑直拿到手上,快步來到床邊,正欲動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停頓了一下。
再次拿起脫在床邊的衣服,看了一眼上面的軍銜,兩毛一,確認無疑了。
猛的出手,一把卡住高營長的脖子,順手把饅頭塞到了他嘴里,再用床單一摟,把整個人包裹起來,背在背上,動作麻利,轉身就往機動車輛停放處走去。
可憐的高營長,嘴巴被一整個饅頭塞住了,根本喊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可惜聲音太小,師偵營的戰(zhàn)士們根本聽不見,況且,他們也不可能想到堂堂營長會被別人用床單包裹著。
很快,許三多就背著高營長找到了那輛沒有拔鑰匙的車輛。
啟動車輛,出發(fā),一氣呵成。
也許是突然啟動的車輛讓晚上警戒的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有人朝車輛走了過來,許三多沒有理會,猛的腳踩油門,吉普車沖了出去。
不好,準備走過來查看的士兵大喊一聲。
一轉眼,車子已經(jīng)從他面前駛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人員越聚越多,但是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一連長也來了,很快穩(wěn)住了局勢,大喊一聲。
“趕緊去通知營長”
結果被派去通知高營長的人在門口報告了好幾聲也沒有反應,直接走了進去,打開帳篷里的燈,床上亂成一團根本沒人,可是迷彩服卻在。
頓時傻眼了,停頓了幾秒鐘,突然醒悟過來。
大喊一聲,“不好了,高營長被藍軍抓跑了!”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很多戰(zhàn)士都愣住了,時間仿佛凝結,大伙都有點不知所措。
而在另外一個帳篷里面,齊桓、成才、還有吳哲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
這么晚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成才從床上起身,走到門口,沖著門外剛好走過的一名戰(zhàn)士問道。
“哥們,出什么事了,這么晚了還這么吵,讓不讓人睡了?!?p> 只見這名戰(zhàn)士怒目圓睜,沒好氣的看著成才,憤怒的說道。
“還不是你們干的好事”
這么一說,成才糊涂了,沒明白怎么回事,一把拉住對方,再次問道。
“我們怎么了?我們在這里老老實實的睡覺,什么事也沒有做。”
對方?jīng)]好氣的再次說道,“還不是你們的人干的好事,把我們營長悄悄的捉跑了?!?p>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次成才站在帳篷門口是真的愣住了,而原本躺在床上的齊桓和吳哲卻聽得清清楚楚。
二人同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幾秒鐘后,齊桓大喊一聲。
“有酒嗎?我想喝酒。今兒許三多太給力了,等改天回去了我愿意為他洗三天臭襪子,哦,不,是一星期。”
成才已經(jīng)回過神來,也高聲說道。
“這個三呆子,我就知道他準會有好消息帶給我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這么給力。”
吳哲在一旁也樂呵著說道,
“平常心、平常心?!?p> 再看許三多這邊,駕駛著吉普車一路猛踩油門,直到確認后面沒有追兵后,才把車速慢慢降下來,停到了路邊。
打開緊緊包裹著的床單,只見高營長滿臉漲的通紅。
許三多趕緊把他口里的饅頭拔出來,輕聲說了一句。
“營長,對不起。”
高城猛的吸了一口氣,終于回過神來。
“三多,以后不帶這樣的,上次你給我塞松果,這次你給我塞饅頭,還讓不讓人活了?!?p> 高城氣喘吁吁憤怒的說道。
也許是還解氣,又指著許三多說道
“三多,我可是你曾經(jīng)的連長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p> 而許三多也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低著頭,一動不動。
可能高城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什么鳥用了。
看著三多迷彩服上的少尉軍銜,大聲的說道。
“少尉同志,你就按規(guī)矩辦吧。”
說完拍了拍了酸痛的胳膊,不在說話。
而三多也慢慢回到駕駛位,啟動車輛,腳踩油門,向袁朗靠近。
一路無語,只有雨滴拍打車玻璃和不時被路邊樹枝刮到車身的聲音響起。
眼看著離藍軍指揮部越來越近,高城有點急了。
再次大聲問道,
“許三多,你就沒啥跟我說的?”
這一次,三多終于開口了。
“營長,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們四人小組剛剛潛伏進去沒幾天,一下子被淘汰三人。我肯定要為他們報仇?!?p> “哦,那就要把我給活捉了?”
高城反問道。
“主要是師偵營的防御漏洞給了我機會。”
聽三多這么說,高城不在講話了。
看著車窗外起伏的山巒,茂密的叢林,他徹底明白自己是要跟這次演習說拜拜了。
也許是預感到了自己的結果,就在昨天下午,高城已經(jīng)把自己后續(xù)的演習計劃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偵查一連連長,現(xiàn)在也只能指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