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談?
談什么?
談一下交成五險兩金?
拜托,就憑她地窖里的那些存貨,足足夠她十分富足、甚至肆意揮霍好幾輩子了,哪里還需要這玩意?
不過這所謂的培訓就只是拿這個合約來施壓嗎?怎么和許甄錫說的不太一樣?
林舒巍放下手里的東西,撐著額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李處長其實也不是真心想要我們簽這個吧?”
老娛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先拿出這份嚴苛一點的,讓我們沒有了期待值,然后再拿出一份可以接受的,這樣我們就很容易簽下對吧?”
綦燃了然地點了點頭,覺得以李處長的心思,絕不可能意識不到這東西他們根本不會簽,所以這種說法也說得過去。
只是這培訓的內(nèi)容未免也太簡單了一些,她還想試著拼一拼智商來個反向輸出呢。
此刻小周也終于緩了過來,揉著自己的腰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林舒巍,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林舒巍爭風吃醋的表現(xiàn)。
完全忽視了讓動手的是綦燃,畢竟對于一個普信男來說,不到最后一刻是無法推翻自己的想法的。
綦燃就是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就是在故意搔首弄姿地吸引他的注意,就是想要通過這些來達到讓自己看向她的目的。
不過礙于自己武力值有限,還有羈押處心照不宣對他們的容忍,所以他決定先把這些藏在心里,等待爆發(fā)。
因為林舒巍的動手,讓他徹底記恨上了這個人,所以對于剛剛的這些說法,他當然嗤之以鼻:“你以為你們真的如此受重視?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綦燃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盯著老于的眼睛:“這樣吧,你直接回去跟你們處長說一聲,我們都已經(jīng)在這兒了,大家就直接亮底牌好了,沒必要搞這些虛招。”
小周見沒人搭理他,心里更是不忿,只覺得綦燃像個狐貍精一樣,引得所有人的注意點都去了她身上。
不過,這樣不是讓他更重視到她了嗎?還真是招數(shù)層出不窮。
綦燃和林舒巍要是知道他還存有這些想法,只怕會后悔剛剛沒有直接把他摔成一個傻子。
短暫的拉鋸戰(zhàn)之后,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叫了施展出來一起吃飯,綦燃煩躁地不停喝著水。
本來施展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見她這樣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水喝多了也會中毒。”
“不喝水難以澆滅我心中憤怒的小火苗。”
“還在為剛剛那個人生氣?”他了然一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沒想到他居然有前所未有的自信?!?p> 林舒巍在一旁不說話,只是往她的碗里挑了一顆青菜。
“豈止是自信,我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太正常,估計是小腦發(fā)育不完全?!?p> 施展十分想笑,可又覺得不合時宜:“萬一這幾天都是他來所謂的培訓,你可有得受了。”
“你好像很想看戲的樣子?”
“我只是單純的有八卦之心?!?p> 飯吃完后,施展在屋里走了幾圈算是活動了一下,然后就回了房間補瞌睡。
前段時間照顧蘇邪幾乎沒怎么睡好過覺,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當然要把瞌睡都給補回來。
下午兩點半之后,老于按時來了,小周渾身都貼著膏藥跟著走了進來,義憤填膺地看著屋里早已經(jīng)坐等著的人。
他刻意回去換了一身衣服,還整理好了發(fā)型,就是為了給他的“迷妹”看的。
雖然綦燃是個異能者,還是個階下囚,可怎么也算是個女人,如此一心欽慕他,他自然是要為自己收拾一下。
不過綦燃壓根一眼也沒看過他,只是看了一眼老于手里拿著的一摞文件:“怎么樣,和你們處長說過了?”
老于放下手里的重擔,也是很糾結(jié):“這處長說了,培訓的內(nèi)容不變,至于你們說的那些,他聽不懂?!?p> 裝傻呢這是?
林舒巍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筆玩了起來,既然別人什么也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亮底牌,那就耗著唄。
反正他們也待不了幾天了。
按照他們所謂的培訓課程,今天下午進行的是管理局制度的學習,與其說是學習,不如說是他們在自言自語。
老于坐在那里叭叭地講,而小周一會兒盯人,一會兒見縫插針的解釋,而綦燃和林舒巍一個發(fā)著呆,一個玩著筆。
時間過得很慢,慢到綦燃都覺得自己好像回到讀書時代上過了一整天的課,可是看一下時間,也才過去了五十分鐘。
這兩人也不累,繼續(xù)叭叭個不停。
她只覺得昏昏欲睡,比上數(shù)學課的時候還要困,干脆看向了林舒巍。
與其聽他們叭叭,還不如欣賞帥哥。
今天的林舒巍似乎看起來和昨天的不一樣,順毛劉海搭在額頭上添加了幼態(tài)感,冷白皮的優(yōu)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坐在那里一聲不吭的樣子頗有些小奶狗的樣子。
這人吶腿太長就是不好,坐下來跟其他人感覺差不多高,可一站起來,就跟柱子一樣,真就“好長一條人”。
在心里欣賞了一會兒之后,時間似乎過得快了一些,老于終于喝了第一口水。
見他們一臉索然無味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光聽我們說未免有些枯燥,不然來互動一下吧?”
綦燃抬起頭:“互動?打一架?”
這個女的是有暴力傾向嗎?
“當然不是,我們來進行問答環(huán)節(jié)?!?p> 明明是來洗腦的,怎么整得像參加綜藝節(jié)目一樣,臺上臺下還得提問互動?
“猜對有獎?”
“這……也是可以有的?!?p> 小周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你們作為受訓人員,應(yīng)該有自覺性才對,不積極學習也就算了,還想提條件?”
綦燃這整個下午終于第一次看向他,眼底的寒冰宛若尖刀一般:“受訓人員?指的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
“被教訓了唄?!?p> 她這話一出,小周渾身的疼痛感立即加劇,像是那些傷處又被人給錘了一頓。
其實,是綦燃藏在桌下的手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