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飛機徐徐地落在了池北區(qū)白樺林的一處空地。李教授從直升機里出來迅速跑入了一處地下掩體。
這個地下掩體不是很大,中間是一個弧形的金屬大廳,大廳周身盤旋著樓梯,不同樓梯通往不同功能的小房間,每一個小房間都開著一面大窗戶,可以看到這個大廳。
大廳地面上有一處高臺。高臺空空如也,高臺四周的地面上標有五種奇怪的符號。
李教授從外面匆匆的走進了一處小房間。里面有3個工作人愿穿著白色的工作服,他們在忙碌的調試著各種儀器。
“李教授,這一次我們是從俄羅斯西伯利亞南部圖瓦共和國的山區(qū)請來的薩滿教大祭司K,他在他們本族威望極高,他是他們家族第七代的大祭司,技藝超群?!?p> 李教授將手里的皮箱子遞給了他身邊的工作人員。
“這是安通通制作的瓷娃,你一會交給K,這一次用這個瓷娃獻祭,讓他試一試能不能招來更先進的神明。”
“李教授,瓷娃不是在卡卡文手里嗎?”那位工作人員不解的問。
“安通通巡展之后瓷娃被換到了我的手里,其它人的瓷娃都是假的?!崩罱淌诓唤浺獾男α艘幌隆?p> “交給卡卡文也無用,他壓根就不信這個瓷娃里的靈魂是小戒指。
好了,小寧,這個小戒指要繼續(xù)發(fā)揮它的預熱了,你把她交給K??纯茨懿荒苷衼韨€什么大家伙?”
過了一會,K走進了大廳。身后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的擺滿了各式祭祀物品。
K坐在正中間,他指了指上方示意將穹頂打開。
工作人員按下按鈕,頭上的穹頂慢慢的打開,露出了藍色的天空。
K還是沒有動,穩(wěn)穩(wěn)坐在那里,瓷娃就擺在他的旁邊。一直等著頭頂藍色的天空慢慢的變成了紅色,紅色褪去夜幕徹底降臨,K這時才站了起來,示意大家祭祀開始。
K帶上了面具,將火堆點上,他一面唱著奇特的歌曲,一面繞著瓷娃跳著特有的舞蹈。
房間內的李教授對于K做什么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們只是盯著他們面前的顯示器看著。
隨著K的唱腔越來越復雜,舞蹈越來越詭異,他身邊的火焰也發(fā)生了變化。
那堆火焰旁的空氣肉眼可見的有了變化,火焰周圍的空氣像變成果凍質地,半透明不透明的,顫顫巍巍地牽制著整個火焰都變得緩慢了?;鹧娴念伾矎囊鄣慕鹕兂闪巳岷偷姆圩仙?,光線極為舒服。
再看看李教授他們,睜大眼睛盯著屏幕看,他旁邊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調試身后的儀器。
隨著火焰中柔和的粉色慢慢轉變成耀眼的白色,那是一種能量的表現,K停止了他的舞蹈,停止了他的唱腔。直直的站在那里,雙手朝上,仔細傾聽空氣中的震動。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屋里那群人還在盯著屏幕上的頻率看著,瞬間屏幕曲線和那火焰同時發(fā)生變化。屏幕上一個脈沖向上,火焰聚集成一束能量波沖上了遠方的天空。大廳內的玻璃瞬間變成了無數的細沙飄落下來,屋內一片黑暗。
“大家別慌,打開備用電源?!崩罱淌谡f到。
隨著備用光源的打開,屋內也亮了起來。祭祀躺在了地上,眼睛,鼻子,耳朵都流出了鮮血。
旁邊的瓷娃安然無恙的擺在了那里,只是白色皮膚的瓷娃變成了剛才火焰的顏色,一種罕見的粉紫色。
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對K進行了急救。他們給K注射了一定計量的腎上腺素,K醒來了。嘴里亢奮的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語言。有經驗的工作人員,掏出手機對這些話進行了錄音。K說完這些話,便慢慢的躺在了地上,再也沒醒過來。
松林市的寶露齋。
金屬林露晨根本不需要睡覺,她從額爾古納河回來之后每晚都會坐在寶露齋的園子內看著天空。今天也不例外,奇怪的是林露晨坐在那里,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邊周圍的空間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她打開了她眼前的屏幕,仔細觀察頻率的變化情況,分析這股詭異的能量的來源。
林露晨眼前的屏幕一個向上的脈沖起來,她的金屬身體猛烈顫抖,并發(fā)出一種詭異的粉色光芒,隨著光芒變淡,林露晨鎖定了這股能量源,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坐標,她把臉慢慢的轉向了北方。
李跨越走了出來,“露晨,我剛才感覺這面有微小震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我的另一部分靈魂在北方,我已經做好了定位。有人用我的靈魂做了一些實驗,這也直接影響了我這邊的靈魂,什么原因我還沒有分析出來。”
“你的另一部分靈魂還在他們手里,這始終有隱患,我們需要立即取回!”
“你不要因為我把這件事情給帶偏了。我們不著急,先讓他們繼續(xù)表演,看看他們還有什么家底沒有抖出來。
對于我們倆,瘸子加瓷娃,一對廢柴CP,他們認為我倆現在根本構成不了威脅,只是隨意動動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價值?!?p> “你說的沒錯?!?p> “跨越,如果我們沒有制止住卡卡文和李教授,讓他們打開了這個潘多拉魔盒怎么辦?”
“在宇宙歷史中,無數個魔盒被打開過。對于宇宙來說,它只是一個水波,終究會恢復平靜。但對于打開魔盒的文明來說,它是一支強心劑,效果立竿見影,但是提前透支了它的生命力。用你們的話說'塵歸塵,土歸土,及盡繁華,不過一掬細沙'。我希望卡卡文止于這個小水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