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人在我床上住過?
我感覺我有必要像任小天那樣尋找原因。我看到,床上有一根黃色的長發(fā),距離枕頭不遠處的床單上有兩個橫向的深陷下去的小坑,周圍有一片潮濕,被子很凌亂。
我在布氏村這段時間也讀了很多偵探小說,此刻正是我檢驗自己的好時候。思考了一段時間,我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首先,被子上的黃色長發(fā)應該是杜依依的;深陷下去的小坑是她趴在我床上玩手機時兩個支著的胳膊肘壓在床上造成的;周圍潮濕是由于在這不久,杜依依在我床上流過淚,之所以流淚是因為那時她在我床上和我視頻聊天,聊天結束后流下了激動的淚水;然后她跑去找任小天,她在微信里提到過在我不在的第二天她打聽到了任小天的住址;被子之所以凌亂是因為她當時為了解救我太過激動所以來不及幫我疊放。
這樣解釋沒毛病了。只是杜依依為什么要在我床上玩手機?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杜依依的喊聲從從廚房里傳來:“吃飯了!吃飯了!”
畢竟我想見識一下杜依依改進后的廚藝怎么樣,我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見她做的菜已經(jīng)不再是黑壓壓的一團,內(nèi)心里便不自覺地笑了。
“你怎么不吃菜???來,我來喂你。”杜依依抬起頭正要將菜送進我嘴里卻突然怔了一下,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我。
我想是由于我太久沒回來了,所以她為了讓我見識到她的廚藝長進而親自喂我,然而看到我面無表情所以讓她很心涼。
我連忙吃了一口:“好吃!好吃!”
“啊……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氣氛有些尷尬了,我想,一些推理能緩解氣氛,我便故作神秘的告訴她:“依依!你在我床上的事被我發(fā)現(xiàn)了?!?p> 她果然像我預想的那樣驚訝的張大了嘴,看到這一幕我哈哈大笑:“你不是嘲笑我的推理不如任小天嗎?現(xiàn)在我就將我的推理告訴你?!?p> 我將我書房里、臥室里得來的推理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后她卻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后擦掉笑出的眼淚說道:“沒錯!沒錯!”
然后我陰森的問道:“真的沒錯嗎?”
她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煞白,顯然她是在撒謊。
“別裝了。這些事情我可以原諒你,你要告訴我真相?!?p> “我裝什么了?你不相信我?”她的表情顯然有些恐慌。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而我也不需要你的真相,我只希望我接下來的一番推理過后你能點頭承認你的過錯?!?p> “我沒錯!你倒是推理啊,推理給我看啊!”她臉上開始滴落汗珠了,然而她的語氣顯得有些陰森了。
“你不是杜依依。”我放下酒杯。
眼前這個人干笑道:“你實在太幽默了?!?p>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有證據(jù)?!?p> 眼前這個人抿了一口酒后,擺擺手:“講?!?p> “準確來說,那天和我一起被劫持到‘遺龍團’的人是真的杜依依,而在5月12日起你便替代了杜依依的位置,因為你發(fā)的消息是你輟學了。”
“怎么?不可以??!我輟學完全是為了要和你一起返校啊?!?p> “這是沒毛病,只是我好奇為什么從這以后微信消息從來沒有再提到過組織的事情。”
“這有問題嗎?我們打聽不到組織的下落當然要放棄了。”
“好,這就算沒有問題??赡愕穆曇魹楹稳绱松硢∧兀磕愕哪槥楹稳绱讼??!?p> “我思念你成疾還不行嗎?”
“我干脆將我的推理一口氣講完吧。你們?nèi)ゲ际洗褰游业臅r候你梳妝打扮過,而依依是從不化妝的。我床上的一根女人的頭發(fā),是黃色直發(fā),而依依的頭發(fā)是黃色略卷。床上一大片潮濕是由于你未吹干頭發(fā)就在我床上玩手機,因為流淚是不可能在短時間的流一大片的,可見你是一個懶散的人,床上的被子未疊,書房的菜渣未掃也證明了這一點。我也是深思后才想明白的?!?p> “那我就一口氣回答你。我心血來潮化了妝,又拉直了頭發(fā),我是懶,我變懶了怎么了!”
“依依是從不喝酒的。”
“今天是為了慶祝你回來才喝酒的?!?p> “杜依依?”
“干嘛!”
“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有什么好奇怪的?!?p> “我說的是你的名字?!?p> “這就是我的名字,怎么了?”
我這時實在沒耐心和眼前這個人耗下去了,我拍桌子站起:“依依從高三開學前一天的那天晚上就再也不許我和她說話時直呼她的名字,而剛剛我直呼了好多次你竟然沒發(fā)現(xiàn),說!你是誰?你有什么企圖?”
這時她明顯也不耐煩了,拍了拍手,隨后窗戶外跳進來兩個蒙面的壯漢,不等我反應,一瞬間他們就將我控制住了,隨后眼前這個女人說道:“哎呀!知道的太多真是對你一點也沒好處呀,千萬別出聲,否則你懂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杜依依的姐姐,也是你們要找的組織的一員;我一直仇恨你的那個她,這并非她自身的原因,怪只怪她被杜重天那個老頭偏愛的太狠了。當然,我想奪走她的一切,為此我暗中觀察了她好多天,書房里煤渣樣的東西就像你說的那樣,當然我也知道她其它方面的一些習慣,就是為了要從此冒充她,從而奪走她的一切;然而她的臥室我不知道是哪一間,所以我就隨便選了一個,我確實很懶,就像你說的那樣,其余的也和你的推理吻合。你沒想到的是和你說話的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那年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偏心的老頭了,就跑出了家,最后我被這個組織收納,現(xiàn)在人們都認為我已經(jīng)死了。不過你知道了這些也改變不了什么,她的一切都會是我的,你也一樣,只可惜你知道的太多,喪失了這個機會,看來你們馬上就能見面了。把他帶去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