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蘇稚淮猝不及防被果汁嗆了一下,捂住嘴巴縮著肩膀,劇烈地咳嗽起來。
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果汁,順著指縫滴到了地上。
“淮淮你沒事吧?”
見狀,喬羽橙放下杯子,趕緊抽了兩張紙巾走進廚房,輕輕拍她的背。
蘇稚淮攥著紙巾點點頭,漸漸平復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咳的,還是因為聽了喬羽橙的話,她的臉紅得很厲害。
蘇稚淮抬起眼皮,啞著嗓子問喬羽橙,表情看上去有點糾結:“橙橙,你知道你自己剛剛在說什么嗎?”
“我清楚得很?!眴逃鸪然卮鸬煤軋远?,“不然你說這個是從哪里來的?”
她撩起淺金色的長發(fā),露出自己白皙的后脖頸給蘇稚淮看。
靠近肩膀的地方,赫然一排清晰的牙印。
還新鮮著。
蘇稚淮覺得稀奇,湊近了點看:“別說,你們老板牙還挺齊?!?p> “可拉倒吧?!眴逃鸪确畔骂^發(fā)。
似倒苦水般,罵罵咧咧地跟蘇稚淮抱怨起來,“你都不知道!他就跟只瘋狗似的,到處亂咬人!”
喬羽橙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前天我不是跟你說,那狗老板拿獎金威脅我,讓我跟他出差去見重要客戶嘛?!?p> 蘇稚淮點點頭,也不打斷她,安安靜靜地聽她講。
“然后見的那客戶也很特別狗!估摸著是吃飯的時候喝酒喝高了,腦子跟瘸了一樣,硬是要和狗老板去酒吧簽合同!”
“你說他倆自己去酒吧簽合同就算了,那狗老板還一定要我也跟著一起去,說什么不去就扣我獎金!”
喬羽橙握緊拳頭,惡狠狠地捶向墻,“真的太可惡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拿錢威脅我!關鍵是我那時候竟然還可恥地妥協(xié)了!”
像是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她越說越氣憤,音量也高了不少:“去了酒吧肯定就得喝酒吧?我也不知道那客戶是不是故意的,眼睛跟長我身上了似的,就只一個勁地給我灌酒!我旁邊那么大一只狗看不到?”
蘇稚淮見她頓下舔了舔嘴唇,便順手把果汁遞了過去。
喬羽橙也毫不客氣,拿來果汁一口氣喝光,稍微冷靜了一點,她繼續(xù)說:“你也知道,我平時喝酒都超不過一杯,被灌到后面,我就直接喝斷片,啥也不記得了。”
“結果昨天下午,我一醒來,就感覺全身散架了一樣疼。本來以為是宿醉,結果去廁所里一照鏡子,好家伙一身的紅印子,脖子后頭還有個那么大的牙印!洗都洗不掉!”說著,喬羽橙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而且當時那只狗還跟我睡在一個房間里,老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你猜怎么著?那狗還很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是蚊子叮的!就離譜,那他媽得是個蚊子精吧!”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那么一件嚴肅的事情,從喬羽橙的嘴里講出來就很好笑。
蘇稚淮憋笑憋得快要胸口疼了。
忽然,她記起昨天下午,在喬羽橙電話里聽到過的陌生男人冰冷的嗓音。
那大概就是喬羽橙口中的狗老板了。
聽聲音,完全不像是會說出“那是蚊子叮的”這種話的人。
還挺反差。
“怎么辦淮淮!”喬羽橙哭喪著臉往她懷里撲,“我不干凈了。”
蘇稚淮強忍著笑,拍了拍喬羽橙的肩膀,懇切地說道:“想開點,也許是你把你們老板那個了呢?!?p> 喬羽橙:“……”
謝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