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燁回到集水寨時,已然是傍晚。聽說姚燁回來,我急匆匆往聚義堂去,我倒不是關心姚燁這個老丈人,而是在關心言萍萍怎么樣?
“爹,他回來了,我去看看!”我正在和姚芳吃飯,飯還沒有吃完,我便離開。“好,去吧!”姚芳笑道,她可能認為我是關心她父親。
“嗯!”我在朦朧的黃昏中行走,殘血一樣的夕陽,讓人情不自禁的傷感——一種早已知道定論,卻還想尋求的好奇。
“岳父大人!”我踏進聚義堂。
“來了!我不在,寨里怎么樣?”姚燁看見我,便笑盈盈的起身。“一切安好,您一路辛苦!”我微微行禮。
“此次,您去洛雪觀,有什么收獲?”我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感觸頗深??!洛雪觀,名不虛傳!實力強悍!”姚燁深深嘆息。
“洛雪觀,已有數(shù)百年,集水寨,自是不能比!”我回道,“我相信,集水寨也一定會實力強悍起來的!”
“但愿如此??!”姚燁無精打采。
我靜靜的坐著,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怎么向姚燁問言萍萍知道我結(jié)婚后的反映?
“洛雪觀的會武大會中,有無出色的后起之秀??!”我問道,我不知道如何問,只能這樣循序漸進的問了。
“都不錯!”姚燁贊賞的心情,自然流露。
“嗯!有沒有一個叫言萍萍的,她怎么樣?”我低聲問道。
“她,你怎么?”姚燁睜目看著我。
“我與她,是好朋友,當初我們一起在虎跳崖剿滅惡徒,算是生死之交吧!”我嘿嘿一笑,不緊不慢的回他。
“她優(yōu)秀,第二名!我一去,她問我,你為什么沒有去,我說我女婿有事,無法到場,她就不悅………”姚燁娓娓道來。
“噢!當初我們有約定,說我結(jié)婚時,請她,可能她為此不悅吧!”我急中生智的回道。
言萍萍不悅,我內(nèi)心是恐慌的,看來,我必須面對她的不悅與痛苦了——我不可能一輩子逃避,需要給她一個交代,不管她是否接受我的解釋。
“我想,我應該書信告訴她——我為什么娶姚芳了?”我慢慢出聚義堂,看著漸漸進入黑夜的天地,心是一片蒼涼。
我回到屋,靜靜的在書房,我屢次拿起筆,卻遲遲不能落筆。實在是難受,我邊飲酒,邊起筆。我在信中告訴言萍萍,自己去姚芳是為了前途——娶了姚芳,我在集水寨地位就牢固——我就是未來的寨主。我在信中說,自己武藝超群,文韜武略,不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這輩子,一會要建功立業(yè),可這需要基礎,而娶姚芳可以讓我得到基礎………反正我顧不上許多,不停的寫了七頁紙………
寫了給言萍萍的信,我回臥室睡覺時,姚芳已經(jīng)睡著了。我輕手輕腳的上床,生怕打擾到姚芳。
“收到信,萍萍會怎么樣?”我微微閉著眼,慢慢進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飯,我立馬找人將信送往洛雪觀??粗袢諙|升,我希望言萍萍收到我的信,可以平復一些,不再那么痛苦,最重要的是不再那么恨我。我不奢求她對我的感情一如既往,只要她不恨我就可以了。
我看著遠方,群山與森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我的內(nèi)心莫名的蒼涼,也許,每個懷著霸業(yè)夢的男人,在迷茫與無助時候,都有一種說不清的蒼涼吧!
“主公,不好了!”楊嶺匆匆忙忙的過來找我。
“怎么了?”我問道。
“東廠的人,找木府麻煩,因為幫助我們搞馬匹與盔甲………”楊嶺著急忙慌的跟我說。東廠得到情報,木府幫我們購買馬匹盔甲,所以派人到麗江調(diào)查。
“什么?”我震驚。
“我們該怎么辦?”楊嶺問我。我斬釘截鐵的回道:“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我想,木初當年義無反顧的幫助我,雖然他不在了,但因為我,所以我必須插手。
“狼牙一百騎,訓練如何了,可以出戰(zhàn)么?”我問楊嶺,我不會讓東廠的人到木府,我準備在半路攔截殺死。
“已經(jīng)完成,隨時待命!”楊嶺回我。我冷笑道:“那好,我們就帶領狼牙一百騎,半路阻擊東廠的人,不能讓一個人到木府!”
“可以!”楊嶺磨拳擦掌道,他已經(jīng)沒有馳騁沙場了,心在癢癢。
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出手阻擊除掉東廠的人,我需要一個穩(wěn)的計劃,不能讓人看出是集水寨人干的,也不能讓人懷疑到木府。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我一直在苦思冥想,而楊嶺則刺探東廠到麗江的時間。
“怎么了?”姚芳看我連續(xù)幾天苦思冥想的模樣,便問我。
“我秘密訓練了一百騎兵。馬匹盔甲都是通過木府幫助下購買的?,F(xiàn)在東廠發(fā)現(xiàn)了,要派人到麗江調(diào)查,所以………”我沒有隱瞞姚芳,如實告知,她是我妻子,我沒必要隱瞞她。
“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姚芳邊沉思邊坐下。
“是??!”
“你現(xiàn)在有沒有辦法?”姚芳問我。
“我們準備出手阻殺,就用訓練的騎兵!”我回道,“可是,害怕牽連木府和集水寨!”
“可以借白蓮社殘余勢力的名,來阻擊東廠!”姚芳微微一笑。
“嗯,可以!”我非常認同。畢竟幾年前白蓮社的事情,天下皆知,雖然已被云起山莊和洛雪觀聯(lián)合消滅了,但死灰復燃,在天下人看來,不是不可能。況且,我參與了剿滅白蓮社的戰(zhàn)役,我知道他們的軍旗和裝束,因此,完全可以借白蓮社的名頭阻擊東廠。
“嗯,那就這么辦了!”姚芳回我。我和姚芳制定出借白蓮社名義阻擊東廠的策略后,我立即讓龍緒準備打造白蓮社的軍旗和裝束。為了防止措手不及,我讓龍緒在一天之內(nèi)完成?!耙Ψ迹憧烧孀阒嵌嘀\?。∪⒘四?,是我的福氣!”我暗自高興,對未來的宏圖霸業(yè)充滿信心——我相信,我可以干出一番震動天地的功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