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見了!銀色巨龍飛的好似有界主一樣快!”
“笨蛋!界主是世間最快!那銀龍修為不過與爾等一樣區(qū)區(qū)幾十年,你怎可拿它和界主相提并論???”雌性小馬駒氣呼呼地,把話題搶了過去。
“我們去見見她吧……”她早就想見見她了。這個傳說中的女人。搶了她男人的女人。從父母那兒聽到這個女人的第一次起,這個還處于幼年的小馬駒就決定與“她”不共戴天了。
而其他兩只馬駒并不知情。
“但是人類發(fā)現(xiàn)我們的話,可能會像對待尚沃那樣把我們抓走……”
“那你就別去了,膽小鬼!”
“我們還是別去了,太危險了……”
“尚哥哥……我們只去看一眼,我們偷偷地,不為人知地,反正他們都呆在屋子里不敢出來……就看一眼,我們就走,依我們的速度,人類的兩只腳也不可能追上我們……尚哥哥……”她眨巴著大眼睛,可見是真的很想去,她很少這樣撒嬌似的請求。
“反正你們不去我也要去……”她最后強硬道。
“那……好吧……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叫尚沃的獨角龍馬他妥協(xié)了,他不能讓那只弱小的雌性小馬駒獨自冒險,他們一起陪伴,一起玩耍,一起長大,龍馬族后裔不多,如果沒有他們,對于他們來講的過去漫漫幾十年的童年歲月將是多么無趣又乏味,雖然他曾經(jīng)被人類捕捉過,傷害過,心理對人類得恐懼甚于他人,但就是有著這一顆對人類憎恨的心,也同時最了解人類,最勇敢無謂,他的理想就是成為像界主那樣強大而勇敢無畏的男人,能守護家園的人!
“太好了?。?!”白色小馬駒高興地活蹦亂跳起來,她一會跳上巖壁,一會跳進小溪,粉嫩的蹄子漸起了無數(shù)水花,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你們今晚要去人類的街道上?”這時候洞內傳來一個聲音,三人嚇得愣在原地,糟糕,被聽到了!界主明令禁止過人類入界的日子里所有生靈不得進入屋澤村街道,這是每個滇界生靈從一誕生就被告知的,如有違者將會被囚禁在主要由古鱷族與涂魚族掌管的湖底,不論長幼尊卑,一視同仁,直到修為被積沉在湖底的千年湖水散盡方可再次面世。
“是我提出的主意……與他們無關?!备邆€子的獨角龍馬一馬當先,沖在前面,將另外兩只龍馬死死的護在身后。他們太過松懈了,竟然在這種地方討論禁令的事情,現(xiàn)在被別人聽了去,估計難逃一劫。剛開始那個聲音會漸漸逼近,蹄聲清脆,混著流水潺潺的聲響,竟然消失了,對方?jīng)]有再過來?……就在他們以為對方已經(jīng)逃走時,一道插著翅膀的白影向他們直直撲過來……
“沃,是我!”
獨角龍馬聽有人叫自己名字,睜開碧藍的眼睛,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原來是白鹿。
三人總算吁出一口氣,是自己的小伙伴白鹿,那只總是在自己面前炫耀翅膀的家伙。
“臭鹿鳴,別以為你會飛,就可以這樣嚇唬我們,我們再也不跟你玩兒了。哼!”雌性馬駒又生氣了,她氣的直跺腳。
叫鹿鳴的幼年白鹿收回了翅膀,他眼睛瞪得老圓,八卦道:
“好妹妹,柒華妹妹,你就原諒我吧。我想跟你們一同去街道上?!?p> “不可能!”柒華幾乎不假思索馬上拒絕道。
鹿鳴見柒華這般無情,使好拿出殺手锏:
“那我就告訴界主!”
“你敢???”柒華妹妹著急了。
“好妹妹我真的想去,但是我一個人不敢去,你就帶上我吧?!甭锅Q轉而又軟懦地一改前態(tài)哀求道。
柒華見對方掌握了我方重要機密,只能松口道:
“那你能絕對保密嗎?”
“絕對保密!”
“行,你就跟著我們吧?!逼馊A說完又看向尚沃,見尚沃沒有反對,這才趾高氣昂的肯定道。
他們一起在洞里商量著對策,直至天色暗去。
尚沃站在洞口看著天邊的晚霞,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們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她”。
是夜,屋澤村里熱鬧非凡。
“啪!”
R-9棟的屋子傳來瓷器打碎的聲音。
“又碎了一只……”正在廚房另一邊關窗地黃靈兒翻了翻白眼。
“我說……周大少爺,您在家從來不做家務的嗎?看上去一副牛高馬大很能干的樣子,您今晚上都摔了第三只碗了!這可是要賠付的?!?p> 周時將手上的洗碗布往水槽上一扔:“不干了,老子靠智商行走天下,哪知道今天來到此處竟一晚上都在洗碗,總是讓一個大男人洗碗,一群懶女人……”
黃靈兒聽了大笑起來,她今天晚上都快笑傻了?!澳凶訚h大丈夫愿賭服輸,這可不是我們強逼你的,說好了拿到碗底有字的人要負責飯后洗碗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闭f完又大笑起來,笑得直不起腰來。
周時一臉不悅地又拾回碗布,他周大少從小錦衣玉食,哪受過這般委屈,但是自己也不是失信之人,只能將委屈之事進行到底罷了。要不是那個突然失蹤的少年,說不定也輪不到自己來洗碗。
“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黃靈兒突然發(fā)問。
“報警沒用。協(xié)約上說得好好的,進來這片區(qū)域,發(fā)生了一切事情自己承擔,人類社會已經(jīng)不管了。你們到底懂不懂協(xié)約?”周時木訥的重復著手里的動作,他覺得自己手里的碗是他有生以來接觸到的最不聽話的物件,滑溜溜地,總是要逃。
“啪!”
又碎一個。
黃靈兒搖搖頭,一把奪過周時手里的碗布,指著門外道:
“你出去!”
周時悻悻然的走出了廚房。
嗯,他是被趕出來的。
他走進了起居室,兩個男人坐在里面抽煙。
“有女生在就別抽了?!彼唤?jīng)心地提醒道。
“沒關系,她們關窗戶去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就抽完了?!敝心昴腥送轮鵁熑Υ鸬?。
“話說……今天晚上房間似乎不夠……”青年人突然坐起身來,就像突然想起來似的。
“確實是呢?!敝軙r也皺起眉頭。
如果走掉的年輕人不回來的話,他們屋子里還有四個男生,兩個女生。兩個女生睡一間房,那么剩下三間房由四個男人分。
“這樣吧,我睡這里。”周時說的這里是起居室。
“哦豁,老兄,那真是太委屈你了……你人真好……”他們真是太喜歡這個男人的慷慨和大義凜然了。
“無所謂,幾個小時罷了?!闭f著,赤若檢查完了一樓所有窗戶回到了起居室。
“你碗洗好了?”赤若隨口問道。
“啊,啊,是,是那個……女人在洗……”他真是太不喜歡別人幫忙做事了,就好像自己做不好一樣。事實上他確實也沒做好。想到此處,覺得真是要謝謝廚房的那個女人,雖然嘴里挖苦著,其實又很熱心腸。
這種感覺似乎觸到心里某個柔軟處。
等真正全部事情做完能夠四個人這樣坐在屋里已經(jīng)夜里十點半了。
“十點半……”中年男人看看手里的表,是一只價值不菲的D品牌名表,周時一眼便能識出。他手里滑動著沒有一點信號的手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他暗自忖度,表面不動聲色。
“好無聊,要不我們出去逛逛吧……”坐在中年男人旁邊的青年男人提議道。
“那是萬萬不可的,出去之后被攻擊了怎么辦?”周時幾乎是馬上回絕的。
“哪有那么巧,再說了周邊燈光那么亮,我們遠遠看見有不對勁就跑回來不就行了?!敝心昴腥艘餐馇嗄耆说南敕ā?p> “我覺得還是等明天天亮了和大家一起出去比較好。”赤若說,她趴在鋼化玻璃的窗戶上看街道上空無一人。透過同樣玻璃窗戶看到街道對面的屋子里一片熱鬧非凡。她突然來了靈感:
“對了,我們來玩抓烏龜!”
“好耶~”黃靈兒舉雙手贊同。
周時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又玩游戲?”
他雖然天生智商超群,被認為天才少年,但是玩游戲他真的不拿手。而且自從進入這個地域之后,他的運氣好像一直被什么力量遏制住,已經(jīng)無法正常發(fā)揮了。
“怕什么,來玩嘛,不然你帶我們出去玩?你選一個!”黃靈兒仿佛就是想看他出丑的樣子,這個不可一世樣子的臭男人,以為自己有多厲害,連游戲都玩不好。
“好吧……”他屈服了。
“大叔,還有這位哥哥,等一下你們也要玩喏?”赤若交代完另外兩位男人轉身就跑上樓拿撲克了。還好,她收拾行李的時候隨手塞了一副一直閑置的撲克到包里。
但是人到房門前,她發(fā)現(xiàn)門卻虛掩著。他不禁又想起下午的時候將她攬在懷里那黑暗里的男人……她用腳推了一下,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了,她馬上又遠遠地躲開,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沒有人。
她有些夜盲癥,她剛從明亮的地方上來,眼睛還一時不能適應黑暗。他伸手去觸摸燈的開關,因為這個地方對她來講完全陌生,摸了好幾秒?yún)s沒有摸到。她支愣起來的勇氣已經(jīng)完全用盡了,轉身就要逃。卻撞到一堵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