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慘案令漕幫元氣大傷,幾乎幫中玄門大師大多都死絕了,消耗了數十年,才勉強穩(wěn)住腳跟。
如今江南勢力,盤根錯雜。
每天都上演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戲份。
而看著漕幫這塊肥肉的門派氏族,不下少數。
當年漕幫壯大時,江南的那些小門派,無不都是前來歸順。
就連現如今已經成為中流家族的張家,當年也是漕幫一個不入流的附庸家族。
可卻也正因為當初那件慘案,令漕幫元氣大傷。
所以并不是全部倒戈,暗地插刀。
但也有十之八九,也就離漕幫遠去。
至于那些墻頭草,這十年來一直在觀察。
江南本就是水鄉(xiāng),而玄門子弟更是靠水吃飯,對付水中的妖邪更是手到擒來。
可現如今,漕幫衰落,許多家產不得不隔離出去。
地盤也越縮越小,從江南的第一大幫,逐漸的變成如此蹩腳窩囊的小幫派。
曹金睿所以看起來吊兒郎當,像是個紈绔子弟,但心思縝密。
無非也懂得藏拙,正因為藏著這十年來漕幫,雖經歷過小風小浪,但也有時間恢復元氣。
“公子的意思難不成是要收買他們二人為我們所用?”
姓蘇的姑娘一下就會了意,先是左右張望一番,發(fā)現并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不,原先我是有這種想法,可是剛剛他露的那一手,讓我清晰的感覺到,這種人我們是駕馭不了的。
說句喪氣話,終究還是我們廟小,容不下這尊大神。”
曹金睿眼神鑒定,他向來認人都很準。
顯然他身旁的姑娘也點了點頭,接著更小心的問道。
“那公子你準備與那二人是什么關系?”
“朋友即可,不要太過親近,也不要太過冷淡?!?p> 他語氣極為平靜的說道,絲毫不像在院中那時慷慨激昂,就像是初入江湖的世家公子哥一般口無遮攔。
倒是多了許多的鎮(zhèn)定,或許這就是他的心思所在。
.....
“你知道剛剛有多少雙眼睛注意到這邊嗎?”
房間內,雪姑將四周都設有隔音符,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多不少,有十雙吧?!?p> 其實就當飛刀飛來的時候,我都已經注意到了,在暗地有人似乎在監(jiān)視著一切,只是并沒有惡意就沒有再去多管。
如今我這套身份,身份是個謎,況且哪怕他們查到了些什么,也都正如黃遠道所設的局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要不要都做掉?”
雪姑一臉平靜的說著,但手卻從背包中取出一柄短刀。
“姐姐不至于,不至于,你難不成別人看你一眼你就過去把他殺了嗎?
這些人無非也就是在觀望,有一半是好奇我的身份,另外一半則是想要拉攏我,就跟剛剛的那位曹公子一般,只是被他捷足先登罷了。”
看見這位大姐真準備提著一柄短刀,將之前觀望的那些人全部都殺掉。
我連忙出聲制止,騰了一下坐起身來。
“我們的行蹤并沒有被暴露,不管是九幽還是羅祥村,應該都已經處理的干干凈凈的了?!?p> 雪姑顯然是會錯了意,以為是從羅祥村出來是被人跟蹤一路調查到這里,白皙的手指攥的更緊了。
“不是的,應該是高叔帶我們進來,被這些江南世家注意到了?!?p> 我微微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九幽跟羅祥村,至于順天府跟袁家,那便是更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只可能是江南氏族門閥,至于他們,他也無所謂,權當解解悶了。
“那你說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雪姑本意是低調行事,畢竟江南只是過渡,若不是袁前輩。
安排了這一出,在加上順天府,在江南她真的不想攤這趟子渾水。
“放心,不會的,畢竟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們身份是什么空氣了順天府的就靜觀其變就可以。”
正當我揮揮手思考接下來的定局時,突然發(fā)覺血姑臉色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腦子是怎么想的,突然隨口說道:“放心,我不會放棄你的?!?p> “嗯?!?p> 雪姑則是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詢問,也不知道是想開了,還是因為我那句話給他施了一針強心劑。
“其實你本身不用跟著我的,雖然說順天府的安排,但以你的能力足可以離開他們的搜索面積?!?p> 如今也沒有旁人,只有我們二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哪怕她是妖,我是人在這么久的相處之下也都熟落了七八分。
我也相信她當初只是一時糊涂。
“其實沒事的,我不想再過上那種,一邊逃命一邊擔驚受怕的顛簸日子了,如今倒也挺好。”
雪姑微微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似乎已然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