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昨天到了下午,袁紅裳這才從購物袋中取出一包面包,平靜的撕開,細嚼慢咽的吃著。
但就在這一路,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時刻注意著袁大小姐的臉色,見到她臉色緩解了下來。
這才長松了一口氣,就連司機也都長噓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可是就在此時,前面確實有一輛靈車,快速的向著我們逆行馳來,速度極快。
這可把司機嚇得夠嗆,連忙大聲喊道:“小心有一輛車逆行沖來!大小姐劉公子抓好!”
司機說完之后眼神如炬,反倒并沒有躲閃,竟是踩足了油門。
就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硬碰硬與這輛車相撞時,就見他雙手猛打方向盤,吉普車就像是在他手中的玩偶般。
極為迅速的躲避過了那輛奔馳而來的靈車,幾乎與車身擦身而過。
身后的吉普車也早就收到了訊息,極為配合的躲避過了奔馳而來的靈車。
那輛靈車見撞擊無果,竟是拉開了車門,是瞧見一名男子速度極快的跳上車頭。
接著大手一揮,靈車內(nèi)飄出幾個紙人。
紙人成鬼,直撲我們的吉普車!
“袁紅裳,你抓好!”
我見狀,也顧不了多想,立刻抓住包囊,將門打開。
一躍翻上了車頂,看著呼嘯而來的紙人,也并沒有怯場。
立刻掏出五張黃符,嘴里更是快速念著殺鬼決。
猛然揮去,符紙如劍,竟是貫穿了五只紙人。
那些紙人被黃紙貫穿之后,竟是消散于面前,只是還有一只紙人,滿臉猙獰的向著,我沖了過來。
只是下一秒,就憑空被撕成了碎片。
原本飛出那五張黃符時,我都下意識的將一根墨斗線,彈在兩輛吉普車后尾上。
無形中有一層保障,這一串動作更是一氣呵成,任由那個扎紙人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也就有了那只紙人被憑空撕成了碎片。
“你們就認識什么人!我與閣下既不認識,也無冤仇!為何從江南追到這里!”
一時之間我與扎紙人都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扎紙人聽到我的話,不禁是露出了一個極為令人疑惑的表情。
“奉上面命令要把你們解決在此處!”
扎紙人似乎是覺得能夠?qū)⑽覀兝卫伟盐赵谑种校闶且桓睒O為孤傲的表情,陰沉的說道。
說著便緊緊握著手中的哭喪棒,竟是兩行清淚,嚎起喪來。
“老孫頭這個龜孫兒!騙我說目標(biāo)已經(jīng)被他磨的只剩收尾!”
只是他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未停,猛然揮劍一道道漆黑的魂魄,便是朝我快速的飛來。
極為的兇狠,我也并不敢托大,快速抽出腰間的無名劍。
一劍便將撲到我面前的鬼魂頭顱斬掉,但動作卻依舊未停,一劍一格擋的將,呼嘯而來的黑影一個個斬落。
只是這些黑影似乎如同鋼鐵一般,碰撞時竟是有金鳴之聲發(fā)聲。
隨著一道道黑影被我斬落,我也不禁是咪起了眼眸。
不敢掉以輕心,只感覺心情逐漸暴躁了起來。
但看著眼前這個扎紙匠身著早年間農(nóng)民的服飾,并且還帶著斗笠。
“劉飛不要掉以輕心!這個家伙有問題!”
就在此時,突然袁紅裳探出一個腦袋,狂風(fēng)吹散了她的發(fā)梢。
而我低頭看著袁紅裳,似乎也是被她那一句話點醒了。
從剛剛就覺得有些奇怪,如今在靜下心來想。
自己并不是那種特別磨蹭的人,但與這個扎紙匠打斗有些磨蹭。
這不禁讓我想起河南的一些扎紙匠哭墳人,能夠令對方逐漸受到影響,變得情緒異常古怪。
在聽著眼前扎紙匠的口音,倒是挺像河南口音的。
不由得連忙,口中念著靜心訣,靈臺那一抹昏郁頓時散開。
原來我剛剛一直在受到他的影響,現(xiàn)在靜下心來想,他這哪里是在哭,這是在叫魂啊!
“好,你先趕緊回去!通知她們小心此人叫魂!”
我囑咐了一聲之后,便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扎紙匠。
而扎紙匠只是嚎了幾嗓子,便是賊兮兮的看著我。
“我咋真倒霉呀!差一點就成功了呀!”
說完之后,直接他身后肉眼可見的能夠看見一團團黑氣從他身后散出。
我并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玄氣灌入劍身。
猛然劈砍下去,竟是將他的哭喪棒攔腰斬斷。
“希望叔叔能夠快點成功!可千萬不要讓孩兒失望??!”
只是扎紙人卻是紋絲不動,反倒是繼續(xù)帶著哭腔好起喪了。
這讓我不禁是眉頭緊皺,可聽完他說的話,我頓感大事不妙。
立刻沒有猶豫,向著車下喊去:“快讓大家剎車!快!”
可是為時已晚,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太晚了。
那一股股陰魂,已經(jīng)侵蝕住了兩名司機。
直接那兩名司機雙目漆黑,竟是踩足了油門。
向著互相撞去,我只敢腳下一陣顛簸。
眼瞅著快要撞到,我也并沒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