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一聽這話,胖警長頓時氣得直拽拳頭。
他瞪著馮秘書,像只被人惹怒了的野貓,卻又不敢發(fā)作。
馮秘書也沒理會他,而是語氣稍緩對楊子說道:
“爺最后問你一聲,你到底是不是偷東西的強(qiáng)盜?只要你老老實實交代,爺我不會冤枉好人?!?p> 可是,還沒等楊子應(yīng)聲,他又忽地將手中的槍朝前抵了抵,目光驟然跟冰碴子一般冷,陰著臉說道:
“小子誒,別怪爺事先沒跟你知會一聲,你偷盜的是古董吧,那可價值不菲,要是你認(rèn)了罪,少說也得蹲它個三年五載的。
還有,若是你敢編瞎話蒙爺,那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楊子低著頭,被嚇得臉色鐵青,雙腿還直哆嗦。
半晌,他聲音跟蚊子似的嗡嗡道:
“回,回馮爺?shù)脑?,小的,小的沒偷東西,那些古董都是我姑家的,是她托我拿出來賣的。”
“小子誒,沒吃飽飯嗎,大點兒聲,爺我聽不清!”
楊子趕忙清了清嗓子,抬高了音調(diào),將方才的話一字不漏重復(fù)了一遍。
接著,馮秘書一邊瞅著胖警長,一邊繼續(xù)問道:
“那你剛才指證佟掌柜為盜銷贓,又是怎么一檔子事兒呀?”
“回爺?shù)脑?,那都是我三哥索巴……?p> “放你祖宗的狗臭屁,甭擱這兒胡說八道!”楊子的話還沒講完,胖警長忽然發(fā)起了飆。
馮秘書收起了抵在楊子腦門兒上的槍,漫不經(jīng)心說道:
“喲,這小子一提什么索巴,你王警長就急了眼。怎么著,難道你跟這索巴還有什么見不得光的貓膩?”
“笑話,我堂堂一個警長,怎么會跟這幫市井之徒有貓膩。”胖警長哼聲道,“我不過是想提醒你,拿槍指著證人的腦袋,這可是刑訊逼供。”
“刑訊逼供?”馮秘書忍不住哼笑一聲,“甭跟爺來這一套,進(jìn)了你們那號子,有不挨鞭子不被灌辣椒水的嗎?”
見王警長臭著臉不說話,馮秘書又擦了擦手中的槍,看都沒看胖警長一眼,綿里藏針說道:
“案子我已經(jīng)審?fù)炅?,怎么著,你們還不趕快都撒丫子散了,還想爺我親自送送你們?”
胖警長低頭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說道:
“馮管家,對不住,今兒這案子,我做主。這佟奉全有沒有罪,得等我將他抓回警局審過之后,才知道?!?p> 怎么著,你這是聽不出好賴,還是聽不懂人話?”馮秘書臉猛地一陰,怒瞪著胖警長,指著門口高聲喝道,“給爺滾,麻溜地?!?p> 胖警長瞥可馮秘書一眼,然后氣得直咬牙,臉漲得通紅說道:
“馮管家,你不要欺人太甚!”
“嘿,今兒我還就欺負(fù)你了,怎么著?!?p> 說話間,他忽然猛地一甩手,賞了胖警長重重一記耳光。
胖警長毫無防備。
雖然他身板兒挺圓潤,但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原地旋轉(zhuǎn)半圈。
完全給打懵了。
半晌,他緩過神,捂著那“繡著”鮮紅掌印的臉,扯著嗓子罵道:
“馬的,你敢抽勞資的嘴巴子?”
“勞資抽得就是你這種有眼無珠的棒槌。”
“好,我讓你抽!”胖警長已氣得眼里直冒火。
忽然,他竟直接從腰間的槍套里拔出了槍,瞄向了馮秘書。
“小子誒,膽兒挺肥啊,敢拿槍指著爺,活膩歪了?”
馮秘書也不甘示弱,說話間也抬手將槍對準(zhǔn)了胖警長。
王警長手下四名警察一看這陣仗,立馬慌了神,面面相覷之后,順勢將手里的長槍瞄向了馮秘書。
而馮秘書帶來的四名警衛(wèi)也不是吃干飯的,幾乎同一時間,將短槍對準(zhǔn)了胖警長。
原本一直在外面靜靜站著的警察,瞧見了屋內(nèi)的動靜,立馬沖了進(jìn)來,拿著槍,將馮秘書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嗖嗖”一陣夜風(fēng)刮了進(jìn)來,吹得窗戶“咯吱咯吱”響。
火藥味兒頓時在屋子里彌漫起來。
要是有丁點兒火星子,保不齊就會立馬爆了炸。
此刻,馮秘書和王警長拿著槍,互相瞄著對方腦門兒。
從人數(shù)上來看,當(dāng)然是馮秘書吃虧。
不過槍子兒可不長眼,要真動起手來,胖警長的小命估計也一樣懸了。
除了這兩幫人,當(dāng)下最慌張的,恐怕莫過于瑞五了。
原本,他只是來敲竹杠的,想著唬了人,拿了錢就閃。
誰曾想,先是遇著了一個硬骨頭,被人拿土槍指著腦袋。
然后,又撞上了兩幫拿著槍要干架的警察。
若這群人真交起了火來,估計得殃及他們這幾條池魚了。
通常遇著這種狀況,雙方僵持不下時,最需要一個人上前打打圓場解圍。
本來,佟奉全可以做這個人。
但他卻沒有。
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大功夫,這胖警長就會先認(rèn)慫撂下槍。
不是這孫子不敢跟馮秘書玩命,而是他舍不得頭上那頂帽子。
他還指望著靠這個發(fā)財呢。
“王胖子,我數(shù)三聲,你先給爺撒了手,不然,劉總長必給你好看!”馮秘書直直盯著胖警長,忽地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