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大餐,能看到米粒的大菜團子,一大盤地瓜葉炒肉絲,大盆地瓜湯,難得是都加了鹽。
一人一狗的吃相,如十天半月沒吃過東西一樣,干凈的碗盤盆,都不用洗了。
黑夜如期而至,激戰(zhàn)如期而來,鮮血與悲鳴經(jīng)久不變,獸尸飄落城中,著落后彈起,濺起朵朵鮮紅與聲響。
稀疏的月光,透過窗臺細小的縫隙,撒落黑暗的房里,一抹雪白亮光是那么顯眼。
“嚓嚓”摩擦刀身的聲音,回響在客廳里,刀身隨著砂紙的摩擦,變得越發(fā)雪亮,越發(fā)鋒芒畢露。
“嘿哧,嘿哧”一旁的大黃咧嘴,伸著大長舌哈著氣,看著磨刀的小主人。
靜靜的等待出擊時刻,好大展身爪,大殺四方,狗軀一震,暗夜鬼蚊,趴在地上被它一個個踩死。
“啪噠”突然,院子里一聲響,使得磨刀的王者動作頓止,耳朵堅立,眼神冷利的看向房門外。
動作更快的大黃,聲響的瞬間,它就一下直挺挺的立起,雙眸兇光大作、齜牙咧嘴、發(fā)出低沉喉音、毛發(fā)豎立。
黑暗中,王者起身而立,刀立前身,悄無聲息的緩步接近房門,細聽門外聲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開門栓,推開門,身影一閃,躲到房門墻后。
“呼”風嘯起,黃影如風沖出房門,王者不由一愣,反應過來的他,刀護前身緊隨其后。
“啊”
“嘭,咔嚓。”
“啊,怪獸?!?p> “嘭,咔嚓。”
“啊,不要啊?!?p> “嘭,咔嚓。”
“嘭嘭嘭?!?p> 沖出房門的王者頓時傻眼了,他看到啥,月色下黃影風馳電掣,一爪一個,將鬼鬼祟祟的三人拍飛。
骨骼斷裂聲清晰入耳,被拍飛的身體更是撞到墻上“嘭嘭”作響,身體軟綿綿的像一灘爛泥滑落。
“咔嚓”聲在次入耳,回過神的王者急忙看去,額頭黑線直冒,因為他看到,大黃飛快的上前,給每人在補上一大狗爪。
“大黃,別打爛不好扔。”王者急忙上前說,制止大黃對尸體的不敬。
他收起刀,快速動起手,將一灘爛泥一般軟綿綿的尸體,用力扔到墻外。
三下就搞定收工,拍了拍手,很快他臉色一變,快速的往房門跑去,大黃緊隨其后,一人一狗魚躍入房,關上門,配合的相當默契。
“嗡嗡嗡”外面仿佛是炸了鍋,翅膀扇動的聲音不絕于耳,蚊子見到血的瘋狂,讓人退而遠之。
“唉,何時是個頭呀?!笨蛷d里,王者喃喃自語。
可惜沒人能回答他這話題,原本想拿蚊子練刀的他,也沒心情了,跟大黃交代了下,他便向房間走去。
黑暗中,隱約看到王者做了個打開瓶蓋的動作,一仰頭在喝什么,然后就見他盤膝而坐。
夜色下血腥依舊,生死大戰(zhàn)如火如荼地進行,密集的槍聲時不時響起。
長長的火線劃破夜空,點亮天空,點點黑影快速的從空中栽下。
今晚的激戰(zhàn)好像很激烈,高大的城墻上,昏黃的燈光下,噴火的高射機槍口,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火力網(wǎng)。
迷彩服的身影在城墻上來回的奔走,刀光揮砍間,飛襲而的黑影,大多被一刀兩斷,熟練到不能在熟練。
這些黑影就是突破火力網(wǎng)的暗夜鬼蚊。
城墻上,三人為一隊來回沖殺的軍人,是為了保護火力點的精英戰(zhàn)士。
這樣的戰(zhàn)斗,他們以經(jīng)熟練到刻在骨子里,從最初的害怕,到興奮,在到習慣,然后就是麻木的揮刀砍殺。
“呸”帶隊的班長砍死最后一只露網(wǎng)之蚊,狠狠呸了一口。
“嘿嘿,班長,蚊子肉又進你嘴里嗎?”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笑嘿嘿的問。
“進你個頭,是這些蚊子的血太腥了?!眽褲h班長笑罵道。
“班長,您說這些鬼蚊子,啥時候能被趕出城去?”有些木納的戰(zhàn)士,一臉期待的看向班長問。
“快了,今晚的激戰(zhàn)就能看出,蜻蜓和燕子是壓著蚊子打,加上我們火力支援,遲早能把蚊子徹底趕出城?!卑嚅L看向激戰(zhàn)的空中說。
“那太好了,這些鬼蚊子要是被趕走,不敢在入城,咱們就能睡個好覺,我都一年沒在夜里睡過了。”年輕的戰(zhàn)士高興的說。
“唉”班長默默的在心里嘆了口氣,帶著木納戰(zhàn)士,向年輕戰(zhàn)士招手,奔向另一個火力點。
“呸”指揮室里,一個身穿彩服,一臉威嚴長相粗獷的中年人,看著大屏幕上紅外畫面上的激戰(zhàn),狠狠呸了一口。
身旁同樣穿著,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見他這樣不由搖頭苦笑道:“我的大師長,注意點衛(wèi)生,我們可是在地下室,通風不便?!?p> “呃,我忘了,下回一定注意,政委啊,你說我們幫助兩族,培育出的蜻蜓和燕子,行政官,怎么還不放出來,一直說時機未到。”粗漢樣的師長,看向文質(zhì)彬彬的政委問。
政委沉思了會才說道:“應該是想一戰(zhàn)定乾坤?!?p> “什么一戰(zhàn)定乾坤,不就是想先消耗蚊子的主力,好一戰(zhàn)定勝局?!睅熼L沒好氣的說。
“您都知道,還問我做什么?!闭瘺]好的回懟。
“我這不是悶的心煩嘛,每天晚上耳邊就沒清靜過?!睅熼L攤了攤手說。
“報告。”就這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位無聊上司的互懟。
“進來,有事說。”師長簡單粗暴的吩咐。
“師長,剛才有三個匪人,闖入小王者家…”
“什么,又有人對我侄子圖謀不軌,小者有沒有受傷,匪人對小王者如何了?”師長粗暴的打斷軍官的話,急切的問。
要是王者在,一定會認出年青的軍官,就是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的周大哥。
“哦,小王者沒事,匪人被大黃一巴爪拍死了。”習慣師長神精大條的周上尉急忙說。
“哦,被拍死了,那就好,等等,你剛才說歹人是被大黃拍死的?”師長神精大條后,反應過來問道。
“是”周上尉身體一立,斬釘截鐵回答。
“大黃咋時候變異到能拍死人了?”師長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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