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花魁和聲細語道了句身體不適,便上了閣樓。
眾人哪能不明白這其中道理,紛紛起身,不過,臉上倒沒有什么不悅。
楊青峰也是個灑脫人,湊到蘇云面前,拱手一禮,自報家門:
“在下楊青峰,師從國子監(jiān)左祭酒,今日,聽了兄臺半首詩,甘拜下風?!?p> 蘇云回了一禮,淡笑道:
“在下李白銀?!?p> 楊青峰默默記在心里,道了句后會有期,他要回去查查,此人師從何人。
還有其他人也上前結(jié)識一番,當然,并不怎么熱絡(luò),誰讓蘇云剛才出言譏諷過。
一名侍女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蘇云,輕笑道:
“李公子,我家娘子有請?!?p> 來了......蘇云點頭,朝李白銀使個眼色,跟著侍女走了。
李白銀按照蘇云的吩咐,付了一百二兩銀子,選擇留宿桃花閣,也跟著一個侍女離去。
踏上二樓,任由侍女待到一個房間,一進門,便嗅到旖旎幽香,看到綺羅帷幕下,那張寬大的床榻。
這香有催淫的效果......蘇云嗅了幾口,小腹發(fā)熱,好在靈力運轉(zhuǎn),驅(qū)散了不強的藥力。
“公子稍等,花魁娘子正在沐浴?!?p> 侍女說完退去。
蘇云走到吞云吐霧的鏤空金爐旁,從懷里取出一節(jié)沉香點燃,放了進去,并吞服了一顆小藥丸。
剛坐回原位,房門輕開輕閉,穿著輕薄紗衣的花魁娘子現(xiàn)身,她眉目帶春,光潔著腳丫踩著妖嬈步伐,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中,吹彈可破的肌膚透著淺紅。
美人出浴,青絲披散尤帶著水氣。
不得不說,花魁確實身段極好,該肥的肥,該瘦的瘦,一舉一動,勾人心魄。
蘇云毫不掩飾的欣賞著春光,桃花花魁很自然的坐在他身旁,也不故作矜持,桃花眸子笑意盎然,語氣柔糯,聽的骨頭一陣酥軟:
“公子,奴家為你斟酒。”
有意無意間,花魁壓低了身子,......蘇云贊嘆,接過花魁遞過來的酒杯,調(diào)笑道:
“桃花姑娘,今日我打了五次茶圍,才終于將你等到了,殊為不易啊?!?p> 桃花眼神幽怨,心道,你要是早些顯露真本事,我早就選你入幕,也省去忍受折磨。
心中腹誹,桃花似嗔似怒,柔弱道: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是奴家眼拙,不識公子才學,若公子還有氣......奴家便任由公子鞭撻出氣?!?p> 說話間,儼然任由打罵責罰的做派,柔柔弱弱,我見猶憐。
好一個鞭撻......蘇云把手伸過去,摟住花魁娘子柳腰,在她耳畔吹氣:
“桃花姑娘言重了,李某并非故意戲弄,實在是睹物思人,心中有些悲痛,才沒了作詩的興致。”
桃花本就是故作嬌弱,被人耳畔低語,那股酥麻感傳遍全身,她嬌軀一顫,嬌喘道:
“公子所說,可是那句‘去年今日此門中’。”
花魁正有疑惑,去年這時,她還未成花魁,更不要說見過這位公子。
或許,李公子是追憶上一任的花魁?兩人之間有過一段復雜的往事?
一時間,桃花腦補出一場感情戲,得知此詩不是為她所做,心中酸澀復雜。
呵呵,去年我還沒來......蘇云故作深情,緩緩點頭,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嘆。
忽然,花魁娘子一聲嬌喘,整個身子癱軟在蘇云身上,她咬著牙,憤憤道:
“公子真壞,心中想著他人,對奴家還動手動腳?!?p> 此刻,她感覺到一只大手,撫摸在她的臀部,
呸,臭男人......花魁娘子憤憤不平,明明不是寫給自己的詩。
蘇云看著懷中桃美人,心猿意馬,自然知曉美人怨氣出在何處,他輕笑道:
“桃花姑娘,或許前半句不是寫給你的,但這后半句,確是在下目睹了姑娘比桃花還艷麗的美貌,有感而發(fā)?!?p> “公子......”
聽到大膽的告白,桃花含情脈脈,心里不愉快,一下子都拋到九霄云外。
喚出一聲公子,桃花牽起蘇云的手,蘇云起身,任由花魁牽引。
吱呀。
花魁緩緩躺倒在床上,桃花眸里只注視著一人,輕薄的紗衣滑落,
半刻不到,桃花閣后面小院
蘇云輕扣響一扇門,李白銀走出來,合上門。
“走吧,去黑市?!?p> 李白銀點頭,兩人默不作聲,化作黑影,消失在黑夜里。
......
......
“奇怪,竟然沒人跟蹤,附近有人朝我們靠近嗎?”
一條黑暗小巷,蘇云兩人蹲守一刻也沒見身后有人出現(xiàn)。
李白銀拿著一塊玉符,刻有復雜紋路,注入靈力,他環(huán)視一周,搖搖頭:
“靈視百米范圍內(nèi),沒有看見人影。”
難道PY侯沒有派人監(jiān)視?
蘇云默默點頭,稍加思索,低聲道:
“走吧,去找你買長青丹的地方?!?p> 俄頃,繞過幾批巡邏隊伍,在李白銀的帶領(lǐng)下,兩人再度走入鶯歌燕舞的地方。
站在勾欄一條街的墮落街街口,蘇云愕然:
“這里是黑市?”
李白銀回以肯定:
“沒錯,黑市隱于勾欄,相互依存,在墮落街最中央的風波樓,地下別有洞天,就是所謂的黑市了?!?p>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剛出溫柔鄉(xiāng)又入銷金窟?!?p> 蘇云莞爾,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對了,李兄,我用你給的迷香,讓花魁睡下去了,待會回教坊司,你可以和花魁好好聊一下生理學?!?p> 若換個人,聽說能一親花魁芳澤,定是欣喜若狂。
然而,李白銀身體一僵,一臉為難:
“蘇云兄弟,商量個事,你...明日將真名告知花魁如何?”
揮手阻止了撲上來的老-鴇,蘇云奇怪的看著他,李白銀滿臉糾結(jié),討好的笑著。
蘇云瞇眼笑道:
“這是為何?不是我自夸,明日過后,你李白銀的名氣應(yīng)該大漲,這不是好事嗎?”
李白銀苦著臉,解釋道:
“兄弟有所不知,我大師姐實在是嚴厲的很,要讓她知道我去了教坊司,我就沒好日子過了?!?p> 我還以為你有喜歡的女子......蘇云點點頭,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作為交換,你方才使用的玉符,借我一觀?!?p> 如蒙大赦的李白銀,立馬掏出玉符交過去,連忙道:
“別說一觀,蘇云兄弟想要便送你,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呵呵?!?p> 果然財大氣粗......一塊玉符少說千兩銀子......蘇云撇撇嘴,淡淡道:
“只是借來一觀?!?p> 右手接過,把玩了一下,并沒有用靈力催動,這種玉符都是有次數(shù)限制的。
李白銀無所謂的點頭,正如他所說,除了極個別材質(zhì)難覓和符文玄奧的玉符,其他供應(yīng)大乾的,對他來說,都是大街貨。
突然,蘇云楞了一下,停下腳步。
李白銀也跟著停了下來,他正要詢問。
只見,蘇云偏過頭,臉色古怪,遞出手中玉符。
“李兄,這玉符突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