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正的蘭
有時候,別說鍋里的,就算你夾到碗里,都可能被一些不要臉的人偷走,搶走。
或者,一不小心...碗摔壞了...
等到了羽川清肚子里后,除非將他開膛破肚……
就算開膛破肚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塊肉了。
所以現(xiàn)在趁毛利小五郎喝醉,用手機(jī)錄下一些好東西,羽川清就徹底沒有后顧之憂了。
其實就算小五郎不同意,氣氛和時機(jī)到了,羽川清也會果斷出手,和小蘭一起將生米煮成熟飯了。
只不過到時候小五郎這邊會很麻煩。
現(xiàn)在有機(jī)會一勞永逸,當(dāng)然要把握住機(jī)會。
觥籌交錯。
毛利小五郎的臉已經(jīng)通紅一片,整個人也變得搖搖晃晃的,連坐都有些坐不穩(wěn)了。
“叔叔,小蘭就交給我來照顧吧,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見此,羽川清開始行動了。
他偷偷地把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機(jī)打開,啟動錄音軟件。
“那當(dāng)然咯!你,你要是敢對小蘭不好,我,我,我第一個打死你!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就算了,最后居然連我可愛的女兒都賠出去了!”
醉醺醺的小五郎大著舌頭,氣勢十足的說道。
“那為了更好的保護(hù)小蘭,在小蘭外出時,就讓我和她一起吧。”確認(rèn)小五郎徹底醉倒后,羽川清圖窮匕見。
“為了防止意外和一些不軌之徒,晚上也是要一起睡的。當(dāng)然,我保證在和小蘭結(jié)婚前,不會讓您提前抱孫子的。”
迷迷糊糊的毛利小五郎茫然了一會。
他感覺羽川清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于是一邊點頭一邊附和:“嗯,不錯,要貼身保護(hù)...嗯...不能婚前懷孕...”
旁觀的三個女人這時都看出了羽川清‘險惡’的用心。
“只要不懷孕就行了是吧?”羽川清直接將手機(jī)拿了出來,貼在小五郎的嘴邊,等待那句決定性的回答。
毛利小五郎瞇著眼睛盯著眼前的手機(jī),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一把奪過手機(jī)。
羽川清一驚。
難道小五郎還沒有徹底醉倒?要功虧一簣嗎?
“嗯!對!羽川清!你這個臭小子給我聽好了!懷孕可不行!只要不搞出人命,其他都可以!”
只見毛利小五郎對著手機(jī)不斷怒吼。
羽川清松了一口氣,看來毛利大叔是以為自己在打電話...
“好的,好的,在下知道了,一定注意避孕!”他配合著毛利小五郎的表演,然后他端起一杯剛剛倒好的酒,遞給未來的岳父。
就這樣,羽川清成功的將完成了任務(wù)的手機(jī)從毛利小五郎的手中拿了回來。
目的達(dá)成,重要證據(jù)回收成功!一會回去就趕緊多做幾個備份!
羽川清無視了三個女人的目光,興奮不已。
栗山綠疑惑的從頭看到尾,她是完全不能理解羽川清為什么要這樣做。
妃英理在羽川清拿出手機(jī)時,就猜到原因了,所以一直用看戲的態(tài)度看兩人的表演。
小蘭作為兩人談話中最重要的女主角,她此時害羞的想鉆進(jìn)地板縫里去。
她是明白羽川清的心思的,但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下,當(dāng)著外人的面討論這種事情。
“哥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作主!為什么你要去征求爸爸的意見呢?”小蘭又羞又氣的問道。
她知道對此時的小五郎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這個快要鉆到桌子下面的醉鬼,一覺醒來絕對是什么都不會記得的。
“有備無患嘛!我們的事情當(dāng)然是我們自己做主?!?p> 在灌醉小五郎的過程中,羽川清再怎么投機(jī)取巧,還是喝了不少的,醉意上頭的他,再度刷新下限。
“不過現(xiàn)在有了這個,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堵住叔叔的嘴,而且有了這段錄音,我們心里會更踏實一些~”
羽川清厚著臉皮,舉著手機(jī),毫不遮掩的說出自己的不良企圖。
小蘭對這樣的哥哥也是無可奈何。
地板縫是沒法鉆進(jìn)去的,于是她只能跺了跺腳,掩面而逃。
小蘭躲進(jìn)了三樓的臥室,毛利小五郎鉆進(jìn)桌底了。
羽川清嘿嘿的笑著,不知道在腦子里想些什么猥瑣的畫面。
不過你還別說...只要你長得夠帥,即使是猥瑣的笑著,在女人看來也是邪魅狷狂的笑容……
妃英理和栗山綠欣賞了一會羽川清笑容中帶著一絲痞氣的帥臉后,開始收拾狼藉一片的飯桌和客廳。
“蘭,我們要走咯~”
花了四十多分鐘把衛(wèi)生打掃好,鍋碗瓢盆也全部洗刷干凈后,妃英理就準(zhǔn)備回去了。
噌噌噌——
小蘭連忙從三樓的臥室跑了下來。
經(jīng)過這么久,她總算冷靜了一些。
“媽媽,栗山小姐,抱歉哦,后面的收拾我都沒有幫忙。”懂事的小蘭有些過意不去。
妃英理和栗山綠今天是來上門做客的,她才是主人。
但主人卻離開了,沒有招呼客人先不說,居然還讓客人善后。
秘書小姐笑著說道:“別在意,是我不對才是,今天上門連伴手禮都沒帶,還在這又吃又喝。”
妃英理則是有些不高興,她盯著小蘭說道:“既然你還喊我媽媽,下次就不要說這種話了?!?p> “嗯...”
“好了,我們走了,那個醉鬼我已經(jīng)讓小清搬去他自己房間了?!币娦√m低頭認(rèn)錯,妃英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今天多謝招待,我就先告辭了?!泵貢〗阄⑽澭狭艘粋€30度的躬。
“晚上開車要小心哦,一路順風(fēng)?!泵利惖纳倥驹陂T口送別兩人。
羽川清提前出來吹風(fēng),醒酒了。
他站在樓下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咖啡店門口朝小蘭揮了揮手。
小蘭也揮手回應(yīng)。
等三人都坐進(jìn)車子后,小蘭才關(guān)上門回到屋子里。
“小綠,我先送你回家吧?!?p> 回去的路上只能由妃英理臨時充當(dāng)一下美女司機(jī)了。
羽川清和秘書小姐為了自己的目的,都陪著毛利小五郎喝了些酒。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望大家謹(jǐn)記!
栗山綠坐在副駕駛。
“多謝妃律師了,我現(xiàn)在租的公寓就在米花町一丁目的艾麗莎大廈?!?p> 妃英理將秘書小姐送回家,再開車載著羽川清回到自己的公寓。
等她洗好澡,喊羽川清去洗漱時才發(fā)現(xiàn)已是深夜了。
客廳里,時鐘的分針和時針完全重合,不分彼此。
凌晨12點。
新的一天到來了。
這一夜羽川清和妃英理相擁而眠。
早晨,9點。
妃英理感覺有人在撥弄自己的頭發(fā),恍恍惚惚中睜開眼一看。
她的床上居然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在她的頭上動手動腳的。
“早上好,英理姐。”
羽川清側(cè)躺在床上,他一只手撐著身子,一只手順著妃英理及背的褐色秀發(fā)。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正打算一個巴掌扇過去的妃英理及時停下動作。
羽川清看著近在咫尺的玉手,調(diào)侃道:“這是什么剛剛開始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嗎?”
妃英理突然貼了上去。
沒戴眼鏡的她需要湊近才能看得清楚。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留下縫隙,羽川清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妃英理的呼吸。
溫?zé)岬耐孪r不時地打在他的脖頸處,一雙水汪汪的藍(lán)紫色美眸盯著他的臉看。
早晨的第一性征本就比平時要更活躍,更加容易興奮。
眼下這種情況導(dǎo)致羽川清更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
在出事前,羽川清以大毅力,推開了貼在他身上的豐腴身軀。
“咳咳,英理姐,我有事和你說?!庇鸫ㄇ遄眢w,順便也將妃英理扶正,同時還把她的眼鏡從床頭拿了起來,架在那張美艷的臉上。
戴上眼鏡后的妃英理總算少了一絲勾人奪魄的妖嬈,多了一些知性和莊重。
“小清,是昨晚要說的那件事嗎?”
“嗯,就是那件事?!?p> 昨晚羽川清洗完澡,想和妃英理商量一下關(guān)于小蘭今天下午的那些話。
結(jié)果他的話才開一個頭,妃英理就有些犯困了。
她明明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困倦的妃英理也沒管羽川清還在身邊,就直接睡過去了。
剛剛準(zhǔn)備商量事情時,羽川清是鉆到了妃英理的被子中的。
初春的深夜還是有些涼的,妃英理當(dāng)然不可能讓剛剛洗好澡,頭發(fā)還帶著水汽的羽川清就站在外面說話。
羽川清見妃英理已經(jīng)睡著了,也不想再去外面的沙發(fā)上了。
他也就順勢就在床上睡了一覺。
“先不管那件事?!卞⒗硗屏送蒲坨R,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昨晚你沒做什么吧?”
羽川清笑道:“你又不是小女生了,這還需要問我嗎?”
妃英理就是因為感覺身上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反而睡得比平時還好,所以才有些奇怪。
“嘖...你真改邪歸正了?”妃英理對羽川清能恪守本分很是欣慰,但心中難免感到有些不爽。
我這么個身材火辣,容貌嫵媚的熟女和你睡一起,你居然就真的只是抱著睡了一夜!
是你不行了?還是老娘我提不動刀了?
她偷偷掃了幾眼羽川清的小腹處,那鼓鼓脹脹的平底褲回答了她的疑問。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妃英理有些自怨自艾。
“別鬧,在沒搞清楚昨天小蘭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我哪有那種心思。”
羽川清哭笑不得說道。
妃英理神情和目光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底。
加上妃英理自己又沒有特意遮掩,這么明顯的提示讓羽川清把她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回想起小蘭昨天夕陽下,仿佛黑化了的那一幕,羽川清到現(xiàn)在還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小蘭一直就是光明,正義,溫柔,善解人意的代名詞。
昨天那副模樣實在是太違和了。
“英理姐,小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妃英理撇撇嘴,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碧藍(lán)如洗的天空。
沉默了一會,她就這樣抬頭看著天空,感嘆道:“小蘭一直都很懂事,很聰明,就是有時候喜歡勉強(qiáng)自己?!?p> 也不知妃英理到底是欣慰還是埋怨,只聽她繼續(xù)說道:“小蘭...她估計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一些了吧,那孩子一直都是那么敏銳。”
“她應(yīng)該一直在欺騙自己吧,或者等著有一天你去親口向她解釋?!卞⒗砜戳搜塾鸫ㄇ?,“昨天小綠的那番話應(yīng)該是揭穿她自己騙自己的那層布,她強(qiáng)忍著自己的情緒,幫我們掩飾過后,心理壓力一瞬間可能到達(dá)了頂峰。”
“還好你對小蘭足夠關(guān)心,及時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
羽川清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那會他突然一個激靈,覺得小蘭有些不對勁,接著仿佛福至心靈一樣及時安慰...是不是小蘭就可能真的黑化了...
罪過,罪過……
“小清,你不會以為小蘭是傻白甜的小姑娘吧?”
妃英理對后知后覺的羽川清嗤之以鼻。
“我和小五郎都是東大畢業(yè)的,刑警和律師就算是東大的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p> “小蘭繼承了我和小五郎的所有優(yōu)點,除了路癡這一點...”
“嗯,是我太自以為是?!庇鸫ㄇ逭J(rèn)真反省自己。
他被前世的思維固定住了,這幾年又不在小蘭身邊,自然而然的就用記憶中的印象去看待這個天之嬌女了。
原著中幾乎全是小蘭天真癡情的一面。
有光就有暗,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小蘭也是一個普通的15歲女孩,她也會懷疑,會生氣,會傷心的。
但是她的溫柔善良總是讓人下意識地忽略這些。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的溫柔不是你用來傷害我的借口。
羽川清忘記是從哪看到這句話的了,但這句話很準(zhǔn)確的表達(dá)了小蘭現(xiàn)在的狀況。
拋開固有思維,逃出前世記憶的牢籠。
羽川清仔細(xì)回想著和小蘭有關(guān)的一點一滴。
越是回想,他越是一頭冷汗。
小蘭可以說是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又堅強(qiáng),聰明卻自謙。
而且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都具有一定的水準(zhǔn)。
人長得又好看,對感情又專一。
小蘭童年時期是很寂寞的。
一開始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是忙于工作沒法陪她,在她上幼稚園后,兩人又開始鬧分居。
羽川清恰逢其會的在小蘭最單純,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進(jìn)入了她幼小的心靈。
否則即使羽川清現(xiàn)在這么優(yōu)秀,帥氣,小蘭都不一定會選擇他。